目录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第一章 因 第二章 神临世 第三章 短暂的平静 第四章 再起风云 第五章 怒火焚城 第六章 碾压 第七章 暗流涌动 第八章 新的旅途 第九章 哭泣天使 第十章 恐惧与怜悯 第十一章 意外的平息 第十二章 真正的目标 第十三章 阴谋 第十四章 再遇故人 第十五章 舞台前奏 第十六章 失忆的人 第十七章 舞台开幕 第十八章 人类的愤怒 第十九章 转机 第二十章 普通的人 第二十一章 不同的路 第二十二章 面具 第二十三章 梦醒之时 第二十四章 危机与转机 第二十五章 选择 第二十六章 暴走 第二十七章 舞台落幕与新的开端 第二十八章 女神与主教 第二十九章 双胞胎 第三十章 偶遇 第三十一章 邀请 第三十二章 风暴来临前 第三十三章 决裂 第三十四章 拯救魔王的勇者 第三十五章 小小的插曲 第三十六章 女神教徒 “砰!”铁桶被整个扣在了玲音的头上,水滴顺着她的头发一滴滴落在厕所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铃音对面的女孩头发凌乱,满脸通红的看着铃音,饱满的酥胸一起一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行,与女孩的愤怒相反,铃音脸色平静,漆黑的眼睛只是空洞且无神的盯着前方,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下来。 突然厕所的们被粗暴地推开,几个女生闯了进来。愤怒的女孩一看到有人进来就变了副面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就直接嚎啕大哭,后来的女生们并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但却直接站在了看弱者的一方, “你怎么可以弄哭她!就算她再怎么过分你也不可以骂哭她啊!”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女生生气地看着铃音,大声怒斥着她,全然不顾她的头发还在淌水 “你以为你学习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最令人讨厌了!”她旁边的女生也开始跟着附和,这些女生都是相互的朋友,闺蜜。他们统一地围在女孩身边,一边轻声安慰着女孩,一边又指责着铃音的不是,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厕所。 最后厕所只剩下了铃音一个人,代表上课的铃声在远处响起,整间学校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阿拉,不把用完的东西放回去可不行啊。”铃音自言自语。她小心翼翼地把跌倒的桶拿起来放回原地,然后再拿着扫把慢慢地扫着地上的水,从始至终,她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渐渐的,她的身体开始颤抖,拿着扫把的手也紧紧地拽着。终于,玲音蹲在了地上,把头深深地埋在腿上,肩膀一阵阵地抽搐。 “人类,还是这么愚蠢呢。”铃音的嘴角划出了一抹美得惊心动魄的弧度。 第一人称:我叫铃音,是一个在七十亿人之中普通的一个人类,没有特别出众的能力,冥冥众生中我也算是个平凡的存在,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我的容貌和我的黑客技术,但可惜,在现代强大的化妆术和整容下,天生的美丽已经没有过去那么有吸引力了。黑客技术也是,在全世界那么多黑客里面我也不能算是顶尖的存在,而在这个社会,不是顶尖的人物便意味着草芥。并且不管男人们还是女人们都更喜欢会讨人喜欢的生物。恰好,我正是相反的类型。我是一个直话直说的人,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对无谓事物的鄙夷,也许我这种人也正是普通人眼里不能在社会上生存的类型吧。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能随心所欲生活的永远都只有那个可以站在众生顶点的人物。 很可惜,我不是。 在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我开始对很多事情感到厌倦,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努力我都是不可能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因为我本身就属于人类的一份子。哪怕取得了再高的地位再高的权力也无法摆脱人类这个身份。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这个故事得从一个奇怪的老女人开始说起,那本是一次非常平常的午后,我在路上突然遇到了一个浑身凌乱的老太太,她的皮肤干裂,衣衫褴褛,就像一个乞丐,那个老太太一看到我就一把抱住我,开始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懂的语言。我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可她抱得如此的紧,就好像拼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人一下子不忍心把她推开。我只好回抱住了她。 老奶奶的身体无比的干瘦,在那小小的身体里好像饱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孤独和哀伤。直到我抱住她的一瞬间老奶奶颤抖的身体才缓解了一点。她感激的抬起头,大概是想感谢一下我这个好心的过路人。可就在她抬起头看到我的脸的一瞬间,她脸上的惊恐不由自主地喷涌出来,她努力地大张着嘴,好像要说出什么,可喉咙里却只是发出啊啊的声音。就在我想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老人的时候,异变发生了,首先是老奶奶的手犹如碳化般开始飞散,接着是脚,我害怕得松开了老奶奶,但她眼神焦急且无助的盯着我看,嘴里模模糊糊地叫着: “不.......欲望........悔......” 老奶奶的身体终于完全消散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如果不是我掌心还残余的一点温度,我都要怀疑先前的只是一场梦。 “应该....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吧,都产生了幻觉了。”或许是逃避着现实吧,我匆匆给这次的事件下了定义,看着周围寂静的环境,心里暗道好在没有其他人看到自己的丑状。我抓起刚才掉在地上的背包,快速地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我搓了搓自己的手,生怕粘上了不详的东西。只是,好像手心有点温热过头了啊。应该是紧张了吧。我这么想到,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第二章 当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不停地在想白天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烦躁,甚至相当的后怕,毕竟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管是谁都会害怕的吧,我也不例外,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至少现在还是。 在一直睡不着的深夜,我终于开始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不同了,首先是身体的燥热,浑身上下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上面爬一样,异样的感觉简直要把我撕裂了。我跌跌撞撞地起身穿上衣服朝门外走去,准备前去医院查一下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偶尔的蝉鸣响起,可能因为我的家在偏郊区的缘故,这附近一般很少人会来,就算要打车也得先走出这片住宅区到大道上才可以。 “真是安静过头了啊”,我自言自语地小声说到,烦躁地狠抓了自己的脑袋。 “砰” 然后我就华丽地在转角处跟一个人相撞了,接着我被反作用力重重的推在了地上。 “啊,没事吧,小妹妹。”一个温柔的声音随之响起,一只白净的手伸了到我的眼前。 我抬起头正想发飙,不知道为什么,在身体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的同时,我内心好像也开始有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在酝酿。可就在我看到声音的主人的那一霎那愤怒也好像突然消散了。 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单纯的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漂亮了,红润的嘴唇,白哲的皮肤,一头秀发如瀑布般垂在肩头,每个五官光是拆开来看就已经足够靓丽了,放在同一张脸上更是毫无不协调的感觉,在月光下平添了一丝仙气,好想这样被她抱住啊。 我不由得红了下脸,下意识地就握住了她伸出的手。在握住手的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顺着指尖流淌过去一样,在这种感觉出现后,我身体的异样感好像缓解了一点点,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好像一个把一个装满水的气球里的水稍微倒出去了一点的那种样子。但身体的不适感还没有立即消散。是压力被美女治愈了吗?我这么想到。 女子注意到了我的异样,温柔地对我说: "没事吧,小妹妹,你看上去不太舒服,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我连忙摆了摆手: “不不不,不用了,我没事的,只是刚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已。”在受到了如此温柔地对待之后我又怎么忍心麻烦这个美丽又好心的女人呢。 在我的坚持下女子终于免去了把我送医院的想法,并留下了她所住别墅的房号,说大家都是住在这附近的邻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她。 看来不光是外表,就连内心都无比温柔呢。我不禁这么想到。 和女子分开之后我也朝着家的方向回去,反正异样感也缓解了一点,也可以不用去医院了,因为去趟医院就要要花掉我几个星期的生活费呢。父母常年在外地出差,每个月是按照一定的数额给生活费的,我的家庭并不富裕,生活费也仅仅是能维持日常开销而已。 就在我躺在床上准备重新入睡的时候,异变突起。 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就声音的距离感来看离我家只差了一公里不到,仿佛石子掉落水面,宁静的夜晚马上被打破了,每家每户都陆陆续续的亮起了灯,附近也开始嘈杂了起来,我没有打开灯,只是悄悄地走到了顶层的阳台。 然后我就看到了令我毕生难忘的一幕,一个无比巨大的,身无寸缕的女人坐在地上,大概可以足足有七层楼那么高,并且她的身体还在缓慢却坚定地不断变大。我不禁小腿发软,照这个速度下去,她变到我家所处的十二层楼那么高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由于这个小区是分高楼区和别墅区的,所以我现在还可以在安全距离观望,但再过一会这个女巨人想走过来的话估计一分钟都不需要。我下意识地就想赶紧下楼逃跑,但内心深处无比的渴望却让我想继续看下去,所以我最后没有走,只是趴在阳台上,小心翼翼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从非常远的地方可以看到,女子的面色迷离,身上都是桃红的颜色,可能因为她的身体太大了,以至于空气中充满了情欲的气息,作为一个未经世事的处女,我不禁红了脸。 这张脸我是认得的,就是刚才跟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漂亮大姐姐,刚才我们一起属于人类的范围,可现在,她不仅有着完美的身材和脸蛋,并且拥有了绝对的力量,想到这里,我心底开始有着一股莫名的情绪涌现了出来,我很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情感, 它名为羡慕。 就在我浮想联翩得时候,变大的女子终于开始有了第一步的动作。 她先是迷茫地看了看四周,似乎一下子没弄清楚情况,但很快她的表情就释然了,大概是觉得这一定是梦吧,人类这种生物在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或物的时候通常会选择逃避。 接着她又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她开始在屁股底下的废墟翻找,不一会就从里面翻出了另一个裸体的男人,在她的手上,曾经对于女人来说无比健壮的身体却显得像个洋娃娃,隔的太远了我看不见男子脸上的表情,但可以想象,绝对是无比的惊恐和害怕的吧, 因为,在他面前的可不是那个会在他身上碾转呻吟的尤物,而是一个随时可以主宰他生命的女神啊!我漫不经心的想着,身体好像也有一种奇怪的冲动涌现了出来。 果然如我所料,拿起男人后那个漂亮的巨大尤物开始不顾一切地自慰了起来,抓起男人就往自己乳头上狠狠地揉捏,手指在下体进进出出,浪叫声在这个夜空中回荡,随着动作不断升级,女人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裸露的翘臀把周围的几栋矮小的别墅撞得粉碎,里面的居民恐怕永远也不能想象自己死法会是如此的滑稽吧。 如果女人继续变大的话然后从下往下看的话一定会发现在不远处的楼顶有另一个自慰的女人,那就是我,在那短短的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了我已经去了三次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女神那巨大的身体不断的毁灭周围的一切的时候,我就兴奋得不能自己。 但同时也对自己产生了些许自卑的情绪,因为我对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特别的自信,与女神相比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都有着不小的差距,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情绪,以至于至少当时我虽然嫉妒着女神,但并没有想与她站在同一个舞台的想法,不久的未来我才知道,正是自己这样的想法让这座城市乃至于这个国家的灭亡时间推迟了那么一点点。 第三章 思绪漂远了一点,是一声极其巨大的浪叫把我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我再度朝女人的方向看了过去,她果然已经变大到十二层楼的高度了,而且她还是坐着的,仅仅是上半身的高度就已经接近四十多米了 想象了一下她现在的身高,讨厌,下面又湿了。 不过看样子也应该是快要完事了的样子,她把刚才兴起时塞到下体处的“男人”拔了出来,请允许我用双引号来形容那个男人,因为现在我已经很难把女人手上那坨已经看不出人样的棒状物体称为一个完整的人了。 在神面前,一切,都是蝼蚁。 突然,她把巨大的头转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所在的方向,明明因为夜晚模糊的灯光我并不能看清楚她的眼神,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确信,她在看着我。 她是要........杀了我吗?毕竟她杀了我肯定跟杀了一只虫子没什么两样,我不由得释然了,也静静地看着她,气氛就悄然地凝固在了那一刻。 打破了这种气氛的是骤然响起的警笛声,最后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站起了身,抖了抖粘在她身体上的碎屑,巨大的轰鸣声像是在向世界宣告她的存在,当她站起来的时候我已经看不到她的脸了,只看到柔顺的腰肢如水蛇般妩媚。但我依旧可以想象她绝对眼神轻蔑地看看了脚边闹腾着的警察小虫子,接着一脚把他们踩得粉碎。扭动着性感的翘臀向远方走去,用脚把沿途一切阻挡她的人或物碾压。 她离开之后的故事我也是在各种新闻上才了解到的,什么她毁了几座小镇后消失不见啊,什么过了一段时间又重出江湖,一连毁掉一个大型城市啊,一会又到了哪个国家大肆破坏啊,什么最高身高再创新纪录啊,不过每次破坏都是跟做爱有关就是了,新闻里里外外全是她的存在,这种流量绝对超过任何一个当代的所谓流量小鲜肉。 不对,拿女神跟小鲜肉相比简直是侮辱了女神,他们连女神脚下的一块污秽都不足以相比。 而她的生平往事也都被曝光了出来,她爱过什么样的人,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样的事,可惜经过调查后人们绝望地发现,她一直都是了然一身,工作也只是简单的陪酒女郎,唯一最值钱的资产就是他唯一的亲人父亲留给她的遗产别墅,不过已经被她坐坏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对于人类社会没有任何的留恋,可以毫不犹豫的摧毁她眼前的一切文明。 这是当然,女神怎么可以有牵挂呢。那样才配称为神。 同时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洛凡,明明名字取为了落凡,可现在她早已凌驾于凡间众生之上。 不过可能是因为她到底是对凡间有一点留恋的吧,所以我所在的地区相对于她其他破坏的区域来说算是伤害最小的了,所以我的学校也在两个月之后重新开课。 我的女神大人怎么没有把学校也踩烂了,这样......我就可以不用这么痛苦了。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真正的神又怎么会满足人的诉求呢。我叹了口气,继续开始了日复一日无聊的学习生活。 学校里看我不顺眼的依旧在针对我。但自从知道女神的存在后我就对这些事情更加没有了特别的兴趣,不管你是否漂亮是否有钱,在绝对的神的力量面前都于事无补。 我们,都不过是愚蠢的人类罢了。 “你在干什么呢?又在自言自语。” 才刚走出厕所就撞了个满怀,我的男朋友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是的,我的男朋友,他叫詹彪然,不要以为我这样的家伙应该是没有男朋友,实际上我有个非常优秀的恋人,也正是优秀过头了导致了周围的部分女生也会产生些许嫉妒的情绪。 也就有了最开始的一幕。 我摆了摆手,轻松地说了句:“没事,小打小闹罢了。” “哎?是吗?”他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我湿漉漉的头发,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对于我不想说的事情从来不会多问。 后来在下午下课的时候,他突然把最近一直缠着他的漂亮女孩子扇了重重的一巴掌,当时周围的所有人都懵了,他们都不知道一平时温文尔雅的好学生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暴躁,接着纷纷站在弱者的那方声讨彪然,而他只是冷笑了一下 ,然后大喊出来: “老子踏马地觉得她烦死了,是她先烦着老子的,老子抽他怎么了?”凶狠的脸上写满了渣男的气息,接着他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课室。 他抽的那个女人就是在厕所对我泼水的那个家伙,我们并没有事先通过水,但他一直都是这样,一直用他的方式守护着我。哪怕方式会伤害到他自己。 我赶忙也抓起书包小跑了出去,全然不顾教室里骚动的人群。我挽起他的手臂,并排走在了一起。 “东街开了一间新的甜品店,我们一起去吃好吗?”我这么说到 “额,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可能吃不了啊。” “那这次算我请你的,下次你要请回我。” “哈哈,什么请不请的,只要你想要,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我红了下脸,“那你可要记住这句话哦。” “永远都会记住的。” 傍晚的余昏洒落在校园,四周完全没有不久前还经历过破坏事件的痕迹,少有的宁静笼罩着我最近的生活。 就算是我们现在的爱情都只是两个虫子的爱情,那也一定会是个非常美好的故事,我悄悄地看了下彪然的脸,心里这么想到。 只是.......感觉之前身体的异样感又开始出现了。 第四章 多亏了我的男朋友,现在我们从别人眼中的“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成功变成了“两坨牛粪凑到了一块”。不过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不是一个会对无谓事物感兴趣的人,彪然也是一样。 我们就这样继续在周围人都冷眼下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个月,但这一个月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可就一点也不相安无事了。 那位如日中天的女神出现的影响也开始扩散到所有地方。 首先是宗教方面,继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三大教系之后又出现了第四大教,女神教。 与其他三个教不同,其他教派所信奉的神明都是不存在的,唯独女神教的神明是真正存在于这个世上,并可以向人类赐下恩典或者毁灭。据说有几个小国的国主都是其中的教员,并且教主更是可以直接与女神对话的存在。关于这点我是持否定意见的,因为没有人配与女神直接对话,所以人类都只配舔着她脚底板的污泥跪着与她恳求。 我当然也很想加入女神教成为他们的一员,但彪然阻止了我,用他的原话来说,他不允许他的女神去拜另一个女神,他的态度罕见地强硬了一次,所以我也只好作罢。 这段时间里彪然还陪我去了趟医院做了个详细的身体检查,看下我身体的异样感出自何种原因,最后检查出的结果就是.... 压力太大,注意休息,多喝热水。 “我有机会迟早要把这帮庸医所在的医院狠狠地砸扁!”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恶狠狠地说到。 “乖啊,没事没事,过几天我们换家医院再检查,现在就先忍耐一下吧,我去给你买奶茶怎么样?”彪然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说到。 我也顺势的往他的身体上蹭了蹭,嗯,很舒服,不愧是我的男朋友。 “好啊,一起去吧。”我甜甜的回道。 “不用了,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你先去那边的公交车站坐着,我去买来给你。”说罢他就直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根本就没给我反驳的机会。我也只好独自一人先去公交车站了。 “砰!” 在一个转角处,我突然又被撞倒了,这和我初次和女神的相遇很像,难道我身体的不适会让我的灵敏度变差吗? 我摸了摸被撞懵了的脑袋,想仔细看看这次是谁撞到了我。结果就只看到了一个黑不溜秋看不出是男是女的背影,那家伙戴着个鸭舌帽,明明是夏天身上却裹得严严实实,手里还拿着个单反相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可疑。 当时吓得我就立刻想喊人,但又仔细想想那个家伙除了撞倒我之外就没做过什么奇怪的事了吧,说不定是个病人呢。 想到这里我也就只好自认倒霉了。 “咦?这不是狗男女之一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姘头呢?”嘲讽的声音突然从脑后响起。 好吧,看来倒霉的事情还没完。 我冷静地回过头,看着那个和我们有过矛盾的女人,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从来都没记住过呢。 “他去买东西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哎?是去买狗粮吗喂给你吃吗。真不愧是狗男女,连爱好都是如此的相似呢。”她直接一步跨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她本来就比我高一个头,在班里也算出众的高挑美人了。 此时我也不免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却不退反进,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在学校里不好动手,现在可是在外面,你就为你的姘头扇我的一巴掌付出代价吧!婊子!”说罢她就举起一只手就要往我脸上打。 我赶忙闭上了眼睛,可预想当中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我悄悄地睁开眼睛的一条缝,看见我男朋友把她举起的手臂拉住,脸色阴沉的好像可以滴出水。看来他刚才没有走远,听到动静就立刻回头了。 “打你的是我,有什么气就冲我来。” 那家伙好像收到了惊吓,想把手臂从彪然那里抽出来,然后用力过猛又跌到在了地上。 接着她的情绪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我!还为了那种女人打我!论脸蛋,论身材,论才华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的确,她有着优越的家庭环境,可爱的容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也许因为她的一切都太过轻易得到了,所以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有着比一般人更深的执念。 我不由得心虚的缩了缩头,之所以她会这么恨我也是因为我的嘴巴对于她从不留情,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彪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悄悄地拉起我的手把我拉到了身后。 她尖声吼叫,头发凌乱,娇好的面容上扭曲得不成人样,学校女神的风采不再,现在更像是一个泼妇骂街。 “你们!你们都.........该死啊!” 我被这种气势震撼了,不一会我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她的身体竟然在随着她的大骂在不断变大!她身上一条可爱的过膝裙现在已经变成了超短裙,在过一会估计就变成了齐逼小短裤了。 她也欣喜地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她直接站了起来,就这么一小会,她的身高就已经超过了四层楼,她的眼神看我们完全像是在看玩具一样。 彪然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他抱起我就直接百米冲刺地逃跑了,女人看到我们跑了也不着急,只是慢悠悠地在后面散起了步,她一步就顶得上我们跑五步。 辛好,我们刚好赶上了一班公交车到站。彪然直接冲了进去,勉强算是暂时脱离了险境。 女人眼神微眯了一下,并没有阻止公交车离站。透过车床玻璃我可以看到,她已经比医院大楼都要高了,身上的所以衣服都被撕裂,少女特有的青春曲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世人面前,可惜,这等福气恐怕没有哪个男人消受得起了,粗略估计一下她已经有二十五米高了,并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扩大。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新获得力量的陶醉与迷恋。 她首先第一步做的事情就是高抬腿,一脚飞踢向身后的住院区,里面的不管是病人,还是病人家属,都一视同仁,尽数授予死亡。 巨大的轰鸣声中,我和我男朋友紧紧的相靠在一起,他不停地安慰着我,说没事的没事的。车上的人都有一种劫后逃生的喜悦。可经历过一次的我知道,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没事的,因为我很清楚那种表情,我上次就见过, 那是看虫子的表情。第五章 在我们逃离医院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医院就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了,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在女神的审判下没有特权。 哭喊声夹杂着痛骂声在医院附近响起,无数失去亲人或朋友的人们失控般向女神挑战,他们抓起身边可以用的一切武器,没有武器的就用上牙齿,狠狠地冲向女神的脚,最后结果当然是,无一幸免。 就连女神还身为人类时的父母也是一样,这对可怜的父母抱住自己曾经娇小女儿的脚哭诉着让她住手,一开始女神还不予理会,但之后可能女神开始觉得脚旁两个小虫子太过吵闹了,就只是轻轻把脚往后一压,他们就变成了两摊血渍。 碾完之后她可能还觉得有点恶心,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往旁边的树上蹭了蹭。或许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碾死的虫子是自己的父母吧。 在破坏完医院之后,她大概还觉得意犹未尽,就算看不见她的脸也可以感觉到她那无边的愤怒在酝酿。 “啊啊啊啊!!!”她发出一声可以让整个小城镇都听到的怒吼,然后她的身高迅速拔高,我们的公交车都已经驶出三条街道了都可以看到她那巨大的身体从大厦后面伸出。 她用手按住大厦的楼顶,狠狠地往下一按,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耗时两年的大厦压垮了,她又一脚踢向另一栋旁边的大楼,但一脚并没有直接把那座更高的建筑踢烂, “为什么?!我让你塌下你够胆不塌下!”她对着那栋大楼大吼,接着身体再次高了两个档次,刚才还跟她同高的大楼眨眼就只有她腰部那么高了,她双手环抱住大楼,用力把大楼连根拔起,向着我们公交车的方向抛去。沿途各种矮小的建筑包括道路上的车和人都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 她发丝飞舞,绝美的体态仿佛一朵妖娆疯狂的溪荪花,美丽,却可以燃起整个世界。 好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车子已经开了不远的距离了。 “我是你们的神!你们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生命,包括灵魂,你们就只配拿你们拿你们那卑微的生命来取悦我!”她对着四周大喊,眼神里充满了对施虐的渴望,在她说话的同时她的身高再次提升,先前她拔起的大楼就只够她大腿的高度了,接近两百米的身高屹立在城镇中央。 “现在你们的女神命令你们!把一个穿着白色裙子叫铃音的,和一个穿黑色衣服叫彪然的狗男女给我带过来!不然我每两分钟毁掉我周围的五栋建筑!把所有人杀死!他们刚刚坐二十六路公交车跑了!” 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句话,我敢保证我们周围的人也听到了。很快车上的视线都聚焦到了我们身上,彪然紧张地把我护在身后 这沉寂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首先是第一个人开口了, “妈蛋,我刚刚看到他们跑进了这辆车之后巨人就出现了!” “就是!巨人口中说的绝对是他们!” “小小年纪没想到这么歹毒,这是想害死全城的人啊!” 众人纷纷开口,好像忘记了真正害死了那些无辜的人的是那个巨人,把责任都推到了我们身上。 人类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会向强者挑战,而是会向弱者迁怒,起码大部分的人类都是这样。 场面一度失去了控制,司机被愤怒的乘客胁迫停在了路边,有部分身强体壮的男人直接开始向彪然逼近,试图用武力制服他。我颤抖地躲在彪然身后,害怕得蜷缩起了身子, 此时在我眼里这帮男人甚至比外面的巨人还要可怕。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展现得凌淋尽致。 彪然咬了咬牙,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咚!” 彪然突然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周围几个男人全被吓到了,彪然大声说道 “那个巨人是我们之前的同班同学,她之所以要找我是因为我们之间的矛盾,这和我女朋友没有关系!” 他的头深深伏在地上,姿态卑微不已, “所以只要交我出去就行了,只用我一个人生命就可以了!所以求求你们,至少.....至少放过我的女朋友吧。” 说到最后他嗓子里甚至带了哭腔,他不是一个擅长打架的人,也没有特别强壮的体魄,在一群恶徒手里他没法用拳头保护我,他所以他选择了这种方式,这种卑微到极点的方式。 我依旧只是在颤抖,这明明是我种下的因,这些本来应该有我一个人来承担,但从彪然扇出了那一巴掌开始,那就变成了我们的因,现在,要由我们来还。 我很想立刻抱住彪然大声告诉他我陪你一起去,要死一起死。 但我没有,对死亡的恐惧牢牢地抓住了我的内心,脚底像是灌了铅一样动不了,我只是这样呆呆地看着,看着那个高傲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地磕着头,磕得鲜血流了满地。他一定.....也害怕得不得了吧。 这样站着的自己,这样无力的自己....好让人讨厌。 过了许久,最后车上的人妥协了,不知道是出于尊重还是怜悯,几个大男人把车上的女人和孩子遣下了车,然后压着彪然朝女巨人的方向开去。 从头到尾,我都只是在抽泣,我不敢看彪然,他最后也只是用他那沾了血手摸了摸我的头,也许他想说点什么,但他依旧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说。 我抬起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如死灰,为什么?为什么那样不讲理的女人都可以有力量伤害我和我爱的人!那家伙,才不是神,包括那位漂亮的大姐姐,这些家伙都只是个拥有了力量的普通人。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我的想法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可又凭什么,那样的普通人都可以凌驾于我之上。凭什么我们就要被所有人任意欺凌。所有人类包括我自己,都......该死啊! 内心已经麻木,我甚至不敢想象她拿到彪然后会做出什么事。我行尸走肉般走在早已混乱不堪的大街上,眼睛无神的看着远处越来越大的身影。眼神深处开始有了愤怒的萌芽。 “哈哈哈,虫子们!”远处女人依旧在肆意狂笑,“两分钟已经到了!虽然很抱歉,但我要如约毁掉两栋建筑了”语毕她就迫不及待地抬起来脚向大楼压去,目前可见的大楼已经只有她膝盖高了。 巨大的脚底仅仅是靠上楼顶就已经让整栋楼吱吱作响。她陶醉地呻吟了一声,看来她十分享受破坏的乐趣,不到三秒,大楼就被压成了废墟,里面还来不及逃走的人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毁掉那对狗男女之后我就要杀死那个先我一步变大的女人!这个世上只允许存在一个绝对的神!那就是我仙漓!”仙漓用两只手把整栋楼连根拔起,接着奋力往远处一丢,鲜血,惨叫,是今天的主题。 “我改主意了!最后一分钟!趁我还能看到虫子的表情时候给我把狗男女给我带过来了!不然我就立刻毁了这座城市,片草不留!”她兴奋地喘着粗气,眼神迷离,一滴滴香汗滴在地上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就在她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突然在上空回荡。 “听说,你想毁了这座城镇?然后来杀了我?”第六章 天突然暗了,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大半的城市。远处一双美目略带嘲弄地看着仙漓。 不知道什么时候洛凡重新回到了这个地方,并且是以绝对崭新的体型君临在仙漓的面前,她的身高甚至超过了历史报告中的最高身高。 此时洛凡的体型实在是太大了,大到甚至在城市里面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参照物,放眼望去整片天空都是洛凡那不染人烟的面孔。她整个身体趴在地上,双腿慵懒地交叉在身后,从远处看去,仅仅是小腿的宽度就已经和一百多米的小山一样高了,硕大的胸部平放在地上造成的破坏已然接近仙琳刚才破坏的总和。 她双手撑着自己的嫩白的“小”脸,柔情似水的眼睛里却蕴涵着可以满溢出来的杀气,绝对上位者的气势带来了比刚才仙琳更大的恐惧, 正如仙漓刚才所说的那样,这个世上,只允许存在一个绝对的神。 在神的战斗里面,众生宛如草芥。 “如果是现在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逃跑呢。”在洛凡出现的一瞬,先是害怕,然后就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机会,我无视了周围越发骚动的人群,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向之前公交车的方向跑去。 我刚才已经后悔过一次了,现在,运气竟然给了我再一次选择的机会。这次,我一定要陪在他的身边!哪怕前方是死亡! 接着我还是忍不住好奇悄悄抬头看了看两位女神的对峙。 此时女神在天空上还没有什么动作,但她只是用她那冰冷的眼睛轻轻扫了一下城市,我就感觉巨大的恐惧潮水般要把我吞噬。 不行!不能害怕!我要赶回他的身边,趁结局还能挽回!我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无视天上的压力前进。 仙漓和洛凡两个女神进行了长达十几秒的对视,每一秒对于底下的人都是心理上的折磨,而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洛凡, “小妹妹,怎么,不来杀了我呢?我就在这里啊。”巨大的声音宛若神谕震撼着城市里幸存人的耳膜。 仙漓再不复方才的狂妄,她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紧张地看着洛凡,绝对的力量差距泼灭了她那无边的愤怒。她颤抖地对洛凡说道: “不,.....不是的,我刚才被力量冲昏了头脑,对不起,对不起,请女神原谅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请不要杀我。”仙琳100多米的身体瘫倒在地上,膝盖又压碎了几座建筑,她小声抽泣着,屈服于更强大的力量之下。 “我愿意臣服于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就是一条狗,一条卑微的狗,所以请....请绕我一命吧。”先前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女神现在却只配恳求别人怜悯。仙漓本来就是个很擅长博取同情的人,此时泪眼朦胧的样子更是令人生出几分怜惜,这也是很多女人的生存方式。 果然......都只是普通人罢了,我看着仙漓不再高大的背影,回想起她在厕所里泼水的一幕,悄悄在心底说了一句,便不再关注。 如果公交车上的人稍微有点脑子的话他们肯定已经停车了。所以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回到他身边了。 “哦?”洛凡的表情开始玩味了起来“听上去很不错呢,一个得有力的手下。一个听话的可爱奴仆。” 仙漓听到这句话后,满怀希望的抬起头,眼底深处燃起了一摸期待。 “哈,哎......还差一点。”而我也终于气喘吁吁地找到了彪然所在的公交车,不过我惊恐的发现公交车已经撞到了路边的电灯杆子上并且冒着烟。 不会的,应该只是刚才洛凡出现导致司机混乱了而已,这种级别的车祸彪然不会有事的,只要及时把他拉出来...... “不过,很遗憾,我不接受投降的哦。”天边洛凡的声音响起。 我机械地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手掌缓缓的落下,身体一寸寸地冰冷了下去,对于洛凡来说她手掌的落下速度已经很慢了,可对于我们来说却好像陨石坠落。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天塌了。不是局中人很难想象我们此时的心情,但我可以保证这个时候城里的所有普通人脑中都会回响着两个字, 死亡 “蹦!”我被巨大的气流掀飞,一瞬间,天崩地裂。我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感觉肋骨断了几根,手臂大概也暂时不能用了,浑身上下都被擦出了血,尤其是脸,我可以感觉到被一块不知道是石头还是玻璃的东西划破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但很幸运,我还活着,剧烈的疼痛几乎使我晕厥,我挣扎地爬起来,但我已经看不到那辆公交车了。 身前四百米的距离过后就是一个手型的巨坑,仙琳趴在坑底,半死不活。 “不!不!不!”我失控地大喊,拖着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向前面爬去。请不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我的意识正在涣散,可洛凡的声音依旧在上空回荡。 “不过是大一点的虫子就妄想称神?”她的语气轻松,显然对虫子的死活毫不关心,“现在就来陪我好好玩玩吧,然后再卑微地死去吧,我可是忍了很久了啊。” 接着她一只手就把仙琳举了起来,把姿势调整为鸭子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抬头时似乎看到她眼睛若有若无地扫了一下另一边城镇还算完整的部分,神色里带着一丝落寂。 “阿拉,我下面都已经湿得不得了啊。”她拿起仙漓在自己巨大的阴户前比划了一下。 “嗯,大小刚刚好哦。”仙漓在她的手里不断挣扎,却连她的一根手指都不能撼动。 “不要动!你也只配,这样取悦我!”她粗暴地把仙漓自头开始塞进下体来回抽插,哪怕隔着几公里都可以清晰地听到仙漓的惨叫和洛凡的浪叫交替,把仙漓的头塞进下体的洛凡想必也会把仙琳的痛苦品味得更清楚吧。 拿人类的绝望作为性欲的调味料,很不错呢。我艰难地抬头看了看她自慰的身影,不由感概到。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样的场景已经没有类似的性冲动涌现了,自从三个月前看到了女神发泄的场景之后我对于很多与性有关的事物失去了乐趣,哪怕和男朋友接吻也没有了当初的激情,我一度以为这可能是因为奇怪的性癖觉醒的原因,但真正再次看到这个场景之后我发现了可能不是因为这样。 不过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探查身体发生变化的原因了,因为我已经快要死了。 我爬了一小段路后才发现,原来我的腹部被一块玻璃给贯穿,失血过多已经让我再没有力气爬行,视线已然接近模糊,在周围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他们或悲伤或愤怒或也是重伤,都已经没有能力也没有义务来救我这个垂死的普通女人。 我终于爬不动了。 我嘴里喃喃念着彪然的名字,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他的一切,他腼腆的表白,他认真的态度,他温柔的面容,他和我一起度过平凡的一切。 不要紧,我现在就去找你了。 “铃音!”怒吼骤然在我耳边炸起“不要睡!我就在你旁边!不要死!我来了,我们一起逃出去!” 是....是彪然的声音,他没死!我用力的想把眼睛睁开,原本已经沉入海底的意识又被拉了回来。 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是他布满血污的脸,他的眼里饱含着担忧和痛苦。 我扯了下嘴角,沙哑地开口: “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让我们一起逃走吧,逃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我会跟你结婚,一起生一个或两个可爱的小孩子,我.....…我会努力工作,给你一个幸福的家,所以,撑住啊,一定要活下去啊!”这是这个男人今天第几次哭了,他笨手笨脚着边说话边把我绑在了不知从哪里顺来的医院的固定担架上,抱着我开始朝远方狂奔。样子滑稽却可靠。 我看了看他焦急的表情,轻轻的说了一句, “好啊,我答应你。”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脸上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第七章 我们没在关注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随着洛凡一声高昂的浪叫,爱液喷涌而出,溢满了大街小巷。她也喘着粗气露出了满足的微笑,随手把已经晕厥的仙漓丟在了一旁,巨大的胸部随着呼吸起伏。 在洛凡的周围已经看不到完整的建筑了,她的大腿无情地碾碎了一切,屁股底下的酥麻感让她舒服不已,只要她想,摧毁余下的区域也不过是多走几步的功夫,但她没有。 之后后她单手撑地站起,第一次把完整的身高展现出来,矮小的楼房在她的脚边就和大点的沙粒般。她高高地抬起了脚踩到了仙漓身上,看来准备给这个女人最后一击。 明明各种物理系的攻击并不能给女神带来实质的伤害,可现在仙漓的身体却在洛凡的脚底下扭曲。 “永别了,你不该试图毁了这座城镇。”洛凡面色平静,在她的心里仙漓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惜,洛凡不是真正的神,事情的发展不会永远随她所愿。 在短暂的集结之下,军队终于珊珊来迟,沿海处向来有着军事基地驻扎。 一个师的兵力被愤怒的凡人们投入战场,在没有紧急疏散城内居民的前提下军队尽可能使用了他们擅长的覆盖式打击,浓烟瞬间淹没了洛凡的婀娜的身段。甚至可以听到洛凡措不及防下被冲击打到后退了一步,但军队依旧没有停止射击。 这不是军队第一次与洛凡作战了,他们很清楚,这种程度并不能撼动她。 果然,一双巨手自浓烟中伸出,手上白哲的皮肤被染上了黑色的污渍,脸上也被弄脏了不少。她皱了皱好看的柳眉,用手拂去了污渍后,毫发无损。 看似柔嫩的肌肤却有连炮弹都无法动摇的坚硬,洛凡显然并不在意军队的小打小闹,她随手吓走低空飞行的战斗机,低头想继续先前被打断的处刑。似乎在她眼里只有去毁灭那朵未成熟的小女孩。 可就在这么短短的几十秒的间隔里,仙漓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洛凡愣住了,想来她也不明白短短的时间里仙漓会跑去了哪里,但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慌,哪怕脚底附近都被烟雾笼罩,她依旧优雅地踏平了周遭的几座山头,留下了一个个的脚印。 在她的想法里仙漓只有缩小了一种不见了的方式,想必仙漓也不可能在炮火和脚底的双重打击下继续活着吧。 清扫完战场后洛凡显然并不想与军队过多纠缠了,与仙漓不同,洛凡似乎对施虐并没有特别的兴趣。 她直接迎着炮火朝海边走去,一万多兵力组成的方阵被她一脚跨了过去,直到她的身影没入海面再不见踪影之际,她都没有再正眼看过一眼军队。 过了一会,在军队看不见的地方,一艘机敏级攻击核潜艇正在深海范围进行着工作, “报告指挥部,没有在方圆300海里内发现“凡神”的踪迹。” “嗯,我们也感到很奇怪,这么大的目标却向人间蒸发了一样” “好的,海军将持续探索,愿为国家献出薄力。” 一个穿着海军服的英气男子挂断了电话,似是松了一口气。 “你很擅长这种谎言呢,上校大人。”一个慵懒的女声在男子身后响起。 男子虎躯一震,赶忙回过头双膝跪地, “小的不敢。小的对女神大人是绝对忠诚。”方才还具有铁血风范的军人转眼间就趴在地方像条哈吧狗趴在地上。在他的周围还站着好几个军人,其中还包括女兵,但他们丝毫没有对这种事情感到奇怪,反而有些羡慕看着地上的男人。 而出现在这里的女人便是失踪的洛凡,海水还在从她的秀发点点滴落,,一件宽松的浴袍遮住了她那妙曼的身躯。举头投足间一股掩饰不住的妩媚透露了出来。 她似乎还想对上校说点什么,可话还没说出来,她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阿~”她香汗淋漓,像是在强忍着抑制着什么一样, “快,快拿液氮过来!”她这么说到 几个人闻声赶紧准备跑去拿液氮,可他们还没跑出两步,身体就立刻被突然巨大化的脚掌顶在了墙壁上。 好在作为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核潜艇之一,它有着17000多吨的排水量,一个办事大厅足够容纳洛凡十几米的身躯,可过一会就不一定了。 她艰难地把脚从那两个人身上抬起,尽可能地蜷缩自己的身体。 “快去拿,别愣在那里!””上校也反应了过来,大声呵斥那两个还在回味的小伙子。 话音刚落,他本人就被一双巨大的手抓了起来。 洛凡把上校扔到自己胸前,命令道: “舔!”然后她就不再看他,转而两只手都在尽情地抚摸着自己的下体。 上校也卖力地取悦几乎有他身子那么大的乳房。 可洛凡很明显还不满足,她的身体逐渐挤上了房间的边壁,似乎只要稍微舒展下身子就可以撕破这个铁疙瘩。 而在足足有700米深的深海,潜艇的任何部位发生了重大故障意味着全灭,可在女神周围看着的人并没有丝毫恐惧,反而一脸狂热地盯着女神的身影,胆大一点的甚至已经开始自慰了起来,不论男女。 “液氮来了!”那两个男的匆匆赶到,一进来就被圣水喷了一身,不过他们还不敢好好回味一下这股美味,他们焦急地把液氮往洛凡身上噴。 在接近零下200度的低温下,洛凡的身体终于开始缓缓压缩,许久才恢复了正常身高。 她蜷缩在房间角落,一股掩藏不住的疲惫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周围的人都被冻的直打哆嗦,可还是虔诚地呆在原地。 沉默了一段时间,洛凡终于开口了: “方才军队来得太突然,我没有仔细看,他(她)......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说这句话的时候,洛凡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抹柔情。 这座小城镇在经历了三度摧残后耐久度已经接近零,街上随处可见路过的军人和医生,还有失去了亲人和家园的普通人在痛苦地徘徊。 一个身上裹着烂布的少女就行走在这样的大街上,她步履蹒跚,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这样的场景医生已经见怪不怪了,天灾人祸前面,民众永远是受苦的那批人,他摸了摸自己几个月没打理过的胡渣,掐掉了手上的烟头,叹了口气,收起自己凌乱的思绪朝女子走去。 “喂,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女子似是听到了医生的话语,她抬起头看了眼医生,沙哑地说了句:“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然后就晕倒了。 而医生在看到女子脸的时候心神狂震,因为他认得那张脸,这张脸最近在各大媒体和社交平台上疯传,而那张脸主人的名字叫仙漓。 医生被吓了一跳,沉默了良久,接着他看了看周围无人,抱起仙漓的身体跑了。 戴着鸭舌帽的身影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踏着舞步,清脆的响声像是演奏着火热的旋律,她手上紧紧握着一个女子的照片,口罩下的脸布满了狂热的红润,她看着照片上那个明媚的少女,喃喃低语: “我的猜测不会错的,果然,你才是真正的神吗?而我要怎样,才可以得到你的力量呢?”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找我们的吗?”彪然尽量客气地问着他面前的这位高挑美女,但语气也开始有了些许不耐。 几分钟前这个女子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但又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呆呆地看着我,如果是个男人被这样的佳人看着想必会非常开心吧,但我是个女人,被这样看着直让我心里发毛。 在三天前我被洛凡落下的手掌震成了重度骨折,就在彪然做了简单的应急处理后准备把我送去医院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我的伤口竟在自我愈合。我身上受的重伤按理来说应该要几个月不能下床,可就在短短的一天内我的伤就已经好得七七八八。 彪然被这种愈合速度吓到了,在这个非常时期任何异常都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也并不想对我多做询问,只是为了避免意外,他决定连夜从军队监管的区域逃出去。可没想到才刚出门就遇到了个拦路虎。 那名女子低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睛里复杂的光芒让我根本看不透,她似有些感概,却也没有做些什么,只是微笑,然后对我说道: “你们好,小妹妹和这位小弟弟,请问你们要走的话可以带我一个吗?”她顿了一下, “对了,尔等可以叫我琳。”第八章 “我拒绝!”我和彪然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到。 在这种节骨眼上突然冒出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女人要求同行,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会答应的吧。 彪然拉起我的手就要从琳的旁边略过。 “这位小妹妹好像之前骨折了吧,这么快就下床会不会不妥啊,我觉得她需要再休息一下呢~”琳在彪然经过的一瞬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讲到。 我们的脚步顿住,不敢忽视这句话带来的分量。 她知道我们的小秘密,如果把这个秘密上报给国家的话决对会带来轰动,因为这种非常人所拥有的自愈力目前只在那两个女神的身上观测到,毕竟有两个先例放在那里,就算怀疑会不会有第三例也无可厚非。所以哪怕只是莫须有的猜想,我也可能会被监视甚至......囚禁。 虽然我觉得没有必要像逃一样的离开,但彪然对此表现得非常敏感,硬是要拉着我远离这个地方。 而我在联想到自己也有成神这个可能性的时候,不知道为何我并没有特别的喜悦,也不清楚为什么,但心底就是好像缺失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我摇了摇脑袋,把纷乱的思绪排除,求助似地看向彪然,我一向缺乏对突发事件的紧急处理能力。彪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同行的旅友也会一起分担旅费吧,不知道这位美女能为我们分担什么呢?而我们又能为您付出多少的信任呢?”彪然在说话的同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真正明白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 琳听到信任两个字的时候咯咯笑了两下,她第一次拿正眼看向彪然,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请不要担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旅费的话,一辆性能优越的小车作为我们的代步工具不知道够不够呢?” 我心动了一下,要知道附近的公共交通设施都几乎已经瘫痪了,一个良好的代步工具可以让我们省很多功夫,驾照的话彪然也有。 但彪然没有开口,只是继续看着琳,神色里隐隐有了几分不善。 琳叹了口气,接着说: “我的确是有着自己的小打算,但碍于各种原因我并不能告知尔,但我可以保证,不会加害于铃音小妹妹,而且已经开始有人盯上了你们,只凭你们那两条小短腿可是逃不掉的哦~” 彪然向前逼近了一步,“很遗憾,你给出的理由并不能让我们信服,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你,可你却知道铃音的名字,并且.....” 彪然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我拉住了他的手,我看着彪然,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路上可就多多麻烦琳姐照顾了,我们一起同行吧” 彪然也是急了一点,事实上我们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我们有着绝对的把柄握在她的手里,倒不如先顺着她的意思走一步算一步。 她那深邃的眼睛在我开口的时候似乎有一瞬的光芒亮起,但很快就微不可查。 我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彪然也只好妥协,但他依旧警惕地盯着琳姐,表情活脱脱像一个护主的小犬,我不由觉得有点好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个子比我高很多,我要把手伸得很长才够地到他。 如果......我也能长得那么高的话,是不是就能更轻易地摸到彪然的头了?我红了脸,赶紧受起手不去想这种可怕的冲动。 前面走着的琳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在接来下几天的时间里我们才发现和我们抱有相同想法的还不在少数。有些人也许是因为家园被毁,有些人可能是因为害怕女神卷土重来,反正小城镇的幸存原住民有接近百分之五十都朝外地驶去,这样照成的后果就是....... 我们彻底被堵死在高速公路上了。 “啪!”彪然用力拍了拍方向盘“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堵,这种程度都快比得上春运了!”其实按理来说就算几十万辆车几天了也应该可以慢慢消化,但洛凡出现的时候顺道破坏了几条重要的交通干道,再加上车主们经历了天灾后都格外焦躁,以至于交通车祸发生了也不在少数。 琳姐对此倒是表现的满不在乎,她和我一起坐在车后座,懒洋洋地翻看一本《百年孤独》,时不时还拎着一颗葡萄想要喂我吃,我拒绝后就浅笑着自己吃掉,接着再拿出另一个葡萄问我吃不吃,乐此不疲。 十二月的天气哪怕是南方也带了阵阵凉意,午后的阳光在冷风下显得格外暖和,堵车中的司机们纷纷下车小歇。他们蹲在路边抽烟,几个小孩在他们周围笑着打闹,公路上的小贩吆喝的声音遥遥传来。这份宁静让人根本感觉不到这里的人们都刚经历了一场天灾。 我也不禁有了点慵懒的情绪升起,毕竟人嘛,总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 “铃音,你的父母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了吧,他们怎么说的?” “我骗他们说我刚好离受灾地点很远,没有受伤,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那你和他们说了我们要出去避避风头的事了吗?” “我就直接说学校停课了,刚好自己也想出去散散心,他们就直接转钱给我啦~” “是吗?小富婆可要靠你养我了啊。” “HOHO,叫爸爸,爸爸就养你。” 我和彪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旁边的琳姐看不下去了,她突然凑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说道: “现在已经三点了,两位应该考虑吃饭的问题了,”哪怕她做出了这种亲昵的动作,可脸上的表情和说出话的语气还是冷冷的,似乎她性格本该如此。但我总感觉她的手在有意无意地在朝我胸上蹭,应该是错觉吧。 “那我们先下高速,在下一个城镇补充的物资顺便住一晚,明天再出发。”彪然说罢便把车向出口处行驶。 再次堵了两个小时后我们才成功进入了这个城镇。可我的内心没有什么不耐的情绪衍生,依旧心如止水。放以前我绝对会抱怨几句的。 说不定是因为和彪然在一起吧。我只好这么解释。 晚餐最后选择在一个路边小店解决,糟糕的环境看得琳姐直皱眉,接着她什么都没说直接回到车上了。我们倒是吃的挺开心的。 吃饭途中有一段小插曲挺让我在意的,有一条狗蹭着我的裤腿想让我分它一点吃的,可我还没把肉放下去那只狗就被店老板一脚吓走。 “最近流浪狗越来越多了!”店老板啧了口气,一脸嫌弃地看着那条狗跑远。 我没有去看那条跑远的流浪狗,毕竟我虽然不讨厌小动物但也没有到特别喜欢的地步。倒是彪然颇感兴趣的顺口问了一下: “来的时候就感觉这里流浪狗的比例有点多了,这是为什么啊?” “哎,还都不是因为一个傻女人,喜欢所谓救助流浪动物,又带动了一批当地居民一起救助流浪动物。然后政府也不乐意出钱整治这些流浪动物,结果这不是越救助就越多嘛?” 我吸溜了一口面条,心想:还真有这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存在啊,有机会倒想去认识一下呢。 第九章 晚饭过后我们并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四处都挤满了外出谋生的人们,旅馆也自然也是爆满。 我哈了一口白气,搓了搓冻红的双手,不由地想念起床的温暖。 彪然去给车加油,而我则独自行走在初冬的街道散步,本来琳姐想和我一起去散步,但被我严词拒绝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感受不到琳姐的恶意,但总对她喜欢不起来,就好像灵魂深处产生的排斥感一样。 一阵冷风钻进我的大衣,我赶忙夹紧大衣。脑海里开始整理最近接二连三的事件。最近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毫不夸张地说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的身边,并且都与己身有一定的干系。 这一切的前因都是从那个奇怪的老女人出现开始,我的平常日子就开始像平静的水面丢下一颗溅起波澜的石子,这波澜越衍越大。 我之前一直在避免思考这个问题,与其说是避免想倒不如说是一直不敢想。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缠绕在我心头。 但也是时候正视这个问题了,我不能再让彪然也包括自己陷入那样的险地之中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我沮丧地摇了摇头,“可完全没有头绪啊~” 目前可以知道的情报就只有两个女神出现前都与自己有过直接接触,但也不能百分百的确信他们的力量与自己有关联,说不定他们是什么天命之子呢?而我只是碰巧在他们力量觉醒前有过接触的小虫子呢? 至于这异于常人的自愈能力,照这个思路想,也可能未必取自于己身,而有可能源于之前接触过女神所以沾染上了一点他们所谓的女神力量?可女神的力量那是什么玩意啊...... 我自嘲似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果然还是普通人吗?光是妄图与神比肩这种想法就让人脸颊发热了,看来我也到了中二的年纪呢。 我不停地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就连自己走到了不知名的小巷都全然不知。待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被一群绿油油的眼睛盯住了。 试想突然有一群发光的眼睛出现在你的面前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其他人我不知道,至少我措不及防下被吓得瞬间尖叫出来。 “啊!!!” “喵!!!”几只猫被吓到从垃圾桶上跳下来,一溜烟地就不见了。原来是猫而已啊,我松了口气。 “那个,你好,”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响起,我刚收回去的小心脏一下子又提回嗓子眼, “路过的旅人您好,很抱歉,我的朋友们打扰到您了,请不要介意。” 一道纯白的身影自黑暗中向我走来,待她走进了我才清楚地看到那是一个身着修女服的女人。白色的修女头巾,白色的修女长裙,白色的过膝袜,除了头巾下隐约露出的黑色长发和胸前的金色十字架,全身上下都是白色,哪怕身处黑暗中也令人炫目。 她有着典型的中西混血的标志面孔,身高也有175,但给人最大冲击的是极为下作的乳量.....纯洁而神圣的修女,却挺着这样一对引人犯罪的柔软物,优美而浮夸的弧线在纯白的背景上绘出光影的过渡,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母性,以及令人失去理智想让对方立即当上母亲的危险性。 就算同为女性我在悄悄比较之后油然升起了一抹自卑。不过面前的修女可没有注意我的神色变化。继续说道: “请问您有受伤吗?” 我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只是事发突然,我被吓了一跳而已。” 修女双目微合,带着一种饱含怜悯的语调轻声道:“那就太好了,我还在担心如果您因为我的过失受伤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仔细端详着修女一副悲天伶人的表情,心里不以为然: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真的有这么圣母的人存在呢,不过是虚伪的包装外壳罢了,人都是自私的。 这时我注意到修女衣袍偶然露出的手腕缠着一点绷带,绷带上还带有点血迹,就随口问了句: “你受伤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修女并不在意地将右手抬了一下,“是我喂小猫的时候不小心被挠到了,已经打了狂犬疫苗,很快就会痊愈的。” 并不做作,完全没有圣母婊经常强调的那种“啊我多么善良”、“啊我做出了很大牺牲”的架势,然而我仍然认为这是修女装出来的。 我总是很喜欢主动去发现周围人的伪装,并且可以毫不留情的把每个人隐藏在深处的那点小秘密赤裸裸地展现在外面,因为我讨厌在我面前虚伪地活着的人。 此时我也不例外,我一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边和继续和修女聊着天: “你很喜欢动物呢。” “是啊,我平时会给流浪动物喂食,也有很多当地居民会来帮我一起呢。”她纯真无暇地说道。 感情店家老板说的傻女人就是你啊! “哎~这样啊。”我拿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修女,她的脸上依旧布满了母性的光辉。 我话锋一转:“可是我刚来的时候听说这附近的居民都对流浪动物很困扰呢。” 果然,说出这句话后修女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而对于如何分辨真圣母和伪圣母,我也有一点自己的看法。真圣母是为了他人的利益牺牲自己,伪圣母是为了他人的利益牺牲他人,一个是慷自己之慨,另一个是慷他人之慨。 接下来她会恼羞成怒地反驳我吧,我也懒得跟她争辩,直接扭头走人好了。我的得意还没有持续十秒,就发现面前的白衣修女眼神急速转黯,珍珠一样的泪水毫无防备地顺着脸颊滴落。 “是的,我一直感到很抱歉,影响到了大家的生活,但我又不忍心让这些流浪动物在冬夜里饿死或冻死,上帝啊,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来承受所有痛苦吧,请惩罚我这个罪人吧,我愿意一生一世服侍您......” 我忽然感到有些无语,这位修女也太容易带入感情了吧,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算坏,于是只好安慰一下她。感觉自己真的越来越奇怪了,我竟然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这么有耐心,以前我绝不会对这种无聊事花多一句话的功夫下,估计讽刺完修女就溜了。 “为什么要对流浪动物那么上心呢?” “因为生命很脆弱啊,总是一点点伤害就可以夺走一个生命,我想至少在生命还存在着的时候为他们做点什么。”修女小声抽泣着,语气里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脆弱吗.....所以才要更珍惜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的生命啊,为什么要为了不相干的生命努力呢?我果然无法理解修女的做法。 我和修女边聊着天边走向大街,对于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我并没有特别的厌恶。途中我看见一条可爱的小奶猫在悄悄扯着修女的裤腿,看来是和修女挺熟的样子,可能是想问修女讨食吧,可修女太过于专心哭泣都没有注意到这条小奶猫。 我突然升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理,我悄悄地走慢半步,然后出其不意地在小奶猫旁边跺了下脚,小奶猫瞬间被吓得惊慌失措。 这本来只是件小事,可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受到惊吓的小奶猫开始向着马路狂奔,此时正有一辆货车在不远处迎面驶来。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奶猫已经跑出去很远了。修女见状也焦急地就要冲出去,我敢忙拉住她的手。 可我没想到显得无比温柔的修女在这个时候竟然会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仅仅一瞬间她就挣脱了我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小奶猫跑去。 可已经来不及了。 修女和小奶猫就这样直直地冲到了马路中央。 喂,搞什么啊,我.....我只是想开个玩笑啊,你怎么就冲出去了啊,你也很清楚生命很脆弱吧,你这样...... 会死的啊。 我脑袋在那一瞬间空白了,眼睛里只剩下那道义无反顾冲向死亡的背影。 是的,我又一次,退缩了。 “吱~~~兹~~~彭!!!” 预想之中血肉模糊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随着紧急刹车的声音响起,货车前端骤然出现碰撞到硬物的爆炸声,整个车头都被撞扁了。 马路中央,修女揉了揉眼睛,一脸困惑地看着面前报废货车上隐约印出的人性轮廓。第十章 修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来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但很快她就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她慌慌张张地起身走到货车旁边,想把货车中的司机救出来。 她用手轻轻拉了一下变形的车门,整个门就连门带轴被修女扯烂,里面的司机也随之滚了出来,司机刚想抬起头表示一下自己的感激,可话还没说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就被惊恐所替代。 “怪.......怪物啊!”他只说出了这一句话,就连滚带爬地跑了。留下修女一人抱着小奶猫在风中凌乱。 “怪物....我....我是怪物吗?”修女听到这句话瞬间泫然欲泣,她低头想照例摸一摸能让她心安的十字架,可一只手下去好像手感不太对,平时可以整只手握住的十字架现在好像只有手指处才有触感。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体。终于发现了原来她宽松的修女服已经被挤成了紧身衣,硕大的胸部在衣服的勾勒下描绘出一幅要爆裂的感官。 “啊~!” 修女发出一声可爱的尖叫,整个人蹲在了地上怀抱膝盖,但她的身体并没有因为修女的害羞停止变化,依旧在无比坚定地继续扩张。 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她就长到有三米高,就算很快蹲下去了也可以看到她的头从货车后端缓缓升起。 “撕拉——” 衣服撕裂的刺啦声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虽然现在已经十点左右,但路上还是有不少行人路过,他们脸上的表情形态万千,好奇,震惊,邪恶,再或者是,恐惧。 而恐惧的只是少数,慢慢的,大部分的人都尝鲜般聚在了修女周围,纷纷拿出照相机拍照,闪光灯照亮了修女雪白的肌肤,宛如一件绝美的艺术品闪闪发光。圣洁的修女在众目睽睽之下感受到了被羞辱了的哀伤,但本性善良的她不愿意伤害这些居民,她只好尽量遮住自己的脸,不让他们拍到,泪水在手臂后流淌。任凭自己身体一步步把卡车推向马路边。默默祈祷着这一切只是个噩梦。 “是机器人吗?竟然这么逼真?” “哇,应该是某种恶搞栏目的效果吧,你看她动都不动一下,是在模仿之前的事件?” 好奇的群众继续围在修女的旁边,就像在动物园观看奇珍异兽一般的稀奇感。在看到修女没有特别的排斥动作之后,甚至有色胆包天的男人想顺着修女的腿想爬到修女的身上。 我没有去提醒这帮家伙,害死人类的很多时候不是因为各种天灾人祸,而是因为, 无知 这些群众都忘记了一点,动物园里的猛兽之所以和人类相安无事是因为围栏的存在,他们都误以为修女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殊不知,她才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猛兽之一,没有围栏足以阻挡她的脚步。 察觉到小腿上舒舒麻麻的时候修女害怕地不敢做声,只好由他去了,这更是助长了这名男子的嚣张气焰,他直接伸出手想从大腿与上半身的空隙去抓修女的胸部。周围的人也响起一阵嘘声。 出于女性对身体的敏感程度,修女本能地就挥舞了一下手臂,挥舞的幅度非常小,充其量就像是抖了一下那样。 可男子瞬间就像被炮弹打中一样瞬间飞了出去,沿途打翻了一个垃圾桶,最后重重地撞到了墙壁,墙上的裂痕清晰可见,不一会就再没了声息。 人群安静下了来,修女也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男子,不敢相信这是她做的。 垃圾桶在空中翻滚几圈后重新落在地上,在诡异的气氛中发出咚咚的回响。 终于有女孩子承受不住这份压力,尖声嘶吼: “怪.....怪物啊!快....快跑啊!” 群众们终于纷纷醒悟过来,他们慌不择路地向四处散开。 修女赶紧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人说道: “请不要离开,有人可以叫救护车吗?”她的神色紧张,明明方才羞愧得不敢抬头,可现在却丝毫不顾自己的裸体展现出来,她的乳房从下垂慢慢地往上坚挺的,从水滴状逐渐转化成圆形,仿佛没有重力来拉住乳头,使她看起来更加性感,也更为的高大 “这位先生伤得很重,可以帮下他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忘记了她就是令这名男子伤得这么重的罪魁祸首。 我面向着人潮涌动的反方向,静静地看着修女在确定男子已经死亡之后无力地跪在地上掩面哭泣。 “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杀人,为什么......这明明是个无辜的灵魂,我却,我却.....”她的身体依旧在不断成长,她的身体依旧在不断成长,很快就达到了八层楼的高度,但又看起来比八层楼更高,乳房也渐渐地从半人高的高度逐渐和四五层楼平行,甚至可能看上去连一个房间都比不上一个乳房大,和我观察洛凡和仙漓的成长都不同,他们一个高贵优雅,一个张狂肆意,可修女的成长却犹如月光下清水芙蓉,浓郁的哀伤掩盖了修女本该绽放的光辉。 她只是留着眼泪,嘴里喃喃自语: “神啊,请惩罚我这个罪人吧。我已没有资格再成为您的仆从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也躲到了安全的地方暗中观察,我可不想成为男子的后车之师。之所以没有直接离开是因为这是第三次在我身边发生这种事情了。 事不过三,就算再怎么想,恐怕女神的出现也跟我脱不了干系,我想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刺耳的嘟鸣声划破夜空,只不过来得不是救护车而是警车。 几名警察装扮的小人举着手枪颤抖着站在修女面前,喊着不明所以的威胁话语,有一种兔子端着胡萝卜威胁老虎的滑稽感。 “不,请不要靠近我,我会不小心把你们杀死的,请警察先生离得远一点。”修女想站起身离眼前的小小警察远一点,以免不小心伤害到他们。 修女的后退并没有得到警察的理解,他们不退反进,向修女慢慢靠拢,形成包围网。 在修女起身的时候柏油马路没有支撑住修女现在的恐怖重量,她的脚在地面隆起了一个个小小的坑洼,接着她的脚就一不小心向前滑了一下,几个想靠近的警察也像之前的男子一样瞬间被撞飞了出去,同时被撞飞出去的还有他们的警车。警车足足飞出两条街道才被襄入一座大楼。 修女哭得更厉害了,对于慈悲心肠的修女来说,一连杀死几个人对她的打击无比巨大。 警察在短暂的震惊后开始愤怒地开枪,只需要一颗就足以夺走一个普通人生命的子弹射在修女的皮肤上却连一点涟漪都不曾溅起。 在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在不断变大的时候,修女咬了咬牙,决定先离开城市密集的区域到人少的地方去。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脚从警察上方跨过,低着头看着走路,坚挺的乳房阻挡了她的视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只要从下往上看就可以毫无保留地看到女神的阴户。 可修女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现在只想尽量小心地离开。 她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强忍着内心不断涌现的哀伤。 此时修女光是脚掌的宽度就已然有街道半宽,净身高接近150米,她哪怕走得再小心也不免会踩上一两辆没有小人的车子。 但她不敢停下脚步,她怕再过一会,她的脚就连最大大街道也容纳不下。到时候不管再怎么小心也绝对会伤害到建筑里的普通人。 虽然在不停地抗拒承认,但身体不断成长的感觉如同被轻柔的丝绸划过身体,异样的快感席卷了修女的神志。而马路上的电线又缠在她光滑的裸体上,虽然又被拉断,但露出来的电流以常人无法承受的电力刺激着逐渐庞大的她。 以至于她的脚步也显得有些踉踉跄跄的,庞大的乳房又来回晃动,这样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她在经过一栋到她肩膀处的大楼的时候稍微蹭到了这栋建筑。 哪怕只是稍微蹭到了一下,也给大楼带来了非常明显的震动,楼顶的一个本在好奇观望着修女的小男孩骤然被甩了出去。他害怕得大叫起来,叫了一会却发现自己落在的不是坚硬的马路上,而是落在了一片宽阔的肉色手掌上,这双手掌足足有小男孩的房间那么大。 抬头看去就可以看到修女那担忧的俏脸,眼角还有带有未干的泪痕。 “很抱歉,小弟弟,请问有没有受伤呢?” 小孩子有的时候总是比大人更大胆一点,他呆呆地看着温柔的修女,没有显出特别的惊恐。 修女突然露出特别难受的表情,仅存的意志已然约束不了那异样的快感,身体成长速度再次大幅度增长。不得已,修女随便找了个楼顶把小男孩放下,开始快速走动。从远处看来,仿佛一个正在极速膨胀的白色肉块。第十一章 有些被枪声和“咯吱——”的声音吸引了的居民大胆的开窗查看,结果他们只看见一个人形的庞然大物在向四周逼近,而最吸引人的是越高越大的乳房,乳房一瞬间升到楼顶处直至看不到,只有阴户处于楼顶处甚至楼顶之上。地上的坑也随之不停地扩大。 甚至坑周围隆起的土堆也在增加,直至填满车道。 这次,修女在增长的双脚直接冲入稍矮小的建筑,楼房的瓦砾零零散散地落在修女的脚上。可以隐约看到瓦砾上的血迹。 此时修女的身高已经达到了恐怖的350米,比附近的最高建筑都要高半个身子。好在此时她终于走到了人相对少一点的郊外。 成长带来的快感冲刷着她的理智,可夺走生命的痛苦又折磨着她的内心。此时的修女就像误入了保管贵重易碎文物的博物馆,可偏偏里面的文物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只是轻轻一碰就足以粉碎。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先是毛毛雨再到倾盘大雨,雨水隐没了修女的身姿,女神的曲线在雨雾中若隐若现,美丽不可方物,却也孤独令人心碎。 就如同修女自己说的那样, 生命真的很脆弱,只是一点点的伤害就足以夺走他们。人类也是如此。 而我一直都坚信,人类是会放纵自己欲望的生物。不管是什么人在得到了象征力量的某种东西之后都会尽情地享受力量的愉悦,体会于人之上的快乐。 可眼前出现的一切刷新了我之前的认知,拥有了无敌力量的少女站在用生命绘制的浮世绘中央,无声痛哭。如沙粒渺小的人们挤满了还完整的街道,他们惊恐地看着天空恶魔般没有停止扩大的身影...... 我运气很好,也有着修女尽量小心行走的原因,我成功踏着泥泞走到到了距离她的双脚200米以内的位置,周围空无一人。 前方的庞然大物随着呼吸在有规律地律动,越靠近就越能感受到其中蕴涵爆炸着的生命力,那是无论再如何刻意都无法与人类共存的女神。仅仅是她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就足以毁灭无数的生命。 明明我害怕得都快吐出来了,但我没有逃跑,因为我需要在观察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不管是何事的引发都需要一个契机,就好像锁需要用钥匙开启一样,如果假设我是那个契机的话,那我到底引发了什么样的现象? 并且这个世间万物都是等价的,你想要得到什么,你就会相对地失去什么,那么在这一连串的事件里面,我到底得到了什么?而我又......失去了什么? 各种各样的假设被提出,一种可怕的猜想开始在我脑中成型。 “不行,果然还是太危险了。” 我到底是承受不住越发沉重的压力准备先行离开,我看了看手机里100多个的未接来电,心里盘算着按照她现在的巨大化速度来说,现在逃跑说不定还可以在她没有达到这个位置的时候离开。 事情都发展本该如此的。 但我到底是弄错了一件事,人的思维是不能够与神同步的,换句话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不知何时,雨滴停止了,我猛然向上一看,眼睛仿佛被无尽的圆润黑影蒙上,更可怕的是这黑影还在不停的向外扩大至我视线看不到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扩大的速度好像越来越快。 随着巨大泪水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我僵硬地回头,看见了一堵白色巨墙像压路机一般无情地碾压过来,脚上的血管就如洪荒巨兽彰显着她无双的力量,雨水落在脚板上蹭出丝丝白雾。 我被雨水给迷惑了,修女巨大化的速度根本不是匀速,而一直都是在加速度! 是因为哀伤的情绪吗,只要哀伤不停,她就可能不停地增大到比洛凡的体型更大! 不行!逃不掉了!我闭上了眼睛。 可预想之中的重击没有到来 我悄悄睁开一条眼缝,结果看到巨脚在我面前三米处停下,并且可以看到脚的主人在明显的颤抖。 我疑惑地抬起头,一个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铭刻在我灵魂深处的场景倒映在我眼睛上。 自云端中央伸出了一根手指,手指芊芊如嫰夷,皮肤白哲如凝脂,手指的根部隐藏在雷云之中窥不清全貌,但光是看到一根手指都可以想象到其主人的美貌容颜,但我可以确信,这不是洛凡或者仙漓的手指。 手指落下的瞬间不是一个可以用任何语言可以描绘的场景,如果说洛凡落下的手掌带来的感官是死亡的话,那现在的这根手指带来的就只有空白,脑海里已经升不起一点的想法。任由这根手指不断占据我整个视线...... 我竟然还没晕过去,我也是佩服我的那点薄弱的意志力。也多亏了还没晕过去,我才可以看到最后。因为那根手指并没有真正的落下来,他停留在半空,就像是遇到了非常强大的阻力那样,但那股阻力并没有停住手指多长时间。在不断挣扎之后手指的主人似也生气了,整根手指被一股神秘的光包围,强行冲破了阻碍落在了修女身上。 刺眼的白光亮起,我隐约听到修女的声音: “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谢谢,我尊敬的神,可以解脱我的痛苦。” 手指似是停顿了一下,在碰到修女头顶的一刻之后就此化为光点消失不见。与其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修女巨大的身体。 如果不是附近被破坏的街道和眼前明显有下凹痕迹的地面,我都要以为之前的只是自己的幻觉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竟然还活着!连续经历两次人生的大起大落已经让我浑身无力了,我直接大字躺在残破的街道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还活着的感觉真好。 歇了一会后我打通了手机。 几分钟后重新回到男朋友身边果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就连他愤怒的指责都显得有几分动听。 他们在先前的动乱里像无头苍蝇般疯狂找我,好在没有受到伤害。倒是琳有气无力地坐在车后座,见到我也只是抬了下眼帘算是打招呼了。一向强势的琳在此刻罕见地露出了疲态,反而增添了种别样的美感,让我不由得心跳了一下。 我用眼神问了下彪然,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接着我们并没有直接离开这里,彪然在我的指挥下向先前修女所站地方的中心开去。这里本来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可现在被修女的脚板活生生踏成了一片平原。 加上大雨干扰,我们废了很大劲才从一处雨水积攒的小坑处找到了全裸的修女。如我所料,她果然还在这里。 她眉心紧闭,一米七的身高蜷缩地像一只发抖的小猫咪,我让彪然蒙住眼睛后和他一起把修女抬上了车,如果不是知道她还活着我们都要以为在搬一块冰冷的木头,不管怎么移动她的身体她的各种关节都没有丝毫变化。 在我们把修女抬上车之后,琳睁开一条眼缝看了看修女,罕见地没有嫌弃她身上的污渍。 同一时刻,在很远不知名的地底,两个看不清面容的人在进行对话: “这个任务是国家最高级机密,现在把这个任务委派给你,希望你在尽量保护自己生命的前提下去调查。” “是,属下一定不负众望。”清冷的女声在黑暗中回响。 身材火辣的警装女性在标准的行了个军礼后便隐没在黑暗中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未出现过那样。 在钻出地底的小仓库之后,女警四处张望了下无人跟踪,便开始在附近兜兜转转,接着就走进了街角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阁楼处。 一进门她径直跪在地上,把头深深地伏在面前一个女人的脚边。 “老板,我成功得到了目标的信息,从几个星期前他们突然消失不见后终于有了新的线索。”讲到这里的时候女警稍微顿了一下,“巧合的是,目标周围真的再度出现了“女神”,并且他们疑似把女神给带走了。” 女性把头重重地踩在女警的头上,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女性的脸,但可以听到她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终于啊,又找你了,我的女神大人,不要打草惊蛇,要随时把消息传输给我。” “是,老板!”第十二章 布兰迪在这间小酒吧已经当了十年酒保了,工资不是很高,但胜在稳定。他也不是一个很喜欢激情人生的家伙,比起成为故事里的人,他更喜欢那个见证故事发生的人。 现在已经接近深夜,酒吧里的客人寥寥无几,他们大多坐在角落边缘静静喝酒,独自品味着自己的故事。 布兰迪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哪怕门外的世界已经混乱无比,可只要进了这间小小的酒吧,你就可以暂时忘却自己的烦恼,忘却自己的身份。 现在的国家乃至世界已经一团糟了,在第三个“被选中的人”出现之后,先前一直压抑在人们心头的恐惧终于开始扩散在每一个地方。 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人类大致分为了两派。 一派是主战派,他们觉得人类不应被蔑视,要用尽一切可行的手段杀掉或者俘虏那几个女人,让他们的力量为人类所用。同时因为获得了力量的都是女性,更有极端者宣扬要监管目前世界上已知的女性,为了所谓“保护人类的安全” 而另一派就是主和派。他们认为变大了的女性是被神选中来审判人类的使者,人类应该不顾一切地服从他们,要为了人类犯下的过错赎罪,哪怕献出生命。 当然这只是大致的分支,其中衍生的各种类型的派别更是数不胜数。 简单来说世界已经陷入很大程度的混乱当中了。 现在这间酒吧还能存在,说不定下一刻就被湮灭了。酒杯反光下映出了布兰迪有些发愁的表情。 在他擦拭酒杯的时候,一名女性坐在了布兰迪面前的吧台上,布兰迪收拾了一下自己心情,露出他招牌的笑容, “美丽的女性,请问想要喝点什么呢?” 可女性没有坐下来,也没有讲话,只是把一个白色的卡片放在桌子上。 布兰迪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身份证,他在之前一直没发现自己的重要证件不见了,在这个乱世有一个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可是相当重要的。 布兰迪抬起头想表示一下对这位好心女性的感激,结果女性转头就想直接离开。 布兰迪赶忙叫住了她, “不好意思,请问可以让在下请小姐喝一杯小饮来感谢小姐的帮忙吗?” 女性没有加以理会,继续朝外面走去。 “如果恩情不得以报答的话,我的良心可是会不安的啊”布兰迪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次女性终于转过了身,轻轻地坐在布兰迪面前,全程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布兰迪松了一口气,开始调制鸡尾酒。 调配的同时他也在端详面前这位女性。 在仔细观察后,他发现这真的是位非常美丽的女人。精致的五官,丰满甚至有点丰满过头的胸膛。可惜眼睛里却毫无生气,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可爱的洋娃娃,动作也如同机器人一般,谨慎得精准无比,好似生怕碰坏了什么东西。 布兰迪做酒保这么多年了,也练就了一副看人的眼光。他可以确信,这是一个非常温柔善良的女性,温柔到哪怕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他人的家伙。 而这样的家伙向来会活得非常辛苦啊。 转眼间,一杯淡黄色的饮料放在了女性面前。 “特制香蕉鸡尾酒,原料是香蕉,牛奶,蜂蜜,再加一点柚子果酱。”布兰迪把酒杯往女性的方向推了推, “所以是不含酒精的饮品,不用担心会醉,基督教的信徒应该是不能醉酒的吧。” 女性并没有对布兰迪说出她是基督教信徒表现出什么吃惊,小口小口珉着饮料。 一时间两人都有点沉默,直到鸡尾酒喝完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女性起身准备离去,在背对布兰迪的时候她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女性的声音很柔和,却有一股化之不去的哀伤缠绕。 “我早不是神的信徒了,我现在是.......神的罪人。” 布兰迪看着女性离开的背影隐没在灯光深处,心里想着,明明是一个已经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存在,心思却像小女孩一般细腻啊。 下一位客人走进酒吧,布兰迪继续露出微笑接待他们,看上去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进入酒吧的小小时间里,你可以短暂地忘却自己的身份,但出了酒吧的门之后,你还是不得不做回自己。 “至少,愿上帝可以宽恕阁下的灵魂。”布兰迪低头喃喃了这么一句话。 ........ 在相隔酒吧一公里处的高楼上,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老板,目标已经从酒吧出来了。”一个人把望远镜拿下,对着对讲机说话。 “嗯,好的,我们会继续跟踪,另外一组行动也非常顺利,已经成功把另一个目标身边的人支走,并掳走了目标。” 再交代了几件事之后,电话那头的人挂断了电话,负责监视的人松了一口气,架起望远镜就想继续监视工作。可就这么一会功夫,远处的人就再不见一点踪迹。 他着急了,正准备寻找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嘴里说的另一个目标是谁?” 他转头,看到了本该在一公里开外的目标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略带困扰地看着跟踪她的人。 “本来想无视你们的,可听到了另一个目标这句话就不得不出面了,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的缘故受伤了。” 男人惊恐地看着眼前那个看似瘦弱的女人,手指颤抖地从口袋里掏出大口径手枪,把枪口正对着女性。 但女性并没有特别的神色变化,她伸出手好像要说点什么 “啊!!!”可女性的话还没说出来,男子就忽然大叫着把枪里的子弹宣泄在她身上,枪声瞬间淹没了她想说出的话。 男子留着泪水,表情狰狞,大喊道: “活该!你!你杀了这么多人!我们人类....我们人类才不会屈服!” “嗯,我知道,我很抱歉。”烟雾中修女温柔的声音依旧在徐徐传来。 浓烟散去,修女仅仅是衣服上破了几个洞,子弹弹在她饱满的乳房上被撞扁成一块块扁平的铁疙瘩,剧烈的冲击却激不起乳房一点点的晃动。 修女的眼神比方才越发暗淡,似是回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但上帝是不会允许生命自我了断的,所以我会用尽我的余生来偿还我的罪过。”修女静静地看着男子,语气里开始有了几分不容质疑的坚定。 “所以请你告诉我你们的目标是什么吧。” 修女的声音里好像带着不容拒绝的魔力,很快男子就面露迷茫,说道: “我们的目标是跟你在一起的铃音,跟着她的两个人都用各种“意外”支开了,然后就乘他们不在的的时候绑走了铃音,但我不知道她被绑到哪里去了。” “你们的指使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们没有办法和老板直接沟通,都是一层层命令下达的。” 听完这句话修女自责地皱了下眉头,心里抱怨自己的疏忽。接着她对着男子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咯吱——”,修女站的地方出现了一双鞋印,有点深的鞋印,也只有这一瞬间,修女暂时没有控制住自已的身体。 在修女离开之后,男子才好像从梦中惊醒般冷汗直流。他手忙脚乱地拿出对讲机: “领队!不好了,我们的目的暴露了!” .......... 对这一切都发生我浑然不知,因为我才刚从昏迷中醒来 一醒来还没来得及确认周围的情况,就听到一个女人在说话: “我知道了,放心,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哪。她很明智,知道就算一个个盘问外部人员也无法得知我们所在地,但不清楚她是否还有别的能力,所以其他人要多加小心。” 我看了看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心里想着 到底是走到这一步了啊....... 第十三章 自上次的事件已经过去三个月,我们把恢复正常体型的修女抬回上车,开始了我们的逃亡之旅,如果不是我用我的黑客技术躲避了各方势力对修女的追踪,想必我们早就被抓住了。 彪然途中对我的做法颇有微词,可在我的坚持下只好妥协,我是这么说服他的: “如果被国家之类的抓住了她可能会被当成实验品,而且按她的性格肯定也不会反抗。而且还有个理由,我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必然的联系,所以哪怕是为了弄明白真相我也不能把她丢在那里!”这段对话进行的时候我们没有让琳姐听到。 为此彪然还和我冷战了一段时间。 琳姐对这件事倒是毫不在意,自那天过去后她莫名其妙地虚弱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天天对我调情,打着哈哈。除此之外她在旅途中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不管我们怎么试探都没有办法从她口里打听到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依旧是一个让人无法琢磨的女人。渐渐地我们也习惯这么一个相伴旅行的驴友,更何况她还偶尔会负担我们的旅费,更是让人没有办法讨厌她。 期间修女昏迷了足足一个多月,醒来后又不吃不喝净是看着车窗外发呆。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也不知不觉中一路跨越了大半个国家来到了北方的城市。这个时候,修女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需要赎罪。” 接着修女就在一个晚上消失不见了,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我们自然不敢放任一个精神不稳定且足以毁灭世界的人在城市里乱走,只好相继出去寻找修女的行踪,这一找就是三天。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件。 事件发生在我昏迷前,我本来正在独自一人寻找着修女的踪迹。但在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突然被几个彪形大汉用迷药捂住了口鼻。 但按理来说,现在的我不应该会被区区迷药弄昏。 因为在这三个月里面,我发现了我的身体再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就是容貌,我本来平凡的面孔开始有了本质上的蜕变,这里并不是指五官的变化,而是整体气质上的提升,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威压总是会让周围人下意识地显现出敬畏的神色,其中也包括彪然。但似乎他们对于这点并没有察觉得特别清楚。比如我去问彪然他也只会回答感觉你变得更漂亮了,更成熟之类的。只有琳和修女对我的变化毫无反应,修女就算了,可为什么琳姐也会如此?这不免让我对琳姐更多了几分好奇。 接着就是身体上的变化,我已经三个月没有来过大姨妈,检测过后也没有怀孕。同时各种药物对我的身体产生的作用越来越微弱,比如有段时间我因为噩梦失眠,所以尝试用安眠药入睡,可哪怕吞下十片以上的安眠药都不能使我安然入睡。各种曾经的小疾病现在也不能在我身上找到了。 如果非要形容这种感觉的话,就好像,我已经慢慢开始变得比人类这个物种更“高级”了的感觉。唯独身体素质暂时还没有太大的提升,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俘走了。可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并没有让我有多开心,这只是让我对自身的猜想越发确定了...... 回忆完最近的事情后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视线,终于成功看到了面前女子的模样。 如果说修女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谦卑、温柔,圣洁,那么这个女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高傲、冷漠,黑暗,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她的眼睛好像古井般深不见底,看来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得非常好,这点上和琳姐给我的感觉很像,那都是些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一切的家伙。 “你好,小姐,初次见面。”女子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我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懵懵之间就握住了女子伸出的手。 握手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手上用了些力道,尽管转瞬即逝她就松开了我的手。 她先是微微欠身,略带歉意地对我说道: “很抱歉我安排的人惊扰到了小姐,但这也是不得已为之。”她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正是修女的模样, “正如阁下所想,我们对于“神”的力量很感兴趣,而根据我们的调查,您正是这段时间里一直帮助她躲避追查的人吧”女子边讲话边绕着我的椅子慢悠悠地转圈,声音忽远忽近。 “不知阁下,与这个名为仁羽的修女是什么关系呢?” 我心里嘎查一声暗道坏事了,我曾自以为自己的黑客手段很是完美,应该没有人可以在那种情况下追踪到我们的路线,更何况我们都尽量挑少人的地方的去了。殊不知其实早就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这些肥美的猎物,估计要不是忌惮修女的力量我们早就被抓起来了。最关键的是不知道盯上我们的到底有多少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彪然和琳姐有危险! 我顿时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挣扎着想从椅子上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使不上劲。 女子从后面按住我的肩膀,把我固定在椅子上, “小姐,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你已经被打了足够量的肌肉松弛剂,现在应该全身都麻痹了哦,随便动弹可是会伤到你自己的。” 我没有心思去深思为什么麻药和肌肉松弛剂会对自己的身体产生效果,着急地对女人叫: “你把彪然和琳姐怎么样了!” 女子微微一笑:“如果你愿意乖乖地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就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哦~” 我尽量让自己的心跳平复,在我没注意到的地方,我的手在椅子边缘印出了一道明显凹陷下去的手印,女子的眼神微眯了一下。 “我们只是在路边碰巧捡到仁羽的,一开始我们对她完全不了解,还以为那是一个在那种事情中受到重大打击的普通人。但没多久她就开始胁迫我们帮助她脱离各方面的追踪,我们都是被逼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不免有些心虚,因为我还猜不到他们掌握的情报到了哪种地步,万一她们知道的远比这些多的话,那恐怕最危险的就是我了。 “和我们猜想的果然一样。” 我松了口气,看来还没有知道得太多。 “那么提问,你对于仁羽来说算不算重要的人呢?”女子继续笑眯眯地问我。 “应该......不算很熟吧。”我看着她越发危险的表情,心底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接着说道: “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们之间肯定会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关系呢,看来绑了个没用的人啊~”她用手指请点嘴唇,样子十分可爱,但说出来的话却也显得更为可怕 “那这个女人也没用了,干脆先给大伙爽爽再杀掉吧。” 她轻松地一摆手,几个黑衣肌肉壮汉就走到我的两边。 她走之前露出了个神秘的微笑,朱唇微张 “那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她就这么走出了门,跟在她身后一个穿西装的老者似是想说点,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最后空旷的走廊里只听到我挣扎地呜呜声。 到地下停车场之后,西装老人着急地对女子发问: “老板,那个叫玲音的女人明明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们用了最近新研发出的剧毒才堪堪让她昏迷,期间更是往她身体里打了普通人致死量十倍的肌肉松弛剂!把其他人放在那里不是让他们送......”西装老者突然说不出话了,一个血孔在他脑袋上绽放。女子手中的枪冒着白烟,可她连头都懒得回一下看。只是拍了拍手就有几个黑衣人上前把老者的尸体收走,十秒后这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女子坐上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在车后座上轻轻撕下脸上一层人皮,然后对空无一人的车窗外说道: “为我们女神的苏醒,再添把火吧~” 黑暗中无人回应。 ....... 距此处两公里外的一间饭店。身着红衣的女子正甜甜地向旁边的中年男性撒娇: “医生,为什么突然要来这间饭店吃饭啊,我明明想和医生一起去看电影嘛~” 中年男性把筷子放在女子面前,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乖,仙漓,我们吃完饭就去看,想看什么我都会陪你的。” 仙漓嘟着嘴拿起筷子,正想说点什么,可她突然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空空如也的墙壁。 “怎么了吗?仙漓。” 仙漓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好像那边有女孩子在求救,我先去看看~上菜前回来~” 语毕仙漓就瞬间消失在原地,医生也只好叹了口气,帮她把碗筷烫好。第十四章 就像很多电视剧以及A级片中演得那样,几个人商讨过后,其中的两个黑衣人朝我更近了一步,他们脸上的表情隔着墨镜都可以看出不怀好意的亵渎。另外几个开始收拾现场,为“爽”完之后进行毁尸灭迹。 没有过多的前戏,仅仅一撕我大部分的衣服就被蜕去了大半,雪白的肌肤如同待宰的羔羊,软弱,无辜。四只粗糙的大手来回在我的身上抚摸,男人独有的粗壮鼻息呼在我的胸前。 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除了一开始的害怕之后,我眼睛就再没有其他情绪的流露。整个人就好像提线木偶般任由这帮男人摆动我的身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察觉到我失去了某种身为人所拥有的情感。 我不再为情欲感到快乐,不再为琐事感到愤怒,不再为痛苦感到哀伤。普通人都或多或少会对这些情感的偶尔爆发感到苦恼,但我已不用再为这些事劳神,因为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些会让人不快的情绪。我本应开心,但我也不清楚,失去了正常情感的自己还能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好巧不巧,这些情感都是在女神出现后昙花一现,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女神们在展现力量的途中也同时有着明显的情感倾向就是最好的证明。 目前最有可能的推测就是一开始出现在我面前的老奶奶是个重伤的女神,拥有着目前人类无法想象的神力。 她来到地球说不定是为了寻找某个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的人,可却在找到之前碰到了我,也许当时她再无力支撑重伤的身体,在我眼前化为了灰飞,可她的力量没有随着她的死亡而消散,反而极为巧合地涌入了我的身体。 但我只是个普通人,凡人的身体很明显无法承受住过于庞大的神力,就好像塞满了水的气球一样,只需要一点点的刺激就会破裂。 但我很幸运,溢满的力量没有直接撑爆我的身体,同时我也无法控制这份力量。每当我情绪发生了重大变化的时候力量就会不受控制向外逸散寻找新的载体。 思考到这个点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自己的情感为何会失去。 除非是从入水口正常倒水,否则水就只能在气球上开个洞流出。 很不幸,我就是那个破掉的气球。暴走的力量在我心灵深处一次次开出情感的漏洞。我承载着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却只能一次次为他人做嫁衣。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的身体终于开始慢慢地适应了这份力量,也许假以时日,我可以在保留仅剩情感的同时也拥有和女神匹敌的力量吧。 没错,只要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时间,我都可以像他们一样不用畏惧任何事物了。所以现在,我没有必要愤怒,因为力量可以洗刷耻辱,我终会毁掉所伤我的一切;我没有必要哀伤,因为时间可以冲淡痛苦,我终会无视曾逝去的一切。 但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感觉心底空荡荡的,好像轻轻一敲就可以听到回响,这种感觉,好.......痛苦。 “喂,我说你们,玩够了吗。”我平静的声音一下止住了在我身上索取的两条公狗。我用有气无力的一只手抓住摸在我胸口的爪子,爪子的持有者被一时的气势所震撼竟忘了反抗,任由我抓住他。但我此时实在太虚弱了,仅仅是抬起手臂就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再没有下一步动作。 男子回过神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事发生,他愤怒地扇了我一巴掌,然后反抓住我的手把我拖下地,悄悄抹了一把方才冒出的冷汗,嘴里骂骂咧咧。 我整个人趴在地上,眼神空洞不带感情望着前方,肌肉松弛剂的效果还在,我已经再无力反抗,我挣扎着一滩烂泥般的身体用膝盖向前爬去,引来了几个男子的嘲笑。其中一个在我爬行的路线前张开双腿,我拐弯就换另一个人站,但我依旧在不断前进,不断地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喊着: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人只有在绝望之际才会渴求唯一的希望,我不是所谓的神,我只是一个普通女性,我果然没有办法坦然面对这一切。所以谁都好,不管是谁我都会用尽所能去偿还你的恩情,所以有人可以........ 来救救我吗 “哼,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在行这等龌蹉之事。”一个本不属于这里任何人的女声突然响起。 我机械地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戴着可笑凹凸曼面具,身着红色连衣裙的年轻女性突然出现在了人群中央,我瞬间心凉了大半。 怎么来了个搞笑角色!我心里的吐槽还没来得及喊出来,我就感受到面前一阵风划过,接着就是一声巨响把偌大的房间都震了震。一个男子被撞到墙上形成一个人形坑,双眼翻白晕死了过去,最关键的是胸口处有很明显的凹陷,这是被卡车正面冲撞了吗! 事件的始作俑者拍了拍手,没有去管还剩一口气的男子 “要不是医生不给我杀人,刚才那个家伙连尸体都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她接着转过身眼神冰冷地望着剩下的男子,几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彪形大汉现在却在这个只有一米七四的小女孩面前不敢轻举妄动。 “我现在很生气,生气到恨不得把你们全杀了,但偏偏不能杀!这样的话我就会忍不住要毁掉什么东西啊!”气势汹汹的话从凹凸曼面具下传出来总带了点滑稽的感觉。 “开枪!”几名男子看来不甘忍受被羞辱,愤怒地对女子举起了手枪。密集的弹雨向她压过来。 “啊,裙子会被搞坏的。”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所有射出来的子弹包括还没射出来的子弹都瞬间不见了,女子像是瞬移般在他们面前,左手手里把玩着刚才还在他们手里的手枪,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接着她把右手松开,一个小铁球从她手心落下,在地上砸出了个肉眼可见的小坑,几十斤子弹都在那不到零点几秒的时间里全部揉成了一个球,这不是人类所拥有的力量!联想到那有点熟悉的声音,我想我猜到这是谁了..... “手枪也一样呢~”她把所有手枪一个个往自己的乳沟处塞。坚硬的铁块连乳房的一点震动都不曾掀起,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仙漓从乳沟里掏出了一个新的小球。 她浅浅一笑:“偌,还给你们。”她只是用手指轻轻一弹,铁球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径直穿过两个男子的身体,包括他们身后的墙壁。 “明明已经用最小力道了,却还是打到了十公里外了吗。”仙漓有点困扰地绕了绕头发,样子非常可爱。 剩余的男子再升不起反抗的心思,纷纷四处溃逃。 “我允许你们逃了吗?恶心的虫子们?”她向前一步直接抓住其中一个人。 “你刚才是用这两只手来行淫秽之事的吗?”接着她用脚把男子踩到地上,拉住他的两条手臂,轻轻一扯,瞬间血流如注,男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 我看到这一幕莫名的没有丝毫不适,反而一种久违的畅快感在我心中流淌。 “你刚刚是想用这条恶心的东西来行淫秽之事的吗?”她再次瞬移到另一个男子面前,把脚向他两腿之间轻轻一踢,那名男子一霎那就被撞到墙上,整个下半身血肉模糊森森可见白骨。 可怕的场景让所有人动都不敢动弹。诡异的沉默一下子弥漫在房间。 “接下来让我想一想,其他人要取走什么呢~手指?眼睛?舌头?”仙琳侧歪着个脑袋思考,呆呆的模样看上去会让无数男性心神摇拽。 “别开玩笑了!你这婊子!”一开始被撞上墙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他揣起一根铁棒就往仙漓脑袋上抡,尽管结局是铁棒从中间弯曲出一个人形的轮廓,但面具也被打飞了,露出了后面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 俏脸的主人很明显被这种行为激怒了,她可怕的回过头,冷冰冰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愤怒的情绪在酝酿。 “谁允许你,偷袭我的!”仙漓的身体开始毫无征兆地巨大化,一秒不到她就长到了两米多,举高临下地看着男子,仅用一只手就抓住男子的手臂提了起来,任由自己的身高带动男子不断往上抬。 同时她的手掌也在不断用力,可以清晰的听到其中骨头破碎的声音,但男子已经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因为在刚才的一瞬仙漓就把他的手臂扯断塞住他的嘴巴,但人的嘴巴显然不能直接塞满整只手,所以男子的下巴和嘴都被撕出了肉眼可见伤口。 女神的眼中充满了施虐的喜悦,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个熟悉的表情。上次这种喜悦的形成用掉了无数人的生命去满足,这次也逃不过吗...... 这间房间很大,但绝对承受不住女神无法阻止的成长,难道说我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吗,我不禁黯然失色。 但好在仙漓这次在把手里的男子弄晕后就没有进一步扩张了,她把男子像臭抹布一样扔到一旁。像是不耐烦一样大手一挥剩余的男人就尽数昏迷,但我知道,他们身上肯定如仙漓所说的那样少了点什么东西...... 做完这一切后她的身体开始缓慢缩小,缩小途中她好奇地蹲在我的旁边,但暂时还什么都没说。 我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曾给我带来巨大恐惧的女人,面露苦色,开口说道: “仙漓.......” 可话还没有说完,仙漓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她焦急地抱起我的身体,一连串发问: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吗?可以告诉我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我的亲人在什么地方?我的.......” 剩余的发问我都没有听到了,因为在她突然释放的力量之下我直接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晕倒之前我最后想法就是: 何等老套的剧情啊.......十五章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不停地做着同一个梦。梦里面,我是众生敬仰的女神,仅仅是我的一个乳首就足以和所有的恒星比肩,所行之处生命无不跪拜臣服。独属于神的力量在我巨大的身体里流淌,如星尘般无边无际。 并且我可以感受到,只要我愿意,我的体型绝不仅这般大小,那是整个纬度宇宙都无法容纳的巨大存在。无所不能的感觉让我心醉。我独自翱翔在星系之间,以生命的痛苦为食,以万物的绝望行乐。无数的文明在神的威压下灰飞烟灭,但我却毫不在意,神本可无情无欲,则自可善情善欲,更何况,我享受整个宇宙都无法承受的愉悦,又何必要强迫自己去成为那个冷冰冰的所谓“神”呢 就这样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在某个节点的时候,我突然在漫长的旅途中遇到了一个新的文明。 那是一个蔚蓝色的小球,如果不是他所在的星系恰好在我的瞳孔前方我都无法注意到这等渺小的星球。面对无法直接观测到的存在我莫名的产生了一点兴趣,所以这次我罕见地缩小了自己神体。 尽管缩小了几千万倍,但我依旧比这颗星球大得多,星球在我面前就只有个兵乓球等大。我有些困扰地瞪大美目,仔细观察这颗星球上的小小生命。只用了几微秒不到的时间里我就洞悉了这颗星球上的一切,他们的历史,他们的科技,他们的文明。老实说并没有特别吸引我的地方,在无尽的岁月当中我遇到过数不胜数的有趣生命,这颗星球上的人类在里面实在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特点。 所以很快我就丧失了对这里人类的兴趣,甚至拿他们取乐的心情都没有了,我伸出我的手掌准备直接一把终结掉他们。 问我为什么要杀死这个文明?引起了女神的注意却没有带给女神同等的乐趣还不够罪孽吗? 我把手指悬停在星球的大气层上方,闭上眼睛静静聆听星球上70亿人类的惨叫。 在梦里我好像一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恶趣味,那就是每次毁灭文明之前我都会把自己的意识投影放在其中欣赏自己的力量和伟岸的身姿。 这次也不例外。心念一转我就出现在了星球上某个混乱的街道处。周围都是骚动的人群,痛哭,绝望,哀伤,愤怒的声音不绝如缕。我漫步于人海之中,细细品味这颗星球最后的哀乐。 只要一抬头就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手指盘踞在上空占满了整片视野,一眼根本看不到尽头。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手指后面若隐若现,就算看不见全貌也远远超过了这颗星球上人类对美丽的想象。 我也忍不住嗤笑了一下,准备把意识转回本体上进行最后的处刑。 接着我就惊恐地发现,意识无法回归!一睁眼依旧是我似笑非笑的微笑,只不过此时笑容仿佛增添了一抹神秘。手指也开始缓缓收缩。 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肉色的天幕在我眼帘处越变越大....... “啊!!”我从梦中惊醒,冷汗直流。 这个梦不是我第一次做了,尽管每次形式不一样,但最后结局总是惊人的类似,梦里面那个神秘的微笑一度成为了我的心理阴影。 “小姑娘,是做噩梦了吗?”一个温柔的男声从一旁响起,我被吓了一下,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性坐在窗户旁边,他的声音如沐春风拂面,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但我并没有因为这副好人模样放松警惕,从昏迷中醒来接着缓了一下后我就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白色的床,白色的墙壁,惨白的灯光,一眼看过去几乎全是白色,非常标准的病号房。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对着医生直接发出了三个问题,漂亮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对面前医生的怀疑。 医生倒是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这里是我私人的小诊所,我坐在这休息的时候你恰好醒来了。”医生把手上的书合上,从饮水机接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 “而我也如你所见,是个小小的医生。你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我的病人在街上捡到了晕倒的你便送来此处。” 医生的语气平和,一举一动也显得非常有教养。但经历了不久前的事之后我实在无法再轻易相信别人了,所以我拿起水杯后放在嘴唇前并没有喝。 医生好像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距你昏迷大概过了三个小时,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你想想的话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当然你想休息久一点也是可以的。” 三个小时吗.....因为连续两次的昏迷让我对时间的概念一下子模糊了,算上之前的时间我到底和彪然琳姐分开了多久? “出院前可以麻烦问一下今天几号了和这是哪座城市吗?”他说了一个日期,和城市名字 还好,看来只过去了两天,地点也离我失踪的地方不远。我放下水杯就想起身走人,在被莫名的人盯上的时候实在无法放心彪然和琳姐会怎样。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但很遗憾我现在身无分文,医药费的话等我找到我朋友之后会付给你的。” 医生在我后面似是想说点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又什么都没说。 刚起床我的身体意外的没有疲惫的感觉,反而格外的轻快。是我的身体又变强了那么一点吗?感觉不光是是我的身体,就连内心深处的想法也发生了一点潜移默化的改变。 走出门那一刻我的脑袋突然撞上了一片柔软,抬头望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凹凸曼面具。不由得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早就等在这里。 “你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了啊,不多休息一下吗?”语气里充满遗憾。 是的,我这么着急离开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目前看上去是失忆了,万一我一不小心激起她的记忆绝对会第一个被杀掉啊!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点: “是的,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报你的恩情。” “那好吧,你还不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吧,我送下你。”听到这种话仙漓看上去也不好过多纠缠,说了这句话后扭头就走。 医生坐在后面也没有做任何表率,眼镜后方隐隐流露出一抹纠结的神色。 我松了口气,开始跟着仙漓朝走廊另一边走去。 我们走进了一个电梯,进门的一瞬间仙漓转手就按了最高层,并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关上了电梯门。 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没给我一点反应时间,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个.......我觉得出口应该是在一楼吧。”我弱弱的问了一句。 “这就是出口。”凹凸曼面具下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不,所以我说出口应该在底层啊” “这是出口” “所以我说......” “出口” “.........是” 完蛋了,根本沟通不了!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说不定其实她本来就有记忆只是为了玩弄我?她已经想好千百种方法残忍地杀害我了吗?我我我我该怎么办? 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我们到了楼顶,这个时候已经深夜,街上也是漆黑一片,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蝉鸣。 “这里不好说话,我们换个地点。”语毕她一只手环绕在我的腰间。 她这是要....干什么? 很快我就知道了,仙漓屈膝,蓄力,接着纵身一跳,然后我们就上天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禁不住惨叫,声音隔着两条街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但很快我就叫不出来了,仙漓狠狠地捂住了我的嘴巴。我们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近,我吓得双手环绕在仙漓脖子上 整个脑袋都埋在仙漓的胸前,那本是连钢铁都无法撼动的饱满乳房,但我现在只感受到了温软。夜晚有些冷意的风吹起我们的头发,月光照亮了她的绝美的身段,面具下的眼睛自带着点英气和桀骜不驯的狂气,手掌上的热气传递在我的脸上让我微微有点脸红...... 所以大姐能快点下去嘛! 医生站在床边,听到我的惨叫后沉默了许久,接着突然露出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他跌跌撞撞地打翻了床柜前的东西,玻璃碎满了一地,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盒子,手指颤抖地从里面倒出几颗药丸,也不管卫不卫生直接拿嘴对着饮水机灌水。癫狂的样子与刚才那副温文尔雅的气质大相径庭。 然后他才喘着粗气瘫在墙壁旁,手指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里充满了痛苦的神色。 然后在确定仙漓没有回头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台手机: “老板.........” 在这座城市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琳拖着半死不活浑身是血的彪然走过。 赠礼十六章 “咳咳~”彪然剧烈咳嗽了几声,几口血沫滴落在地上。 琳拿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彪然,然后直接把他一把扔到墙壁旁,也不管他的伤势会不会加重,自己也跟着靠在墙壁上看着天空发呆,深邃的眼神里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彪然喘着粗气,酿酿跄跄地想从地上起来 “我感觉我现在可以自己走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琳看都没看他一眼,开口道: “歇着吧,你现在这状况可走不了。”琳的语气就像万年不化的玄冰一样寒冷,跟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截然相反。 彪然再挣扎了一下,发现到底还是提不起劲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表情暗淡。 这几天以来彪然和琳受到了各种形式的追杀,被混混纠缠,被卡车冲撞,被枪战威胁。短短三天内发生的故事都可以再编写成一个小短篇了。 但很幸运,每次彪然和琳都可以极为“凑巧”地活下来,但绕是如此,彪然也已然受了各种重伤。 “喂,琳姐,我说,我这些天能活下来是因为你吧。”彪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琳继续看着天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彪然见状也就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虽然我没告诉铃音,但修女那件事发生当天,我亲眼看见你身上悄悄亮起某种微不可查的光芒,接着天空上就凭空出现了那根巨大的手指。尽管事后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和仪器可以检测到那根手指的存在,但当晚我确确实实看见“它”出现在了那里。” “这个话题我们不是讨论过吗?这是你的幻觉吧,你看都没有什么新闻说看到过,而且铃音当时就在现场,她都没说她见过你说的东西。”琳漫不经心回了这么一句。 彪然苦笑了一下 “她不擅长说谎,我知道的。”彪然顿了顿。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这很正常,拥有这等力量的你应该可以很轻易地实现自己的力量吧,可为什么,你对铃音那种残缺的力量这么上心呢?铃音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吗?” “那你呢,彪然,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结局?”琳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了彪然一句。 彪然听到这句话似是思考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结局啊.......那我希望的结局肯定是铃音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啊,不要天天为这些破事烦心,可以开心地去做每一件她喜欢的事,比如她可以养一条她喜欢的小狗,看自己爱看的书,打自己爱玩的游戏啊。” “我们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庭,不过她如果不想要小孩我们就去收养一个男孩或女孩,毕竟生孩子也挺辛苦的。然后嘛我家里还留了点遗产大概可以付起房子的首付,接着我们就一起为还房贷每个月一起为财米油盐发下愁,但偶尔有了点闲钱的时候我也可以带家人去旅游” “当然我也会努力工作,会给她更好的生活,我们也许不会有什么波然壮阔的人生经历,但我们会努力度过平凡且努力的小日子,中年过后又会为了子女的婚姻发愁啊,老了之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坐在家里的小院子里面偶尔喝喝茶,带带孙子或孙女.......” 一开始彪然本来只是想说一两句,可越说他的语气越发温柔,就像眼睛里看到了那样简单的日常。夜晚的路灯昏暗且低迷,整条街上看不见其他人影,只剩彪然一人声音缓缓传出,用平静的话语勾勒出一个和铃音在一起的一个, 非常平凡普通的未来 沉默了许久,琳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中多了些说不出的韵味。 “可如果这样的未来里是没有你的存在呢?”琳也坐在了脏兮兮的地上。 彪然愣住了,似乎没考虑过这样的发展。这次他思考的时间格外地久 “我.......”彪然刚想说话,嘴唇却被一根手指挡住了。 琳姐正视着彪然: “不用这么着急回答,彪然。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这时候彪然才注意到这是今天琳第二次叫他的名字了,先前一起旅行的三个月,她一次彪然的名字都没叫过。 寂静的夜空里突然响起转瞬即逝的惨叫,彪然震惊地抬起头,总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的耳熟.... 琳直接站了起来拍了拍灰尘,对彪然说道: “休息得差不多了吧,要走了。” “内啥......请问小姐把我叫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仙漓,仔细揣摩这位大小姐的心思,生怕她一个不开心就把我崩了。 方才仙漓轻轻一跃便直接来到了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往下一看就能鸟瞰到城市的全貌,如果是普通人站在此情此景恐怕都会油然升起一种“世界上我最孤独”的想法吧。 然而我只觉得风好大,冷。 仙漓站在栏杆上背对着我,许久未曾说话,直到我鼻涕泡都快被冻出来的时候她才开口: “我觉得,我是一个非常孤独的人。” 我:“..........” “因为正义往往与孤独相伴。” 我:“...........”槽点太多以至于我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 “但今天,我终于找回了我的伙伴,emmmmm”仙漓伸出手对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丘比!”仙漓像希特勒演讲般挥舞着手臂,情绪高涨。 你是单纯的不知道我的名字随口说了一个动漫角色的名字吧大姐! “而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寻找着我!” 我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其实并没有刻意地寻找呢。” 仙漓听到我的话后愣了一下,随后继续大力挥摆手臂, “所以我出现在了你的面前!选择接受你的协助一起维持正义!” “不,所以我说我不是来找你的啊......”我感到有些胃痛。 仙漓继续保持着微笑, “而吾乃塔达林高阶领主阿拉纳克,我一个人就足以撩翻整个军队!” 好吧,我放弃抵抗了,现在可以确信仙漓是真的失忆了,同时也失去了些许的智商,哪里有星际争霸里的世界里还存在着魔法少女的设定啊! 试想狂热者不是掏出灵能利刃而是掏出灵能魔法杖战斗的场景也太唯美了吧!再说你竟然设定了是神族就不要戴个凹凸曼面具啊,莫非光之巨人一族和神族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PY交易?阿拉纳克其实是凹凸曼和神族将领的混血?我像是被打开了吐槽开关不停地在内心呐喊。 “今天毕竟是伙伴第一次参与任务,我就先带你熟悉下吧。”仙漓用自以为很可靠的动作拍了拍我的肩膀。 “熟悉什么东西?”我不免有些发愣。 “正义的活动。”仙漓揽住我的腰肢,“还有这次不要叫那么大声哦,会吵到居民睡觉的。” “不,稍微等一下,我....呜呜呜呜!”天空中接着只看见我凌乱的背影。 “嗯,这里差不多了”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一座大厦前,仙漓在大厦旁暗自点头,而我一个人在旁边的下水道口干呕。 等我抬起头的时候就发现仙漓脱光了衣服只剩下内衣, 面对如此香艳的场景我情不自禁问了句: “这是要干嘛?” 仙漓嘿嘿一笑,双手做出一套相当浮夸的动作,接着大喊: “变身!” 画面太过于羞耻我不想过多描述...... 但仙漓不是普通的中二少女,她是真的可以变身,接着我就看到她的身体缓缓巨大化,很快就达到了五十几米的高度,我在一旁就像是一只大一点的老鼠。 尽管有着很明显的撕裂声,但意外的是她的内衣并没有被撑破。 莫非这里是某个罪恶团体的据点?所以需要用巨大的身体进行审判?我稍微脑补一下故事背景。 但仙漓并没有像我设想的那样一脚提向大厦,她非常认真地掏出了块非常大的抹布(我并不清楚这是从哪掏出来的),然后开始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擦拭大厦的每一块玻璃。 ....擦窗户!为什么是擦窗户啊!不是应该去和邪恶势力滚床单吗!然而仙漓却露出了销魂的表情,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喷射“热血沸腾”四个字。热个什么劲喔!我裤子都脱了(雾),你就给我看这个? “哈哈,搭档,我知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但你要了解这只是前戏,热身运动,稍后就会有更激烈的战斗等待我们。” “是吗?” “嗯,是的,转季风把灰尘吹得满大街都是,扫除已是刻不容缓。还有最近都没下雨,一些花花草草也早就到了浇灌的时候。” 我:“.........”我不知道这是我今天的第几次沉默了,呆呆地看着漂亮女巨人在线搞卫生。 过了一会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她弯下腰蹲着我面前,硕大的胸部在我面前摇晃,虽然没有修女那样足够的压迫力,但也是凹凸有致。接着她伸出巨大的手掌把还在懵逼中的我轻柔地捧在手心。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女神,仙漓的手掌传出的热度让夜晚寒意都驱散了几分,原本可杀人无数的手掌用作保护之后却显得如此让人心安。 我不由得往手掌处蹭了蹭,就像是被仙漓养在手心的小宠物一样。仙漓注意到后对我露出了个爽朗的笑容。 “一会还要干很多正义活动哦” “啊?嗯.....好的”我红了下脸,感受着这久违的安全感。 看来失忆了有时候也不全是坏事嘛。十七章 “尊敬的阿拉纳克殿下,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嗯,说吧~”仙漓刻意表现出冷酷的表情点了点头。 “请问,可不可以,先让我打个电话找下我的朋友?”我气喘吁吁地追上仙漓的背影,用手撑住街边的树干不让自己瘫倒在地。 从昨天晚上三点开始,我们就开始不停歇地在为各种“正义”事业奔波,比如我们成功地消灭了等离子纬度破败的细胞聚合体所形成的残羹,世俗简称,扫大街。 再或者我们成功地把迷失在无尽虚空中徘徊的灵魂领往归处,世俗简称,把离家出走的小屁孩带去警察局。 不要问我为什么用这种修辞手法,因为这都是仙漓的原话。偏偏一个晚上我都不敢让仙漓帮忙寻找彪然的踪迹,生怕她看到彪然就回想起以前的记忆,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危险了。 现在我们的热心市民仙小姐把我带到了接近城市边缘的郊区,此处连车影都看不见一个,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公交车站和一个小小的便利店。 短暂的歇息时间,我看了看周围,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把绿阴照的半透明,路边的小麦田随风飘扬,连日来的阴霾不知不觉的消散。我的状态回复了许多,这种天气就该什么都不做戴着耳机随处瞎跑,如果不是心底挂念着男友他们,我肯定会放慢脚步在附近巡游,走到哪算哪。 “嗯,这里差不多了,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仙漓这么说道。 我惊讶地抬起头,仙漓少有地用不是中二的口吻说话,一时让我有些没回过神。 “电话便利店里面就有了,打电话让你的朋友来接你吧,当然找不到就不要再找了。医药费不用回去付了,歇一下赶紧离开这座城市吧,搭档。” 仙漓转身丢给我几张大钞和一点零钱,顿了一下她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她张狂地一只手叉腰大笑,一只手指着天空高喊: “吾乃正义的阿拉纳克!罪恶世界的清道夫,月影背后的逐日者。吾将湮灭世间不谐之尘埃,泯灭风暴王座之残骸。吾,终日于此,不允任何凡间杂物入眼。” 语毕她就大踏步地向另一边走去,徒留我一脸懵逼地表情。 果然还是理解不了中二病啊,至少没有被她杀掉而且还安全地离开城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叹了口气走进便利店,没有去深思方才仙漓的不寻常。 便利店里面商品很少,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商品,一台老式电视机吱吱地放着上个世纪的电视剧,柜台后面也只有一个老奶奶在那里打盹,整间店充满了古董般安静的氛围。 “大婶,我可以借下电话吗?” 老奶奶点了点头算是默认,眼睛都没睁开看我一下。 我也不在乎,放了一块硬币在玻璃柜台上就开始拨打彪然的电话号码。 但是,打不通。 虽然很失望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他们可以抓走我也自然可以抓走其他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找回他们,如果用我的黑客技术入侵城市监控系统的话说不定可以抓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我暗自盘算了下一步的计划,就想立刻先行离去。 老奶奶这个时候开口了: “小姑娘,你这是要回城里吗?” “是啊,有点事情。”我随口回了一句,“打电话的钱放桌上了,不用找了。” “等等!小姑娘现在城里可去不得啊!”老奶奶从椅子旁支起拐杖站起来对我焦急地说道。 “啊?为什么现在不能进城啊,我才刚从里面出来啊。”我狐疑地问道。 “偌,你自己看吧,今早七点四十多的时候开始本地电视台就在不断播放这个片段。”老奶奶说完把电视机换了个频道。 屏幕里先是一片漆黑,随后一个诡异得仿佛在耳边响起的笑声传出。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笑声先是低沉,再是大声,最后是歇斯里底,隔着屏幕都让人油然升起了一阵恶寒。 接着一个戴着京剧里面常用的变脸面具的家伙从一旁走出。动作滑稽可笑。 “尊~敬~的k市的各位居民们!早上好啊!” 这是什么?喜剧综艺开头? “啊,今天真是一个非常非常平和的早晨啊。”电视机里的演员可不管观众在想些什么,继续摆出一副搞笑的动作说话, “天气晴朗,鸟语花香,大街上上班的人在匆匆忙忙走过,家里面带娃的人催促孩子赶紧吃早餐,昨夜通宵工作的人们才刚刚入睡,这真~~~的是相当美好的日常啊!”他双手抓住脸上的面具狠狠往下撕,撕开面具后看到的不是皮肤,而是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但是!”面具小哥话锋一转,抬起头用面具上两个黑不溜秋的眼孔看向摄影机。 “这种美好的日常已经有人想破坏他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赫然是仙漓的面孔。 “没错!就是她!在接近半年前破坏了g市但跟另一个“神”内斗后就销声匿迹的仙漓!此时此刻她现在就在这座城市里面!”男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用手指用力地戳着照片。 “是的!她没有死!她还活着啊!她现在肯定在笑吟吟地看着芸芸众生肆意地嘲笑着我们!她随时都在想着怎么玩弄人类!怎么挥洒她无敌的力量!怎么摧毁这里的一切!” “但我们人类怎么能就此屈服呢?”他语气突然变冷了,情绪变化之大令人毛骨悚然, “所以说,k市的居民们,现在我们人类教派在此宣布一个消息。为了消灭那个高高在上玩弄我们的女神,我们在此征用k市所有的人用以讨伐。这条讨伐令无~法~拒绝~。”面具男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对了,顺便告诉市民们一个事,为了激发市民们的潜力。我们在k市已经埋了接近一千枚的重型炸弹,覆盖范围足以囊括大半个城市,就算看到这条消息的人立刻开始逃跑都是于事无补的,因为炸弹将会在半小时后准时陆续爆炸。谁都不能保证炸弹会不会在你们逃跑途中爆炸。并且城市周围主要的交通干道都已经被我们炸毁了,你们更是无法拖家带口地从这座城市离开!除非你们愿意抛弃自己的家人,房子,财产,以及身为人类所拥有的一切!所以不愿抛弃这些的人们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杀死她,要么被她杀死!”面具男说道这里的时候语气异常地平静,就像是在简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现在各位听好了,市中心的国际广场,所有能动的人包括老人小孩都去那里集结!只有那里我能确保没有炸弹。接着听从我们的安排,胆敢擅自逃跑的人都得死。” 说完这句话屏幕再次陷入一片漆黑,过了一段时间又是那疯狂的笑声传出,听着这笑声,我的身心一寸寸变冷,联想到仙漓突然不寻常的表现就不难猜到,估计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件事,所以她才匆匆忙忙把我带到远离城市的郊区,一个人赶回去。 先前的一系列不寻常的行为都变得有迹可循,她不想让我一个人在城市里行走,就拉着我直到相对安全的白天,担心还有不怀好意的人跟踪,就不停地带着我在城市里兜兜转转。在她中二的话语下隐藏着难以想象的温柔。 我咬了咬下嘴唇,脑子里高速运转。 现在最关键的是视频中让所有市民集结到市中心广场的消息,这说明对手很了解失忆后的仙漓性格,这很明显就是针对仙漓布下的陷阱!仙漓绝对会去试图解救那帮想杀了她的居民们。 “老奶奶,现在几点了?”我着急地问老奶奶, “八点啊”她指了指墙壁上的钟表,秒针一祯祯地转动,像是宣告死亡前的宁静。 不行,赶不及回去了。 “老奶奶,这附近最近的电脑在哪里?” “我店里就有一台以前孙子玩剩下的。”老奶奶被我的一惊一乍吓到了,有些弱弱地开口道。 “麻烦请借我用一下,这是网费。”我直接把兜里所有的钱一股脑放在桌上,紧咬着手指头心想: 一定要赶得及啊!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我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就是仙漓临走前说过的一句话: “终日于此,不允许任何凡间杂物入眼。” 城市的边缘,修女拿着地图困扰地看着前面被炸毁的马路和寥寥几个一脸惊恐在向外面逃跑的人,自语了一句: “我不会又迷路了吧......” 远处的城市就好像噬人的巨兽,令人不安的气息隐隐在其中酝酿。第十八章 当初和铃音他们分开的时候为了下定决心不与那帮人再产生瓜葛,她一口气连跨几个省份都没有回头,甚至连是从哪座城市出发的都没有记住。以至于找回来的路都花了足足一天的时间。 可即便如此自己仍被追踪到了行踪,如果不是恰好有一个人在跟踪的时候出现了失误,那修女恐怕到现在都不会发现这里的事情。 在拥有了这份力量之后,这还是修女第一次感到不寒而粟,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喉咙随时准备咬上来。 但现在想太多也没用了,修女拍了拍脸蛋把杂乱的思想抛除。 怀着对不知道算不算朋友的朋友们的担忧,修女没有过多去关注周围的骚乱,直接就要进入城市当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马路中的一个小女孩吸引了修女的目光。 她一个人站在人群当中瑟瑟发抖,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破旧的小熊布偶,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惶恐与不安,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移动自己的脚步,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锁在原地,任由人潮从旁涌过。 修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穿过破碎的瓦砾走到了小女孩身边。她弯下腰轻柔地对小女孩问道: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呢,是跟父母走散了吗?” 修女的表情和声音相当具有亲和力,配合着一副充满母性的俏脸,不管是什么人看到都会徒增一份好感。 可小女孩一看到修女的脸就好像被吓到一样迅速低下头,拽着布偶的手指也越发用力到关节发白。 修女并没有在意,在她还是凡人的时候也和很多小孩子打过交道吗,有些小孩子格外害羞一点也可以理解。 她牵起小女孩的手准备把她带到相对完整的马路旁边,小女孩没有反抗,乖乖地跟修女走去。 修女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也有几个好心人想向小女孩提供帮助,但她一直一声不吭,最后那些人只好相继离去。 “小妹妹,我带你去找你的父母好不好?”修女蹲下来,把视线放置与小女孩低一点的位置,正视小女孩的眼睛。 仔细看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孩子,身材小巧玲珑,一束大红色绸带扎在脑后一晃一晃,大大的眼睛透明得可以印射出修女略带担忧的表情。 修女见状忍不住用手指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尖,心底抑制不住对小女孩的喜爱,毕竟女孩子对可爱事物总是没什么免疫力,就算强如女神也不能免俗。 小女孩低着头,用极小的声音说道:“我没有母亲,只有父亲,但他已经死了。” 修女的手指一下顿住了,似是懊恼自己的草率,她转而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对她说: “很抱歉,小妹妹,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那你住在哪里啊,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 接着她站起来就想拉着小女孩的手往城内走。 但这次小女孩没有动,她站在原地,小手抓住修女的衣袖,抬起头向修女发问: “姐姐你进城是要做什么事啊?” “我的朋友因为我的原因遇到了危险,我要去救他们。”修女回过头,继续耐心地回答小女孩的问题。 “那....为什么要去救他们啊,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啊?” “就是.....可能被绑架了吧。” “那为什么要姐姐去救他们?” “因为姐姐可以去救他们啊。” “为什么姐姐可以去救他们?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串的发问让修女一下有点头昏,但小女孩就像打开了话闸一样不断开口。 修女对小女孩的问题一一解答,到最后实在糊弄不过去了只好这么跟小女孩说: “姐姐曾经犯过很大的罪,所以我需要用尽余生去偿还,去赎罪,弥补我自己的过失,为了......生命而努力吧,现在的我可以做得到的。” 修女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坚定。在很长一段半睡半醒的时间里,修女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事情已然发生,是改变不了的既定结局,竟然改变不了,那就去改变还未发生的未来。 曾经修女总是把上帝挂在嘴边,可现在不会了。如果上帝不曾眷顾己身,那就,由自己去成为上帝意志的行使者吧,去帮助受尽苦难的人们。 这也是自己还活着的,唯一的意义了。 修女表情不免暗淡了一下,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后,小女孩忽的沉默了下来,她的指尖狠狠地插入布偶内,整个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 “开......什么玩笑啊!”她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充满了痛苦。 修女被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到了,一时有些慌乱, “怎么了吗?是姐姐做错什么了吗?” 小女孩没有理会修女的失态,软绵绵的声音继续从她口中缓缓传出:“我的爸爸,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他平时非常的忙碌,没有多少时间陪我,但我从没有怪过他,因为我知道,他一直是为了我努力工作。”。 “可是有一天,他去参加任务就再也没有回来。” 听到这里修女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的,她就是被你给杀了的那个警察。”小女孩用娇小的身体死死拽住修女的衣袖,眼眶里早已满盈泪水,“什么弥补过失啊,什么赎罪啊!你有什么资格去代表死去的人原谅自己啊!自顾自地在那里自我陶醉,搞得好像自己不是杀人犯而是个救世主一样!你也曾经是人啊,我.......” 小女孩突然咳了一大口血出来,无力地朝一侧倒下,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修女慌慌张张地赶忙接住小女孩,照例想说出抱歉的话语,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看着这个不断哭泣的小女孩,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拧紧了一样。 “咳咳,”小女孩再吐了几口血,整张脸呈现出临死的苍白,“多么狂妄啊,自以为是地觉得我们需要你的拯救,多么....自私啊,为了让自己心.....安,给自己编织了个美好的....愿望......” “小妹妹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修女说罢就想把小女孩抱起,但小女孩像是用尽毕生最后一点力气一样往后一推,整个人滚在地上,满脸泥泞,她用脖子支撑继续抬起一只满是血污眼睛看着修女,像是要把她的面貌带入地狱的深处。 “你到底不是什么狗屁女神,你就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啊。” 小女孩的肚子与此同时发生了极其诡异的膨胀,一块一块地向外突出,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血丝。小女孩原本粉嫩的小脸蛋可爱得让修女都想捏一捏,可现在小女孩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一只眼珠子几乎要从脸上蹦出来,后面依稀可见连着的血管。但小女孩的声音依旧在传出: “........” 剧烈的爆炸声和刺目的光芒淹没了小女孩最后一句话。 酒瓶,砖头,鸡蛋,凡是能扔的都被愤怒的人们扔到了仙漓身上。仙漓一个人不住地在那大喊: “吾受召唤而来!吾不曾伤害尔等!请随我离去,在下会带你们离开的!”但仙漓的声音很快就被嘈杂的人声所覆盖。为了不伤害到居民,仙漓一直在克制着自己的力量,以至于她的身影就像是狂浪中的一叶扁舟,被不断推来推去。 中央广场上的巨大银屏上,戴着京剧面具的男子静静看着仙漓,嘴角勾起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用哑语说了一句话: 修女手心抓着小女孩留下的最后一小片红绸带,红色的鲜血以修女为中心绽放,她跪在那里已经几个小时了,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 在小女孩爆炸前,修女听清了她最后说的话, 那句话是: 感受,人类的愤怒吧十九章 仁羽是一个孤儿,从小被教堂的神父养大,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个修女。自目所及之时,仁羽就被灌输了恩慈,良善,和平的观念,正如她的名字,愿仁爱如天使的羽翼遍及世间。 和大多数基督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徒一样,仁羽虔诚地信奉着上帝,善待着每一个生命,哪怕神父去世后她也一直恪守着人生准则,在所有20岁少女都在尽情享受青春的活力,如花一般的年纪的时候,仁羽早早地就换上了白色纯洁的修女服,把足以让无数男人的神倾的妙曼身段隐藏在宽大的衣袍中。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本该过上非常安宁的生活直到老去。 但很多时候,人生不会随自己所愿,仁羽也是如此。因为在那一天,仁羽所拥有的一切都崩塌了,她的生活,她的朋友,也包括她的信仰。 都被她亲手摧毁。 之后在跟随铃音他们旅行那段时间里,其实仁羽一直都保持着神志清醒,甚至比她人生中任何一个时间都更来得更为清醒。小到汽车发动机里一个螺丝松动,大到空气中的气流变化,世间万物如数据流一般在她脑海里一览无余。 可仁羽并未因为得到力量而感到喜悦,这份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取走了许多人生命的刽子手。 但她也不能选择自尽,基督教中自杀属于大罪,于是她就顺理成章地告诉自己,自己不能自我了断,这样会辜负神父对自己的期望。 再顺理成章地告诉自己,自己有罪,这不要紧,只要弥补自己过失就好了, 再顺理成章地对每个仇恨自己的人抱歉,就好像这样就可以减缓他们心中的痛苦。 都是........假的。 时间可以抚平伤口,但伤口留下的痛楚会永远铭刻在灵魂深处。 那个小小的女孩简单几句话就把仁羽那脆弱的内心拨开得一层不剩,没错,她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在自欺欺人,她从未走出过心灵的枷锁。 仁羽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手血迹,她颤抖地想把血迹擦掉,但越擦越多,血泪不断从她双眼里流下,新的血液覆盖掉了女孩留下的痕迹,痛苦的轮回依旧在延续,修女双目失神看着天空,张大的嘴巴像是在无声呐喊: 谁可以来......杀了我 一栋电视塔内,面具男看着远处传来的监控,屏幕上的街道被炸弹摧残得七零八落,只有仁羽一个人跪在那里。面具男暗自松了口气,虽然是意料之外的事件,但好歹是控制住了。 真的就像那个女人说的一样,所有计划都在按步骤进行。回想起那个毒蛇般阴冷的家伙,面具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真不想再和那个家伙再打交道了,他这么想到。转手拿起桌上的手机说道: “编号032已经确定阵亡,编号057准备移动位置,确保各路封锁线。” 说完这句话后他把视线重新移回仙漓所在的中心广场,视频中仙漓还是在人群里左摇右晃,到这种程度了都没有杀死哪怕一个人吗?面具男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过多关注,毕竟从一开始那些居民就是弃子。 只是果然搞不明白那样的存在为什么真的会去在意平民的死活。 “嘛,不过无所谓了,就来让女神的光辉再次闪耀吧~” 面具男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继续一个个指令下达,没有理会心底隐隐升起的不安。 一个隐藏在街道角落处的中年男子刚放下手机准备离去,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编号057,目标地点更改,你现在开始前往b坐标点。” “又改?我都走一半了。”中年男子显得很是暴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你是在质疑组织的决定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不敢” “那就尽快!” 同样的场景在这座城市不断上演。 还在人群中挣扎地仙漓对此浑然不知,虽然在这里没有任何足以让她受伤的武器,并且只要她稍微释放一点反震之力就会让这里的人通通倒下,但仙漓和医生约好了,正义的伙伴不可以杀人。 所以哪怕心底已经烦躁无比,仙漓依旧在克制。 只是不要让我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在诽谤我,要是让我逮着,把你头都打爆。 仙漓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在心底臭骂幕后黑手一顿,现实里她还是要继续躲闪不知道会从哪里丢出来的脏东西。 这也是没办法的。 尽管仙漓有着直接毁灭整座城市的力量,但这份力量在面对这种场景的时候毫无作用。 就在仙漓束手无策的时候,有几个人悄悄地在她周围行成了包围圈。他们在以万计的人堆当中显得非常不起眼。 但仙漓瞬间就寒毛乍起,一股久违的危机感油然升起,她扭头想寻找危机感的源头,但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杂乱的心跳大大的扰乱了仙漓的判断力。 “各位散开啊!这里有危险!”她只好这么喊到。 但被激怒了的人群哪还听得进她的话,继续一步步向仙漓逼近。 怎么办怎么办?这已经被将死了啊!仙漓焦急地想着各种应对方法,但无一可以破解眼前的局面。 论玩弄心机,只有十几岁的仙漓又怎么会是在此道琢磨了几千年的人类的对手呢? 仙漓第一次升起了无力的感觉。 “滋——”刺耳的音磁声突然在广场四面八方响起,接着是彭彭的敲打麦克风的声音,最后一个女性的声音从中传出: “喂喂喂,听得到吗?” 嘈杂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呆呆地看着在大屏幕上取代了面具男的城市鸟瞰图,上面有一条清晰的绿色线在闪动。 “看各位居民的表情应该是听到我说话了。”女性声音似是松了一口气, “我是军方的代表,现在全市被黑掉的网络已经恢复正常,被恐怖分子们埋下的炸弹虽然还来不及全部清理,但还是成功清理出了一条可以让居民们撤离到安全地带的路线,军队正在赶来的路上,请各位抓紧时间撤离,撤离到标记地点后军队的人会在那里等候。我们将会以保护人民的安危为首要任务。” 尽管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但隔着屏幕都可以感受出那声音掩饰不住的得意。 一开始人们还在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但在发现了他们的目标人物仙漓都消失不见后他们也动摇了,毕竟人都是怕死的,在压迫之下群众还可以勉强控制恐惧,现在恐惧的源头没有了,且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们也就不再掩饰了。 人们纷纷相拥,胆小点的女人直接就嚎啕大哭起来,男人虽然保持着清醒催促着周围人赶路,但也是喜极而泣。 在看到广场上的人陆陆续续撤离后,仙漓坐在大楼顶层天台上露出了嘿嘿傻笑,她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眼睛直视着一个方向,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 “真有你的,搭档。” 在她身边有四个昏迷不醒的人被扔在那里。 “嘣!” 面具男一拳砸坏了面前的显示器,鲜血一滴滴从拳头上滴落。 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那家伙不知不觉黑进了他们的通讯系统,让他们的人肉炸弹包围网直接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而且现在和各单位的联系全都断了,无法进行有效补救。 “献给女神的祭品岂能有失啊!”他狰狞地喊到,转身从控制室跑了出去。 在他身后几个还完好的显示屏上赫然亮着几个大字: 游戏正式由黑客小音接手二十章 我在电脑上敲下最后几个代码,身体疲惫地向后一躺,看着面前亲切的数据,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感到莫大的满足。小卖部的电脑放在靠窗户的位置,外面鸟语花香,完全想象不到50里外的城市发生了那么大的动乱。 可就算外面的城市混乱得一锅粥一样了,当我手指放在键盘上的时候,心就会忽的平静下来。 在短短两个小时内,我就成功地黑掉了整座城市的交通系统,以及恐怖分子所用的内部通讯网。也许和一些国际上极富盛名的黑客相比,我这只是小打小闹,但绕是如此,我也相当的高兴了。 可惜,不能好享受这份心情了,还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我轻叹了一口气,再次在电脑上点开一个界面,开始对里面说话: “修女,你应该听得到吧。” 距离修女所在地两里以外的一间学校广播突然响了起来,学校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孤零零的扬声器在传出声音,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非常的痛苦,痛苦到恨不得立刻死亡。” 我铭紧自己的嘴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冰冷 “但是很抱歉,我并不是来告诉你什么生命很美好或者路还很长之类的话,让你重拾自信,然后再去进行所谓的赎罪。” 我把路上还能用的摄像头的方向转到修女身上。 “我是来告诉你,现在你面前的城市里面有很多跟小女孩一样的人体炸弹,如果不阻止的话很多居民都会受到生命威胁。” 但屏幕里的修女还是一动不动跪在那里。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老实说我并不能理解你的痛苦,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真正无私地为其他人奉献的家伙存在。每个人都不过是在遵循着自己的生物本能,还有精神满足来作为行事标准。” “你当然也是一样,自诩为救世主的你,修女。” 不要说了.......修女痛苦的捂住脑袋,但声音就好像从天灵盖震动一样,依旧不断传到她脑海深处。 “是啊,也许在其他人看来你真是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高高在上地去施舍你所谓的同情,狂妄自大,自私自利,你其实根本就什么都做不到!.” 我的语速越来越快,恶毒的词语像机关枪不断从我口里说出。我亲眼看到修女的身体随着我的说话越发颤抖。 “你......” 我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沉默了很久,才接着开口说道: “所以,你可以不用再折磨自己了。”我语气突然温柔了下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已经非常努力了。不用再强迫你自己去做让你痛苦的事了。” 我轻轻抚摸着屏幕上那个弱小无助的身影,脑海里回想起她一直以来的哀伤。 “是的,你也只是个普通人,你只是非常不凑巧地被迫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这从来都不是你的罪。” 因为这是我的罪 “所以,你直接离开这里吧,不用再理会这里发生的事了,跑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你的地方,好好的去做你想做的事,你只是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少女,你本来就不应该经历这些事情,也没必要再来淌这里的浑水了。” 因为这是我要做的 我最后说了句: “你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家伙呢。” 接着我把屏幕切出,没有再关注她下一步的动作。这些话是我早就想好的,我也只是在黑进城市监控系统的时候凑巧看见了修女先前的经历。就算隔着屏幕我也能够想象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修女看到那一幕到底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所以我不想让她再参与这些破事了,这些都因我而起的一系列破事。 只不过虽然我是这么想的,但选择权到底还是在她自己手上啊。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仁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十根手指深深没入水泥街道里。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了啊。”修女大声对着地板喊 “我不是救世主,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我什么都没改变!”血泪从她眼睛滴落到地上,溅起一个个血花, “我就是一个笑话,无可理喻的笑话!但是我,但是我.......”仁羽把头深深地伏在地面,小小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但是我还是,想去帮助在遭受痛苦的人啊。” 我手握着鼠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像是对修女说话: 没有人会认可你的 “就算他们憎恨我也没有关系,我要做的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 没有人会理解你的 “就算他们不理解也无所谓,我会做好我眼前的一切” 没有人会感激你的 “我不再单是为了别人而努力了,这也是为了我自己,作为一个,普通的人。” 仁羽从地上缓缓地爬了起来,哪怕身体还在发抖,也在坚定地一步步朝城市的方向走去,已经不成样的衣服被不断膨胀的肉体撕成碎片,地面上的碎石随着她的前进不断向下凹陷扩张。 一栋高楼的楼顶,一个憔悴的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楼下涌动的人群, “搞什么啊!怎么人都跑了!这样怎么去讨伐那个婊子啊!” 他手脚僵硬地从顶楼的栏杆翻到外面,看上去已经害怕得不得了了, “呵呵,就让这帮幸福着的人感受一下和我们一样的痛苦吧!” 中年男子眼睛里满溢泪水 “老婆,我这就来陪你了。” 接着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就要往下跳,但他在跳下去之前突然感受到身后一阵热浪扑来,他下意识的回头,只看到一片肉色,接着就只剩满目黑暗。 仁羽弯腰的时候非常礼貌的用一只手挽起发丝,像是讲究餐厅礼仪的贵妇,但她用的餐不是普通的食物,而是一个个的小人。 好像是想更方便吞咽,她仰起头摸着小腹,美目里看不清任何情感,底下的人群清晰的看到仁羽的喉咙突起一块往下移动。 仁羽抹了抹嘴唇,说了句: “果然没有味道呢。” 没有理会脚边人群发出恐惧的尖叫,她一把从人群上方跨过,雪白的肌肤和粉嫩的阴户被小人们一览无余, “还有,九百九十八个” 二十一章 这还是自那天以后仁羽第一次巨大化到这种体型,这让仁羽对自身的力量有了更深的理解。 这份力量平时就像压缩了几万倍一样潜伏在身体角落,只释放出相应体型所能承受的量,但随着体型增大,仁羽所能掌控的力量也会随之变强。 “所以很抱歉,就算躲在这种地方也是没有用的。” 仁羽一只手直接穿过了面前大厦的玻璃,钢筋水泥在仁羽的手掌面前像是纸糊的一般,玻璃碎渣子掉了满地,接着她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女人,女人的身子只有仁羽的手掌一半大。 看起来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那位中年男子那么疯狂,大部分家伙察觉到计划失败后纷纷溃逃。 掌心处瑟瑟发抖的女人在察觉无法逃脱后开始了破口大骂,凡是人类所能想象的污言秽语都被女人挤出,毫不掩饰的仇恨盖过了她对死亡的恐惧。 但很快,女人的声音就被淹没在仁羽的口中,没有太多犹豫,那个本来连一只小蚂蚁都不愿碾死的修女现在却显得如此果断。 感受肚子处骤然传出的钻心疼痛,她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异色,就好像身体已经不属于她了一样。 仁羽细细聆听周围的声音和心跳,满是恐惧与绝望。 “这里还有一个。” 她走到两栋大楼中间,隔着一条对于她目前的体型来说偏小了的巷子朝里面看去。 其中有一个看上去才十几岁的少女躲在垃圾桶旁边,呆呆地看着占据了一线天空上的美目。 确认少女的位置后仁羽有些困难地侧着身子想把手伸到里面,仅仅是一条小臂的宽度就已经挤满了小巷子,她每把手臂向内移动一点都可以明显的看到两边的碎石落下,建筑在仁羽的体重下发出了不堪负重的吱吱声,仁羽巨大的胸部在楼顶摇晃,独属于女性的魅力足以让无数的男人心乱情迷。 少女没有反抗,任凭巨大的手掌把她抓上天空。 把少女放在眼前仁羽才看清,这是一个精致得好像布娃娃般的美少女,她本来应是在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年华,不知道多少异性会为她的美貌痴狂,可现在她却像个木偶一般没有半点反应,整个人身上缠绕着一股化之不去的死意。 仁羽照例想把她吞进肚子,但在张开口的一瞬间,她看见一滴泪划过少女的脸颊,仁羽的动作顿了一瞬间,但也只是一瞬间,少女的身姿就消失在仁羽的口中,连同她的泪水。 在把少女吞下前一刻,仁羽似乎听到了她开口说了一句话: “谢谢你。”声音很小,带着一丝解脱了的轻松。 把少女吞咽后仁羽闭上眼睛在原地站了几秒,睁开眼睛后又没有了丝毫情绪的流露。 要加快进度了,仁羽这么想到。 力量再次在她的体内流动,身体的体积也越发庞大,本就异常丰满的胸部更显得极具压迫感,每一脚踏在街上都可以看到明显的裂缝。 “还有九百九十......二个。” 仁羽突然把视线转到城市的另一端,柳眉微微皱起,神色里隐隐有了几分不善。如果是普通人看到女神的的情绪波动肯定会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但仙漓没有这种顾虑,她站在楼顶也毫不示弱地回看向仁羽,眼睛里满是挑衅和愤怒。 “是九百九十一个。”仙漓开口道。 接着仙漓随手把手上一个已经晕阙了的男子朝楼下丢去,下一秒就看到漫天火光在仙漓身后冲天而且,爆炸的气浪把仙漓底下的建筑玻璃通通震碎,仙漓发丝飞舞,凹凸曼面具斜挂在她的头上,眼底的光芒仿佛比火焰更为刺眼,直直地盯着仁羽。 虽然两者体型差距巨大,仙漓目前的大小在仁羽面前连老鼠都不如,但她的气势却有压过对方的感觉。 气氛悄然凝固在了这一瞬间,沉重的空气笼罩在周围,就这样持续了一分钟。 仁羽和仙漓同时转过身子,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仁羽的脚板踏在地上发出阵阵轰鸣,仙漓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另一栋建筑 “应该......目的是一样的吧。”仙漓咬着手指头自言自语, 仙漓不是很确定,这也是她第一次正面接触对方,不清楚那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力量与自己等同或者更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在下能看到的东西她也应该可以看到啊。” 仙漓的目光锁定了一个在大街如行尸走肉般前进的男子,他的方向正是人群。 没有给男子一点的反应时间,仙漓瞬间就出现在男子身后将男子击晕,动作一气呵成。随后她轻柔的接住男子,感受着男子的身体状态,神情复杂。 她轻叹了一口气,把男子放在没有人相对空旷的地方,深深地鞠了个躬,转头离去。 五秒后,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 绝对的力量不仅赋予了仁羽和仙漓无以伦比的破坏力,同时也赋予了他们远超精密仪器的洞察力。所以在仔细观察那些被作为人体炸弹的人之后,他们都发现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这些人除了体内被埋入炸弹以外,全身上下所有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败,生命的气息萎靡不振,哪怕最大程度的估计,这些人也最多活不过三天了,并且在此期间他们还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更何况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些人体炸弹送往医院进行有效治疗啊。所以与其放他们在那里挣扎,还不如让他们走得安详一点。 仙漓本来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没有过多犹豫就做出了选择。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仁羽会选择用吞食的方式杀死小人。 “如果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的话,待我杀死面具男后下一个就把你给打残。”仙漓恶狠狠地说道,压制住内心深处不断涌现的对面具男的杀意,她继续寻找着隐藏在城市角落的人。 尽管目的一样,但仙漓身上明显展示出与以前的仁羽截然不同的理念与果断,就好像一直有着某种强烈的信念再催促着她前进。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小段时间,在仙漓的努力下她这边城市的大部分人体炸弹都被拆除,虽然不清楚仁羽那边的情况如何,但估计也差不多吧。 仙漓微微松了口气,但探查的速度越发迅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有一股莫名的烦躁在酝酿,总有一种会有不好事情发生的预兆。 这里是仁羽和仙漓都没有过多关注的电视塔塔顶,面具男手拿着大喇叭一个人攀爬到此处,狂风把他衣服吹得飞起,他站在上面就像一块挂着的碎布,摇摇欲坠。 面具男拿着喇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上去已经累得不行了,但面具下的眼睛却布满狂热。休息了一下后他抓起喇叭对着天空大喊: “仙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啊!”他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栏杆,转着身子不断三百六十度重复这句话: “我可以告诉你的失忆前的故事啊!我就在这里!来,杀了我啊?” 仙漓猛地抬头,大大的眼睛里露出错愕。第二十二章 梦醒之时 仙漓没有在遇到医生前的记忆,这一度让她很是困扰。虽然对她目前的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但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偶尔有一丝惆怅。 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经历,遇见过什么样的家伙,她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这些问题。 虽然医生告诉她,她是国家研制的生化机器人,担负着正义的使命,自己远超常人所想象的力量似乎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医生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好,亲手把她从那个地狱中解救出来,并且给了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她非常感激医生,也非常愿意相信医生的说过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总有个潜意识在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可如果这不是真的话,那自己到底是谁呢? 所以在第一次听到不认识的女人喊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仙漓很开心,她终于觉得自己有伙伴了,而且直觉告诉她,对方绝对和自己有着不一般的关系,所以她不留余力地保护着那个家伙,希望可以从那个女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过去。可那个女人总是对自己的问题躲躲闪闪,并且看自己的眼神还莫名的带着一丝恐惧。 仙漓对这些别人的细微反应很是敏感,医生教导过她不可以随意强迫普通的人们,所以那个家伙不想回答的话她也不会选择强迫,就此选择别离,尽管内心无比失落。 但现在她一直追寻答案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却浑身冰冷,不敢回应。 这时候仙漓才知道,原来她其实一直在,畏惧着那个真正的答案。她害怕知道了那个答案之后,她现在平静的日常就会被无情的打碎。 仙漓下意识地就要迈开脚步逃跑,但却怎么也无法抬起腿,她背对着电视塔,眼睛死死地盯着地板。 没事的,我就.......听一下,听一下那个答案,我就是我,我是不会改变的,无论是什么样的过去我都可以接受。听完答案我再杀了那个面具男,没事的,没事的..... 没错,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而已。 仙漓不断安慰着自己,注意力逐渐集中在电视塔周围。 面具男笑得更开心了,恐惧让他的语序有点混乱,但这不妨碍他在塔顶遥遥地看见那个小小的红色身影傻站在原地。等待着那个足以让她崩溃的答案。 “我说,你知道吗,其实你半年前还是一个普通人啊,你有一个非常美满的家庭,有一对非常爱你的父母,有一群很照顾你的朋友。” 仙漓震惊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怀疑。 原来自己是有亲人的吗,那他们在哪里?仙漓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同时还有一点点微妙的喜悦。 “但是很可惜啊,你的父母都被残忍地杀害了,尸骨都不曾留下。你想知道是谁杀害了你的亲生父母吗?”面具男的声音在高空的大风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但就是这个微不足道的声音像毒蛇一般牢牢地钻进了仙漓的耳朵。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呐喊让她逃跑,不要再听下去了,但面具男的答案就像具有魔力一般吸引她的灵魂,她死死拽紧自己的拳头,眼神恍惚。 “你的父母,就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啊!” 仙漓愣住了,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面具男继续高声大喊:“但你真的相信你是国家研发的生化机器人这种狗屁不通的谎言?” 仙漓这次真的慌了,她不明白这个从未打过照面的家伙怎么会知道她最大的秘密。 “那都是骗你的!你自己也看过了之前电视里面你破坏城市了的镜头了吧!那才是真正的现实啊!” 那个视频我之前也见过,医生告诉我那不过是反动势力为了影响我后期合成的影片,仙漓在心底对自己说道。但脑海里的记忆却像泡沫开始不断浮出画面。 “摧毁自己一直生活的城市,踩死自己的父母的感觉很畅快吧!感受着至亲在脚下碾成血沫!体会于人之上的喜悦。那真是不得了的愉悦啊!” 仙漓捂住自己的耳朵,企图让自己听不到面具男说的话,但超绝的听力依旧不断让声音进入脑海。 “你最信任的医生不过是在欺骗你,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偏偏你还深信不疑!不然医生怎么天天带着你四处跑不去陪他真正的亲人?” 医生说过他的亲人丧命于一场意外,意外..... “你才是最大的罪恶啊,不然医生怎么让你TM地戴个狗屎面具,玩着过家家的游戏,真的快让人笑死了!” 医生送给我这个面具,告诉我不要让普通人看到我的真容,因为正义的伙伴要学会隐藏自己。仙漓的手脚越发冰冷,不断回想起医生和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而高塔上面具男用尽毕生仅剩的力气大吼: “看来欺骗你的不止是医生啊!就连你自己也在骗着你自己啊!婊子!” 就像脑海中最后的一根弦崩断,仙漓整个脑子里只剩嗡嗡的噪音,她死死地拽紧自己的拳头,转头看向高塔。 “不....我说了!我没有!”仙漓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接着猛地向下一蹬,脚下的建筑在一瞬间化为废墟,她瞬闪到面具男面上方,面具男只来得及做出个抬头的动作,从他嘲弄的眼睛中,仙漓看到了自己的脸,狰狞且丑陋。 “你在说,什么谎话啊!” 仙漓咬紧了牙关,用尽全力挥出了一拳。 挥拳前的风压吹走了面具男的那可笑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恐惧得五官全部扭曲不成人样的脸。 但仙漓已经看不到了,在零点一秒不到的时间里,面具男的身体就在高压力下碎成粉渣,他身后有着几十年历史的电视塔每一根钢梁扭曲,然后变形,最后以极快的速度砸向地面,连同地基都砸得粉碎,落地的气浪瞬间席卷了周围每一条街道,方圆一里的一切都被一个巨坑所替代,黄色的粉尘像波浪一样向外扩散。 仙漓站在巨坑中央,两只手用力地扯着自己的长发,像是想把什么东西从脑袋里拽出来一样,她开口想嘶吼,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哀伤,愤怒,绝望,痛苦,各种表情在她脸上交替。 已经裂成两半的凹凸曼面具掉在她的身旁,面具上的血迹顺着划痕流下。 在另一边,仁羽刚刚吞食完最后一个人体炸弹,就听到了城市的另一边传出的轰然巨响。她赶忙就想朝那边走去,可才刚迈出一步,仁羽的瞳孔就开始涣散,巨大的身体如山倒般压碎了好几栋建筑,仁羽躺在地上开始剧烈的咳嗽,每一次咳嗽都会咳出大量的血液,用手捂住也会从指缝处漏出。她的身体也在缓缓缩小,很快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想向仙漓的方向爬去,但终是没了半点力气, 在她昏迷前,她似乎迷迷糊糊地听到两个人在讲话: “找到了,琳姐,她在这里,快过来!” “嗯,帮忙把她抬到平整点的地方....” 听完这句话,她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二十三章 对于这一切的发生此时我还毫不知情,听到那声传到我耳中已经有点模糊了的轰鸣我还轻松地想着是不是仙漓或者仁羽做过头了。 不过我已经把我能做的都做了,其他人也已经管不着啦。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和男朋友汇合,不久前在监控录像上我清晰的看到了彪然和琳姐在人群当中,他们现在应该很安全。 嘻嘻,这次事件我绝对是最大功臣了吧,我得意洋洋地这么想到,想象着男朋友崇拜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兴奋了起来呢。 “只不过......我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城市啊!”对于仙漓来说几分钟不用的脚程,我走了足足走了半个小时看见的都还只是田野,心里面越发焦急。 如果有代步工具就好了啊。 我刚这么想着,身后就传出了越野车的发动机声音,我回头看了一眼,一辆悍马正从不远处驶来,路上卷起阵阵粉尘。 我赶忙对着悍马挥手示意,企图引起车主的注意。 车子果然在我身旁停下,摇下车窗,车里面是一个跟这种彪形汽车形象很不符合的小巧型美女,她戴着与小脸不匹配的粗框墨镜,一头大波浪长发随意垂在脑后, “你好,这位小姐,请问你这是要到哪去呢?”美女把墨镜摘下,露出了一张标志的俏脸。她的语序非常礼貌,一举一动都显示出良好的涵养,声音里自带一股成熟的魅力。 “那个不好意思,我想回城市里面可以载我一程吗。”我被这份魅力吸引,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面前的美女。 对于美女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洛凡的空灵,仙漓的活力,仁羽的温软,琳姐的神秘。每一种都算各有千秋,但这个女人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第一眼看上去就散发出一种视万物如刍狗的无所谓气质,明明嘴角在微笑,可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就好像这个世间不曾有能让她在意的东西。 “小姐是要这个时候进城吗?可是此时城里面听说很危险哦。”美女的话语依旧非常礼貌,让我又有点怀疑自己的第一眼判断。 “没事的,现在城里面应该没有危险了,看你的方向不也是要去城里的吗?顺便搭我一下呗~”我试图说服她。 女子略带歉意的微微一笑: “很遗憾,小姐,这份交易并不成立,我往这个方向走是有自己的目的,现在这个目的已经快要完成了,没有必要的理由接受你的要求。” 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估计又是个死脑筋, “虽然我现在身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等我跟我男朋友汇合之后就可以给你报酬啦~” “如果有报酬的话交易倒是可以成立。”美女似是沉思了一下,“但我所取要的报酬不是钱财,而是你的一个人情。” 人情?这种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能作为报酬?我愣住了,神鬼使差般回了句: “好的,好的,那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反正只是说句话的功夫,我又没什么实际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可以,交易成立,上车吧小姐,我负责送你到达目的地”女子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捉摸不透。 我坐上了车,此时的我完全没想过这个人情会有兑现的可能性。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不禁有些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可以躲过一场小雨。 医生手里的茶杯随着震动晃出了一两滴水,水滴在书本上溅起深色的印记。 他把书本合上,用两根手指揉了揉两眼之间,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宁。 “不知道仙漓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表情似是有些担忧,但又好像满不在乎。 这是一间很多年以前就废弃的旧医院,落址在距离城市十里以外,按照政府规划这里本来在两个月内就要拆掉,但现在成为了医生短暂的落脚点。 在得知城市里面不安全后,仙漓先是把我送出城外 随后再回去把医生给接走,送到了相对安全的郊外。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医生的手机里循环放着03年的老歌《Where is the love》 医生躺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嘴里轻轻哼唱着旋律: People killin' People dyin'(人们在杀戮中死亡) Children hurt and you hear them crying(你可听见孩子受伤地哭泣) Can you practice what you preach(你是言而必行) Or would you turn the other cheek(还是逆来顺受) 突然敲门声响起,无力的咚咚声似乎是在与天气契合,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医生从躺椅上站起,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椎,有些难受地按了按,接着慢慢地走前几步打开门。 “怎么了仙漓,门没锁啊。” 仙漓站在门前,被雨水打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妙曼的曲线,她像是在原地站了很久,地上满地水渍。 医生有些心痛地摸了摸仙漓还在滴水的长发,低垂的刘海遮住了仙漓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有什么事先进来再说吧。”医生拉起仙漓的手往里面走,仙漓顿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医生走进房间。 “我在隔壁废弃的仓库里面找到了一点没被清理的碎煤,刚好可以烤下火,虽然你可能不会感到寒冷,但也可以烘干下衣服的。” 医生和仙漓围坐在火盆旁,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仙漓的脸,在昏暗的房间里染出柔和的微红,医生站在仙漓身后用毛巾擦着仙漓未干的头发。一时有些沉默,房间里只剩雨水滴在地板上的嘀嗒声和在火盆偶尔响起的噼啪声。 仙漓有些贪恋地把手朝火盆靠近了几分,感受少有的温暖。 就这样安静的氛围持续了一段时间,然后还是仙漓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医生你的腰有没有好点。” “小毛病不要紧,毕竟年纪大了身体总会慢慢出现各种问题。” 他们非常有默契地没有聊在城市里发生的事,反而有一句没一句唠着家常,时而微笑,时而温馨,仙漓也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不停地和医生打着哈哈,他们就像一对相处了多年的父女,仙漓对医生显现出深深的依恋。 就这样他们一直聊天,聊到火盆里再没有半点火光,窗外大雨依旧,房间里越发寒冷,仙漓终是想不起更多的话题了,她拼了命的想从口里多说出一两句话,祈祷着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但很可惜,时间在缓缓流逝,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仙漓蜷缩在椅子上,把头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宽大的毛巾几乎可以遮住她的全身, “医生,其实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不要,不要说出来 “其实,刚才在城市里面的时候。” 住嘴啊!不要再说了! “我发现,我好像.......” 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好,蒙混过去吧,你还可以继续和医生待在一起的,只要.....继续欺骗自己就好了。 “我好像,恢复以前的记忆了。” 说出来了,终还是说出来了。 仙漓说完这句话后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医生,手指死死地掐住大腿,指关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她甚至不敢想象医生现在的表情,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她曾经干过什么。 大概过了有十秒,医生开口了: “那.....仙漓你恢复了记忆后有什么打算呢?”声音有些颤抖,但也清晰地传到了仙漓的耳中。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仙漓小声的抽泣,“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亲手摧毁了我的一切,我当时被力量冲昏了头脑,回过神脚下就只剩废墟了,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仙漓小小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医生,我不想再被过去折磨了,我想重新开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那么任性,我不该那么自私,我可以去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会听话,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所以医生,你可以原谅这样的我吗?” 仙漓的语气卑微如尘埃,可以轻易毁灭城市的少女现在却在低下地恳求一个人普通人的原谅。 “可以啊,仙漓,我当然可以原谅你啊。” 仙漓猛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流下,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转过头激动地想开口想说几句话 但张口喷出的却是殷红的鲜血。 仙漓机械地低下头,看见雪白的利刃自胸膛伸出。 “仙漓你是个好孩子呢,你帮助过很多人,你怎么会自私呢,你一直都很听话啊。”医生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在不疾不徐地缓缓传出。 刀子从仙漓的身体里抽出,鲜血洒满了整面墙壁,她从椅子上跌落地面,。 “倒不如说是我一直有愧于你啊,我一直在欺骗你,在我的欺骗下你却这么相信我,我真的很感谢仙漓啊。” 医生跪在地上,留着泪拿起长刀一遍遍地刺向仙漓的尸体,眼神空洞且无神,但说出的话却又温暖体贴,泪水混合着鲜血在地板流淌。 “从那天开始就下定决心不会再让你遭受那种痛苦了,因为失忆了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无法对一个无知的女孩的下手,我就这样一直沉浸在梦中,直到把我亲人的死亡遗忘。我.....” 仙漓视线已经逐渐模糊,几乎听不见医生说的话,只是嘴里还在不断的喃喃着, “对不起,医生,对不起,医生....” 医生掉在地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播放那首老歌。 I think the whole world's addicted to the drama(整个世界像是沉溺于戏剧) Only attracted to the things that'll bring the trauma(人们醉心于伤害) Overseas ya we tryin' to stop terrorism(我们纵横四海宣称不让恐怖抬头) But we still got terrorists here livin'(但还是让恐怖在脚下滋生) 花开有时,谢亦有时,万物有时,梦亦有时。 现在,梦醒了 仙漓慢慢地睁开眼睛,小雨滴落在身上带来丝丝凉意,一眼就可以看清漫天的乌云。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猛地站起身想寻找医院的光芒,但周围只有一些小型的土堆,没有丝毫建筑的影子。 “不,这不是真的。” 仙漓哭泣着,她俯视脚下到处都没有医院的房子,直到抬起脚。 仙漓盯着地上她脚的压痕看,不禁跪了下来,泪水不断从脸上落下。二十四章 危机与转机 天空很阴沉,厚重的云层盘旋在仙漓头发上方不远处,只要轻轻一抬手就可以触摸。但仙漓只是呆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在黑暗中她哭了一宿,几乎把眼泪流干,最终悄无声息直至此刻。 “果然死了呢。” 她不用弯腰只是低头就可以从八百米的高空清晰地看见底下废墟里的每一块瓦砾,她也如愿以偿地找到了医生的尸体。 很意外,医生死前的表情并没有惊恐或者痛苦,他的表情就跟一开始把刀刺入仙漓身体里时一样,空洞且无神地看着天空。 仙漓不想再看到这个表情了,她用手轻而易举地挖出一大把土堆直接覆盖掉整片医院的区域。 仙漓拍了拍手,裸露着的雪白身体只是稍微移动都发出了巨大的轰鸣。 她远眺了一下面前的城市,不久前她还为了保护这帮虫子一般的人类费劲心神,现在再看过去眼底再没有了一丝怜悯。 此刻的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乌云在渐渐消散,远处依稀可见微弱的晨光,光芒反射在少女的肌肤上,映出金色的光彩,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晨光照亮了少女的身体,却没有照亮少女眼眸中深不见底的空洞。因流泪而粗糙的脸庞,干楛的嘴唇,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见估计会以为这是具尸体吧。 但已经不会有人看见了,那个可以看见并可以安慰他的人已经被她亲手埋葬了。 “所以我终于,不再有牵挂了吗。” 她抚起额头前湿漉漉的刘海,开始移动自己的脚步, “那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或者就像一开始那样,我还是从未改变呢,医生。” 仙漓落在地上的脚印随着她前进的每一步都在成倍的扩大,云层本还在她的上方,现在同样的高度却只能看到云朵勾勒出臀部的曲线,大地在女神的威压下发出哀鸣。 “其实你不用陪我继续找的,把我放在这里就行了。”我闭着眼睛似还在梦中对旁边叫紫晴的女子这么喃喃道。 “很可惜,你还没有到达自己的目的。这份交易没有完成,我也就还不能就此把你放下。”紫晴的语气还是没有半点波澜。 其实我们的确到达了目的地,只是没找到目标人物罢了。这座小县城有接近十万的常驻人口,异变发生的时候有大概两万的人从城市外围跑了出去。剩余八万人里也只是一半不到在恐怖分子持枪的胁迫下到达中心广场。可除去那一千个人体炸弹,还有不下一千的持枪恐怖分子隐藏在了城市角落。所以在政府的组织下,已经出来的居民被紧急聚集到大型公共场所暂住一晚,从其余地方的军队则是彻夜排查城市里还存在的隐患。 我仔细寻找过公共场所的人们,但一无所获,他们两人肯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又偷跑到哪里去了。 但因为已经各种事情的原因我已经一天一夜都处在高强度的精神紧张中,在多次搜寻无果后我还是忍不住在公园的长椅上微眯了一下。 那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就端坐在我身旁,除非问起话其余时间就是一言不发。 虽然闭着眼睛,但我的注意力一直观察着旁边的这个家伙,但她好像完全没有离去的想法。 我叹了口气,睁开眼睛想继续说点什么, “我.....”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剩下的半段就被巨大的震动声取代,我整个人瞬间从椅子上摔落在地上。我有些狼狈地抬起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但立刻又被新一轮震动吓得趴在地上。比起天然的地震,这种震动更像是某种重物有规律砸向地面。 适应了一下后我扶着长椅爬了起来,紫晴却还好好的坐在长椅上,神色凝重地看着天空。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震惊地看到了那个曾带给我噩梦的存在,并且此刻她的体型远比那次事件当中庞大了不止数倍,姣好的面容隐没在云层当中若隐若现。如果按照常人的体型来说,她目前行走的脚步真的已经非常慢了,但把这种步伐放大一千倍带来的就是无限接近死亡的绝望。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的时候,旁边的紫晴就一把拉住我往一旁拽,不是这么一拽我都发现不了这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女孩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手劲。 “铃音小姐,请不要在那里发愣了,不快点逃跑性命可就不保了哦。” 紫雪回头看了我一眼,笑容里第一次充满兴奋。 高空中的仙漓没有特别注意底下虫子们的小动作,这座县城对她来说实在太小了,此刻的她甚至只要一脚踢过去就可以几乎把整座城市掀飞,无人可以幸免。 想到自己第一次巨大化对着几栋大楼拳打脚踢的模样还真是可笑呢,现在同等规格的大楼只比她的脚稍高一点,动动脚趾头就足以把一切毁灭。 她带着一丝好奇的心思稍微抬起一根脚趾头,然后以她看来非常轻巧的动作慢慢放下,接着...... “彭!!!!”周围的几栋稍矮一点的楼房被瞬间摧毁,可仙漓看来这仅仅是一些土石飞起罢了,甚至她都注意不到地面有明显的变化。 但底下城市中清晰传出的各种尖叫显然不这么认为,隔着一千多米都感受到满溢的恐惧。如果是之前的自己现在估计已经兴奋得不能自己了吧。 但是现在根本感受不到快感,甚至感受不到愉悦,她只觉得底下的人吵闹。 我不过是移动了下脚趾头,你们就吵得那么厉害干嘛 吵得自己,恨不得摧毁眼前的一切啊。仙漓的眼神越发冰冷,久违的怒火开始酝酿,这对底下的人来说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人类的生死只配在女神的一念之间,无论你是位极人权或者是富甲一方,在绝对的灾难面前从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她不愿思考太多,或者说脑袋里也只剩一片空白,自己要做什么,要去到什么地方,根本什么都想不到,这种感觉让她越发烦躁。 就在她抬起脚准备先摧毁城市的一部分好让他们安静的时候,一个在街道角落的身影落入了她的眼帘。 仙漓突然笑了,说是笑也不太恰当,反正在我眼里就好像干裂的嘴唇上扯开嚇人的弧度,眼神里忽的又有了神采,冷冰冰的神谕在整座城市回荡: “我~找~到~你~了哦~,铃音搭档~你想我了吗。” “不要这么着急,你现在过去也是送死,彪然。”琳一只手抓住彪然的后衣领,把他又扯了回来。 “这怎么冷静,铃音有危险啊!”彪然抓住琳的手就想甩开,但他惊讶的发现琳的手就像铁铸一样无法撼动丝毫,他愤怒的回过头,与琳的视线直视。 琳的眼睛里没有太多情绪流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彪然没说一句话。 彪然沉默了几秒,随后一把甩开琳的手到一旁坐了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琳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到仁羽身上。 仁羽此时的状况不容乐观,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很难和她之前的强势联想到一起。 “她.....还活着吗。” “当然还活着啊,真正强大的人可不会被区区毒药给打倒。” “毒药?真的有能够伤害到他们的毒药存在吗?”彪然有些诧异,她实在无法把远处那个毁天灭地的伟岸身影与毒药联想到一起。 “按理来说这个文明是没有的,但如果是根据这份力量本身所研制的毒药倒是可以。”语毕她拿下巴遥遥指了下天空的仙漓。 彪然也是若有所思,然后不寒而粟,仔细想一下,竟然有人类连神的力量都试图染指吗,那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才做得出这等疯狂的事啊。 琳随手把由于震动弹到肩头的尘灰拂去,接着一只手放在仁羽的额头,手上亮起微不可查的光芒。 二十五章 这是我第二次面对这种场景了,与第一次不同,那次洛凡的目标毕竟不是我,但这次同样的怪物却径直地盯上了自己,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遍及全身。 虽然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但从语气就可以听出,她恢复记忆了,带着仇恨归来,这份怒火足以把世界燃烧殆尽。 仙漓的面孔藏没在云层当中若隐若现,单是一只眼睛就大了我十倍不止,估计轻轻哈一口气就可以带走我卑微的生命。 我被巨大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连逃跑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但脑海里还是会忍不住想象,在此时仙漓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呢,一个曾经讨厌的人?一个有过短暂交情的搭档?亦或是...... 一只微不足道的可笑虫子? “铃音小姐!不要再在那里发愣了!要开始逃跑了。”一声怒吼骤然把我的思绪强行扯回,紫晴抓住我的衣后领直接往副驾驶的座位一丢,也没顾及我会不会摔伤就把门关上。 在坐上驾驶座的时候她还抬头对比她大了足足一千倍仙漓礼貌地一笑,就好像做了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 仙漓的眼神一瞬间便冷了下来,她不认识在铃音旁的这个女人,但不妨碍她看清她的表情,那是什么意思?蔑视自己吗? 她略带不满的开口: “你们觉得自己跑得掉吗?我的脚踩下去两秒都不用,你们两秒能跑出去多远呢?” 车子没有理会她,反而开足马力往另一边飞驰。 仙漓怒极反笑,抬起一只脚掌说道: “好啊,你这么这么喜欢逃跑就让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十秒后我将会把脚踩到你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看看你们逃不逃得出去。” 听到这句话我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以仙漓目前的体型她的脚掌大概只有二百米左右,以这辆车的速度十秒足够跑出这种的距离了。说不定.....可以逃出去? 但我看向紫晴,她的表情反而越发凝重。 “三” 车子已经加速到了120码的速度。 “二” 回头看一眼,仙漓的脚已经在我们身后,一股庆幸感油然而生。 “一” 脚掌落下,时间定格在皮肤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 “抓紧了!!!!” 紫晴突然大吼,她紧踩刹车,猛地把方向盘打转漂移,车子用侧面承受了脚掌落下那一刻的冲击,地面自脚掌方圆开始土崩瓦解,几米宽的裂缝被轻易撕裂。 整个车子被气浪掀飞,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飞出。 “啊!!!!!!!”毁天灭地的末世景象中我的尖叫显得那么渺小。在尖叫声我还听到了混杂在其中的......笑声,我紧紧抓住车扶手,用一只眼睛眯开朝紫晴看去。 我看到了,她在笑,而且不是那种面对死亡中绝望的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张狂肆意的笑。 她双手已经松开了方向盘,碎掉的玻璃屑刮破了她白净的脸庞,血滴混杂着发丝凌乱地飞舞在空中,眼神里充满了兴奋,丝毫没有对可能到来的死亡感到恐惧。 “哦吼!luck!” 车子在空中翻滚几圈后成功用车轮子着地,一番车轮摩擦地面的呲呲声后紫晴成功重新拿回了车子的控制权。 我惊魂未定,双腿吓得直发软,我对紫晴大喊: “你不怕死吗。敢这么玩!” “玩的话不一定会死,但不玩的话就一定会死啊!”紫晴也大声地回应我,手里操纵着方向盘拐过一个又一个落下的碎石,一次次贴近死亡边缘。 我被这彪悍的车技抖得几乎要吐出来了,后背死死地靠在车座上不敢动弹,闭着眼睛继续大喊,好像这样就能消除恐惧, “我们怎么可能逃得掉啊!她吐口口水都可以淹死我们了!” 眼前的道路突然出现断层,看来是仙漓的一脚把地铁上方的街道崩碎了。我刚睁开眼又被这一幕吓得半死,内心绝望得快崩溃了。 紫晴好像没看到前面的断层一样,口里还不忘回答我的问题: “哈哈!人生不就是一直在逃跑吗!我们要逃过痛苦,逃过悲伤,逃过一切不开心的事情,直到再也逃不过死亡的追逐!最后逃到生命燃烧殆尽的那一个瞬间!” 紫晴把油门踩到底,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朝前方疾驰,徒留我的惨叫在原地回响。 仙漓维持着把脚踏下去的那一个动作,原本在她常人体型下用尽全力打出的深坑现在只是随意的一脚便可再度制造,滚滚黄烟遮住了她脚底板的位置,她看不清那两个人是死是活。不过想必凡人是不可能在这种打击下活命的吧。 仙漓不知道现在自己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按理来说曾经一直看不顺眼的对头只是在自己随意的动作下就丧命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但有点意外,她并没有感到这种情绪,反而是一种深深的失落感充斥了她的内心。 这也许是因为失忆的时候铃音特意和自己搞好关系的原因吧,让自己下手的时候有些不忍,但现在既然恢复记忆了自然要报复回来,让她为她的欺骗付出代价。 仙漓是这么说服自己,她也不愿意深思。 “算了,这座县城太小了,根本不够玩的,我要去更大的城市,整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都只配成为我的玩物。” 仙漓随意地就决定了这座城市的命运,接着便逃也似地朝东方走去。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把头倚靠在安全气囊上,听到仙漓的这句话后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旁边的紫晴也是如此。 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刚刚真的是太帅了,竟然真的可以逃出来。” 我回想起刚才那凶险的一幕都是一阵后怕,如果稍慢一步我们就要被废墟压在底下,但我们终究从死神手中逃脱。 只是在落地的时候轮胎不堪负重爆胎了,所幸最后我,们只是撞在了一堵墙上,在安全气囊的帮助下我们并无大碍。 “铃音小姐方才也很勇敢啊。”紫晴的语气又恢复了官方式的客套语气,简直让我怀疑和刚才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司机是不是同一个人。 勇敢吗.....明明刚才自己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听着逐渐远去的轰鸣声,我都不敢想象仙漓到达的下一个城市会是怎样的惨状。就在我还沉思的时候,紫晴打断了我的思路, “铃音小姐,可以麻烦你稍微让一下吗,我要拿东西。” 我下意识地应和了一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紫晴的肚子被一块玻璃碎片扎进肚子深处,鲜血从里面淳淳流下。 “你....”我一下子愣住了。 “没事的,请不用为我担心,这种小伤只要先包扎一下止血再去医院治疗就可以了。”哪怕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的语气依旧彬彬有礼不失体面,脸上明明也被安全气囊弹得鼻青眼肿,却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她从我前面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医护箱,开始给自己消毒,包扎,全程连句声都没吭,动作娴熟得令人心痛。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其实大部分的人都会感到疼痛,区别只在于有的人更能忍罢了,看着紫晴有些苍白的面孔心底深处好像被触动了一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紫晴,如果说我可以给你和那个巨大女人等同力量去抗衡她的话,你会怎么选择?” 另一边,仁羽悠悠醒转,刚醒来就听到仙漓最后那句话。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琳姐又按了回去,脑后枕在琳姐的大腿上,彪然在一旁看到仁羽醒来也很是激动,开口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要着急,仁羽,我可以给你阻止仙漓的力量,但这需要看你的选择。” 琳把仁羽扶起,然后坐在一旁开口道: “首先你们要听我讲一个故事,一个最开始的故事.....”第二十六章 自仙漓恢复记忆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医生没有在捡到她那一刻就选择杀死她。那时候她才刚得到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还没来得及完全掌控它就被洛凡打成重伤,以至于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仙漓的身体素质甚至不如一个普通人。 如果真的想为亲人复仇的话,那个时候他就可以拿刀刺死自己了,亲自手刃自己这个仇人,又何必等到现在呢? 这样的话....就谁都不用痛苦了 仙漓越想越烦躁,连自己走到何方都没有注意,然后还是感受到一阵轻微打击感的时候她才把思想转回现实世界。 她转头寻找打击感的源头,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军队包围了。 接近十万正在集结的大军组成黑压压的一片,各种现代化武器层出不穷,这是足以横扫大部分国家的武装力量。 但在仙漓看来这只是一群密集点了的蚂蚁罢了,只要她愿意,再把体型巨大化一个层次,这种军队....不,这种国家都只是一脚的事情,所以她连观察的兴致都没有。但她思索了一下后还是决定站在原地等待军队集结完毕,她想看看现代化武器能不能对她造成些许伤害。 在等待的过程中仙漓只是向下随便扫一眼,满视线都可以看到一双双仇恨愤怒的双眼在盯着自己,仿佛在不停地对她说: 去死 仙漓不禁回想起医生讲过他曾经当军医的往事,据他描述,战场里充斥着鲜血,暴力,仇恨,痛苦,不论大人小孩在战场上没有区分,每个人都是仇恨或者欲望驱使的怪物。 不,其实自己现在才是最大的怪物吧,赤身裸体的站在十几万个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随手便可收割成千上百的生命,手上已然沾满了鲜血。 哼哼,仙漓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是被医生的想法洗脑了吗,自己第一次巨大化时何曾思考过这些,仙漓摇了摇头,把纷乱的思绪排除,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军队上。 军队没有让仙漓等太久,大概某个隐藏在暗处的长官下令了,仙漓清晰地听到了炮弹滑膛进入管道的声音,以及遍地的人员走动声。 来了,仙漓心里默念,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军队密集的弹幕覆盖,满天火光在天空绽放。 过了一会。 太弱了,这是仙漓的第一个想法,号称有20000吨的当量的炮弹打击在皮肤上只能感受到些许冲剂感,爆炸瞬间产生的接近两千度的高温连一点感觉都不能带来。 仙漓不禁疑惑,这真的是人类的最强武装了吗,自己好像有点理解洛凡那个女人的想法了。 世界上没有足以伤害到己身的武器,人类的道德,伦理,尊严一类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她随手把一些打到眼前的导弹拍飞,顶着炮火向前迈了一步,正好一脚踏进军队正中央,钢铁铸就的武器在她脚下连一微秒都撑不到就化为铁屑。 脚旁的小人们惊慌失措,大喊着指令调整队形。 没用的,仙漓暗道,她像个玩耍中的小女孩把脚沿脚后跟旋转,土堆在仙漓的美足旁隆起,同时也把无数惨叫覆盖。 这些被杀死的人应该都有着自己的家庭吧,他们也许是家庭中的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这一脚下去不知道会毁掉多少人的幸福人生。 但这又有什么所谓呢? “谁叫,你们这么弱呢?” 仙漓久违地笑了,她真正发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太多可以限制住她的东西,除了其余的那两个家伙在的地方,她大可以肆意妄为于这尘世,享受这份无人可以享受的愉悦。 是的,无人享受.......现在的自己,还算是人吗? 仙漓的眼神又流露出了一丝迷茫,虽也只是转瞬即逝。 她突然感受到下体传来阵阵酥麻,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底下的军队刚好炮轰在她两腿之间,其中一枚恰好落入了女性最敏感的区域。 仙漓感觉自己还可以玩点更有趣的游戏,她咯咯笑着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军队中央,生命在女性的的臀部下发出哀嚎,接着她张开双腿,女性的私密处在军队面前一览无余。 虽然拥有了无可匹敌的力量,但究根其底她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对自己身体的自信让她可以毫不顾虑地展现裸体,但真的要在十万余人面前自慰她还是感觉脸上烫得发慌。 在坐下的不经意间她的手恰好压死了一个来不及逃跑的士兵,如果不是那声噗叽仙漓估计都不会发现手上的这坨血迹,她脸红着把指尖的血划在乳头周围,鲜红的印记与白晢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微妙的背德感好像让她又没有那么害羞了。 人类漠视我,憎恨我,认为我是怪物,把我变成怪物,那我就如你们所愿,成为一个真正的怪物。 仙漓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穴一张一合,独属于女性的荷尔蒙弥漫在空气中,她随手抓起一把也不知道是坦克还是战车的铁物体就往阴蒂上抹,人类的智慧结晶也只能带给她短暂的触感。 不过她已经不奢求质量了,她只想在这些生命消散前用他们最后的光亮带给自己一点足够的快感。她用手指在小穴里不断抽插,浪叫几乎把军队每个人的耳膜震裂。 潮吹的一瞬间之后,仙漓满足地笑了。她抖了抖身上的碎屑站起来,先前的炮火轰炸似乎并没有在她完美的肌肤上留下太多印记。 她继续前进,脚下踩过的地方只剩下几个巨坑和零零散散地被爱液包裹的坦克。 短短半个小时,接近十万的军队就在女神的欲火下,全灭。 我自然也听到了那边的动静,不用看也可以猜到仙漓做了些什么,如果不去阻止她的话她甚至可以把整个国家玩坏。 虽然不知道仁羽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出现,但那个性格温柔的女人肯定是无法压制住仙漓的。 所以我想试着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 那是在被仙漓救走那个晚上发生的事了,我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再度发生了变化,其中最明显的就是我可以感觉到力量本身的存在了。 这种感觉异常的玄妙,就好像我这个被力量塞满了的气球在不断地逸散力量之后,终于达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限度,这使得我可以简单的控制力量的流向。 只要我愿意在再分化出一种情感的前提下,我就可以再“造”一个女神出来。 除此之外甚至很有可能我的身体可以达到驱使力量的最低限度,这样我就可以成为远远超越其余女神的存在。 我有这种预感。 但面对我略加润色的说辞下,紫晴的回答是: “我拒绝这份交易。” 我懵圈了,虽然提出这个选择的我的确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这份提案对于紫晴来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啊。 “且不说铃音小姐你所说事情的真实性,就算是真的,我恐怕也不会接受的。”紫晴的脸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但配合那强势的表情反而有些意外的反差萌。 “我一直以来都坚信价值的守恒,简单来说就是我不相信天下会有不劳而获的事情,每一样所谓的天降馅饼的好事背后必然有着某种看不见的因果在运转。” 我三叉神经一下痛了起来,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发觉面前这个女人就像洋葱一样,每拨开一层都可以发现她不一样的面貌。刚认识的时候知书达礼,逃跑的时候凤狂龙躁,现在又开始扯世间因果。 “那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跟铃音小姐解释吧,就好像一部动漫《钢之炼金术师》一样,这个世界上,每当你得到了什么的时候,你就必定会失去了什么,同理,当你失去了什么的时候,你就必定会得到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愣住了。失去了什么吗?这和我之前一直以来的思考不谋而合,我也一直在想自己从这一连串的事件中的得失,但到头来也只是想出了一个大概。 紫晴微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我思考的时候,车窗门突然被敲响了。 我有些警惕地摇下车窗,结果在我眼前的竟是仁羽的面孔,我很诧异,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出现。 “好久不见,铃音。”仁羽冲我一笑,笑容有些苦涩。 我留意到了仁羽似乎有心事,刚想开口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就被她打断了, “铃音,这里很危险,彪然在大概五公里开外的一个百货商场等着你,你沿这条道直走就可以到了。” 语毕她还不忘跟紫晴打个招呼: “谢谢这位小姐对我朋友的帮助。”仁羽微微点头算是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接着没有给我任何的反应时间就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她是去找仙漓了,但有必要露出这副表情吗?我有些不解,丝毫没有留意她刚刚话里面只说到彪然在等我, 而没有说琳姐在哪里。 仁羽站着大厦楼顶确定了下仙漓的方向,心里不断回想着琳最后和她说的话和自己的回答 “我接受,这份交易。” 赠礼第二十七章 说完这句话后仁羽露出了哀伤的神色,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琳笑着拍了下仁羽的额头,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这只是一份交易而已。” 仁羽焦急地开口: “可如果按照你所描述的那样,那不是会.......” 仁羽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一根手指按住她的嘴唇。 “嘘,可不要把话说的太绝对哦。”她看向彪然,彪然此时也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样,看见琳的目光他才回过神,眼睛里充满痛苦与纠结。 “喂喂喂,彪然小朋友,你怎么也露出这种苦丧脸,这可不像个要拯救公主的王子哦~” “拯救公主?别开玩笑了!那谁来.....拯救你呢?”彪然激动的开口,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琳叹了口气,走到彪然跟前,两只手托起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 琳姐其实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转妩媚,身姿凹凸玲珑,但因为琳一直以来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性子,所以在这么长的旅行中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忽视她的美貌。 她的清澈的眼睛仿佛可以看穿一切,彪然感觉自己在琳面前的那点小心思无所遁形。 “你要努力去实现自己的目标哦,记得不要把这些事告诉铃音。虽然她比较少表现,但她是个非常敏感的家伙哦,可不要再让她痛苦了。” 琳这一天微笑的次数比过去的三个月都要多,微笑里带着一股洒脱的情绪。 “我也不清楚这个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最开始的开始我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你死亡,这样的话铃音也就不再有所牵挂。其实我错了,事实证明我错了。所以这次,我选择相信你,彪然,我相信你可以改变那个最后的结局。” 她接着一把推开彪然,对着仁羽说话: “好了,琐事都已经交代清楚了,现在仁羽你做好准备了吗。” 在这一刻,琳身上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仁羽和彪然都不由自主地升起要跪拜的想法。 “这不再是那份被迫残缺的情绪力量了,这个就是,最初的力量。” 琳的手中好像出现了某种看不见的物质,没有任何色彩,但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手指周围空间的扭曲。 琳看着自己的手掌,似是回想起了什么,眼底思绪万千。她深吸一口气,把仁羽唤到面前,然后一脸嫌弃地对彪然挥了挥手: “女孩子悄悄话时间,男生一边玩去。” 在琳挥手的同时,一些曾经看不见的东西似乎也显现了出来。那是锁链的轮廓,从虚空中延展,牢牢地穿过琳的身体各个部位。 她一直都是在承受着这种痛苦跟我们旅行的吗..... 彪然赶忙转过头不让琳看到他的表情,他不想再失态了。 过了一会,彪然看见仁羽从身后跑过,泪水像银珠般划落。 “好了,仁羽走远了,其实我还有最后几句话要说给你听。”一个变得虚弱无比的声音在彪然身后响起。 最后琳到底和彪然说了些什么仁羽不曾得知,她现在的目标就只有那个在肆意挥洒力量的幼稚女孩。 “这个世界上又何止一人在负重前行?”仁羽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流转,她在哀伤,但不知道该为谁哀伤,那些无辜却惨死的普通人?或是那位已经失去一切的仙漓?亦或是那个舍弃一切要逆转结局的琳? 她不知道答案,但她知道她现在该干什么。 “人本没有对错之分,大家都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标前行啊。” 仁羽像是突然明悟了,她屈膝蓄力,调整了方向,随后纵身一跃,身后无人的大楼先是通体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两秒后,连同地基被仁羽踏脚时一瞬间的后坐力摧毁。 再过两秒,仁羽出现在了本在一百里开外的仙漓面前。 仙漓正在在专心致志地拿脚趾把玩大楼,丝毫没有意识即将到来的危机 直到她突然在一边脸上感受到了明显的空气流动,转头,但还没有看清那是什么,整张脸就像水波震荡掀起涟漪,然后扭曲, 仙漓高达一千七百米,重达万吨的身体就这样被一股怪力打倒在地,方圆几座城市爆发了数十年来都未曾有的巨大地震。 仁羽在空中还保留着出拳的动作,娇小的身体在仙漓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雪白的衣服在空中摇拽。 “搞什么啊!那个女人体型比我大压制我就算了,现在你就以这种体型也敢来挑衅我?”仙漓摸了摸红肿的脸蛋,恼羞成怒地高喊。 “力量的使用不一定要巨大的体型才能更好的发挥。”仁羽冷静地开口,眼泪还未擦干,“有时候压缩的力量反而杀伤力更大。” 仁羽只是一个修女,她并未学过任何格斗技巧,但在当力量达到极致的时候,任何多余技巧都会显得太过花里胡俏。 所谓一力降十会,这不过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而现在这个道理在获得了新力量的仁羽身上体会的淋漓尽致。 她在空中转体,以倒立的姿势面向倒地的仙漓,双腿再向后方一蹬,高空上的云朵瞬间被强烈的气压贯穿,从下往上看甚至可以看出云成型的隧道。 仙漓还未爬起,胸口处再度承受了近乎万吨的打击。无数炮弹未曾伤害其分毫的身体现在却看到了明显的凹陷.,如小溪般的血柱几乎洒满仁羽全身,洁白的衣服染上鲜红的残响。 仙漓的瞳孔扩散,几乎失去意识,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惨白的灯,朴素的手术台,她躺在一堆仪器中间,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影。 何其相像,这份疼痛,这份被欲望驱使的怪物。 何其怀念,那份温暖,那份自黑暗伸出的双手。 但终究只是镜花雪月,如梦幻一般的昙花一现,过去如影随形,自己终是逃不掉。 仙漓再吐出一大口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没用的,要不是过大的体型会造成更多的伤亡,我甚至可以用一只手把你抓住,所以不用想着用更大的体型碾压了。”仁羽不知什么时候轻盈地落在了仙漓的鼻尖,明明仙漓一根眼睫毛都比仁羽要高,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身体生生把仙漓锤成重伤。 仙漓其实也没有打算站起来,她只是换了个姿势,然后大字躺在地上,一双长腿凑巧地没有压到城市,但粉嫩的阴户被城市里的人一览无余。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看着鼻尖下的那个小小身影,仙漓忍不住笑了出来。 “请问你在笑什么呢?”仁羽面对这个杀人无数的刽子手也没有表现出厌恶,反而一脸温柔地对仙漓开口问道。 此时仙漓的身体已经在慢慢缩小,像是耗尽了所有力量。 “我最大体型说不定有行星级别或者更大哦,这样也是一只手就可以把我抓住吗?”仙漓还有力气和仁羽打趣,完全没有一个濒死状态的人应该有的样子。 看到仁羽点头后她也没有做出太多反应,就这样闭着眼睛直到身体缩回常人大小。 仁羽站在仙漓跟前,周围满目疮痍,这都是眼前这个女子带来的惨状,她看向军队的残荷,紧拽着拳头。 接着仁羽跨在仙漓身上,两只手抓住她的脖子。仁羽开始缓缓用力,从手心处依稀可以听到骨头的碎裂声,昏迷中的仙漓似是感觉到痛苦,嘴里发出小声的低喃: “医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啊。” 仁羽的手顿住了,就这样持续这个动作沉默了很久,最后她深深的哀叹一口气,面色憔悴。 仁羽从仙漓身上站了起来,然后脱下外套盖住仙漓妙曼的躯体。 “我们都是负罪之人,从今往后,我会负责看住你。” 仁羽抱起仙漓开始一步步向远方走去,每一脚都踏在被鲜血浸沾的泥土,这里几年后可能又是一副繁荣的街景,两人走过的道路也终会被遗忘。 另一边,我也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彪然,我大力朝他挥手,他注意到后开始向我跑来,我也向他跑去,短短五天的别离我们就像是经过了一个轮回。 我们终于面对面站在了一起,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搞得我一下子有些害羞。 彪然突然伸出手抱住了我,他的拥抱是如此的紧固与热烈,好像生怕一松手我就会从他手里溜走,我刚想训斥他几句让他不要抱那么紧,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气了。 但下一秒我就感觉到彪然在我肩膀处泣不成声,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我也只好赶忙回抱住他,轻轻拍打他的背部小声安慰。 彪然他以前一直是一副强势的模样,突然露出的柔弱让我有些心疼。但我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如果想说的话他会告诉我的,没必要强求。 我们之间的交往一向如此。 紫晴在身后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一言不发。她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是一个有些紧张的男声: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 紫晴一如既往的礼貌微笑: “我觉得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一千里开外的一间小酒吧正在为晚上的营业做准备,但一个不速之客在非营业时间坐在了酒吧吧台上,旁若无人地把烟灰洒在桌上。 布兰迪并未对客人的无礼做出太多反应,他向往常一样对客人礼貌地问答: “请问这位客人想要喝点什么吗?” “来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有段时间没喝酒了,果然得来杯威士忌才过瘾啊。”客人豪爽的回答。 布兰迪开始调酒,各种调酒工具在他手上娴熟的飞舞,同时他也在和客人聊天, “很久没见了,出国定居的感觉如何?我还以为你会在这个国家呆到老死,白白荒废了你那一番能力。” “哈哈,我哪有什么能力,就个凡人,在你这个游遍世界老江湖面前可不敢瞎说,怕丢脸。”这个粗犷的男人哈哈大笑,看上去和布兰迪像是相识多年。 “不,我早就不混那一行了,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保而已。”布兰迪调酒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威士忌就端到了客人面前,但客人却没有喝。 “退出江湖吗?可如果退出江湖的话.....你为何还要掺手这件事呢。”客人的语气开始变得不善,眼睛死死盯着布兰迪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布兰迪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异色,依旧平静地看着客人, “我听不懂客人在说什么。” 客人冷笑一声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前国际最富盛名的间谍要做到这种事情不是轻而易举吗?要不是你向那个名为仁羽的修女不经意透露了我们的计划,灭杀仙漓计划又怎么会失败。” 布兰迪沉默了一下,接着开口道: “我只是想稍微和那个叫仁羽的家伙接触下而已,鬼知道还有那个女人的手下在盯梢,都让人觉得她是故意把行踪暴露的。所以有那个女人在,你们的计划恐怕也是实现不了的吧,有这时间来找我还不如多去讨好下你们家那位洛.....” 布兰迪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因为一柄枪杆指到了他的脑袋上。 “不许直呼女神的名祎。” 布兰迪举起双手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客人冷哼一声收起手枪,接着站起身直接离去, “果然是那个家伙搞的鬼吗,真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次姑且相信你,但如果再被我发现你在搞什么小动作的话我会亲手把这颗子弹送进你的脑壳。” 客人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布兰迪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呼了口气,一旁的一个服务员赶忙走到布兰迪跟前怯生生地询问: “布兰迪先生有没有受伤?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布兰迪摇了摇头,直到服务员开口他才注意到这个新来的员工竟然出落得亭亭玉立,同等相貌的女孩子应该都去当模特或者演员了,而不是在这间昏暗的酒吧当服务员。他不禁好奇地问了句: “谢谢你的关心,以前好像没在这座城市见过小姑娘啊。请问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服务员有些害羞,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我来这座城市生活三个月了,这份工作是昨天才新找到的,我的名字叫做琳。” 第二十八章 女神与主教 时间往后推三天, 大洋彼岸的国际机场内熙熙攘攘。人们被俗事所困顿,人们为欲望而奔走,他们蝇营狗苟地生活着,而这只是这紧张的大城市中平常的一天而已。 但是,在这一片喧嚣中却有着一个例外:一位女子端坐在候机区的长椅上,巨大的落地窗外明明是火热明媚的盛夏,可她的衣着却显得特别不清凉——她头顶扎着黑色丝带的宽檐白色太阳帽,戴着椭圆的大号墨镜与黑色的丝绸手套,身上裹着米驼色长大衣,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气质,明明只是坐在那里,一举一动中依旧牵扯着每个路人的心弦,无论男女都会忍不住多看这位女子两眼,被女子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魅力所吸引。 她安静地透过墨镜翻看着手里一本书,隐隐的空调风吹起她的发梢,遥遥望去美得好似一幅画,周围的一切都只是陪衬。 但过度的美貌往往会吸引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女子仅仅一低头的功夫就有了两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的男人坐在她的两边。 女子墨镜下的柳眉微微皱起,起身就准备离去,看上去不愿多有瓜葛。 但那两个男子显然不愿放过这等姿色的女子,口里说着女子听不太懂的当地语言,一边跟着女子站起,手脚也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女子墨镜下不断升腾的不耐烦。 周围路过的人都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这里,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搭讪。 女子叹了口气,开口却是字正腔圆的z国语: “不好意思,我在等我的男朋友,可以不要来烦我吗?” 两名男子听不懂女子说的话,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更加高涨的情绪,光是听到这宛如山林溪涧般清冽悦耳的声音就足以让他们心中更加荡漾。 其中一名男子用蹩脚的z国语开口: “我....也动一点....z国语,窝们..似kaddie company的...业务员...” 女子根本没仔细听旁边的那个家伙在说什么,她不停地翻看手腕上的机械表,一边就准备直接离去。 旁边的一个男人见状一时心急地拉住她的手臂,结果一拉就发现了不对头,先不说自己是男性,而且情急之下用出了不小的力气,可握住的手臂却好像铁铸一般没有丝毫撼动,他震惊地抬起头,只看到一个黑影在眼睛处越放越大。 他还没来得及看到那是什么,身体就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击中——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头骨碎裂的共鸣声,脑部被撞击了的痛感几乎让男子丧失意识。但在昏迷前他依稀看见女子的帽子和墨镜抖落,倾国倾城的面容显露无遗。 “Oh, my…Goddess…” 在心底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再也撑不住昏迷了过去,身前是一道连续穿过几栋墙壁的圆坑,男子瘫在一个货架上,不知死活。另一个男子狼狈地向后缩着一边指着女子的脸啊啊地想说点什么,可是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掐住了喉咙一般,完全不知所云。 “我提醒过不要来烦我的。” 洛凡收起悬在半空的长腿,感受着周遭逐渐嘈杂的心跳,她有些愁苦地拿手指卷了卷发梢。 明明不想太过引人注目的,洛凡在心底轻叹,不过手脚却也麻利地解开了身上厚重的衣物,虽然不会感到炎热或者寒冷,但太多衣服裹在身上终究是有点不太舒服。 外套下洛凡穿着露背的黑礼裙,一头秀发盘在脑后,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蒂凡尼的早餐》里的奥黛丽.赫本,羊绒外套落在她的脚边,紧身的露背吊带黑礼裙勾勒出完美的沙漏形腰身,深邃的乳沟现而不彰,一头秀发盘在头顶。天仙下凡般的容貌加上这风华绝代的身姿,正如剧中的那位影后,纯洁却又充满放荡,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构筑了独属于她的致命魅力。 接着洛凡拿眼睛随意扫过四周的人群,视线所及之处,人群莫不噤若寒蝉,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地方转眼就没了半点声响,诡异的沉默如同疫病般很快布满候机楼,如果不是洛凡还可以听得清每个人的心跳,估计她都要以为这里的人都当场死亡了。 即便脸上没有任何表现,但看到这一幕洛凡心底还是微微有点小失落: 自己看上去有那么可怕吗。 虽然洛凡的存在于世界范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大多数人都会抱有一种侥幸心理,觉得世界这么大,灾难未必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可真正当灾难降临的时候,他们总会无所适从,甚至连惊慌失措都难以表达。 他们只是低头,把自己的命运温顺地交给那个名为“神”的存在,连自己下一秒是生是死都不愿思虑。 洛凡再度看了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信步朝候机楼的大窗走去,开衩的黑裙里纤细的美腿时隐时现,周遭只剩下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清脆的响声。洛凡面前的人群自动散开,全程所有人死死压低脑袋,依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不经意的举动激怒了这位至高无上的女神。 最后洛凡站在了窗户前,她左右眺望了一下,终于看到那个一直等待着的飞机朝机场落下。 她悄悄展露笑颜,骤然间,万物失色。 “啊,到了。” 洛凡语毕,便轻轻向窗前伸手,钢化玻璃在她的抚摸下瞬间破碎成了无数晶莹的颗粒,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所有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下意识地后退躲避。他们呆呆地看着她迈步跃向窗外,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心底暗自庆幸这个女人的离去。 但很快他们就庆幸不出来了,因为地上突然出现的大片阴影,并且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片阴影还在不断向外扩大。几个稍微大胆点的女人抬起头,就立刻被吓得花容失色。 里面的人从候机楼内部可以看到窗外一头长发缓缓升起,随后是雪白如牛脂的肌肤,从两层楼的高度还可以听到衣服发出最后挣扎的声音,但对于少女的成长世界上没有任何衣料足以阻挡。最后文胸仅有的几根纤维还在发出最后的嘶鸣,楼里的人们都在死死地盯着那根脆弱的带子。 直到那根带子彭地一声彻底断掉,就像崩掉了人们心头最后一根弦。 随着第一个人喘着粗气迈开脚步,其余的所有人如大梦初醒般回过神,纷纷惨叫着逃跑。 洛凡没有过多关注身后的骚乱,力量渗入了她的全身,绝妙的触感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自从不再抗拒这份力量后,每一次巨大化带给洛凡最直观的感受就是, 无所不能。 她扬起手臂舒展了下自己的胴体,足以让无数男性疯狂的曲线肆意扩张,方才还与洛凡等高的候机楼转眼就到她的腰间,成长的快感舒服到几乎要让她娇吟出声。 她下意识就把手放上自己的胸脯,与少女不同,洛凡的身上充满了红酒般的醇厚,独属于成熟女人的风韵在洛凡身上得到了完美诠释。 啊啦,还有点正事要办呢,差点刹不住了。洛凡心道,赶忙脸红着把手从胸脯上拿下,把视线回到远处那架准备降落的飞机上。 此时飞机已经降落到两千米的低空,只是机身有些摇摇晃晃,就像是出现了故障。 即便相隔千里,她也可以准确地看到飞机驾驶座上那个小小的人影,接着她对着飞机摆了个抓的手势,洛凡相信飞机上的他也看见了。 洛凡微笑,随后便轻轻地,向上跳了一下,再落下,过一秒,一个盘踞了小半机场空地的巨大脚掌就取代了洛凡原本站的位置,巨大的轰鸣几乎把候机楼震塌,但很凑巧,洛凡脚后跟刚好停在了候机楼前三米的位置,里面没被震动震晕过去的人看向前方,只能看见牢牢霸占了整片视线的肉色天墙,墙上每一条纹理清晰可见。 “嘻嘻,是不是刚好可以抓到啊。”洛凡有些俏皮地拿手指点了点手掌处飞机的机头,有些可爱的模样跟刚才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不过洛凡说话声音很低,看样子是只想让飞机上的那个人听清。 那个彪悍的男人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全身都要大的眼睛似是愣了一下,然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谢谢女神大人的救命之恩。” 洛凡没有接话,只是笑容更为灿烂,她平放着另一个手掌,用下巴微点示意让他跳到这里。 在确保男子安全后她把手掌移到稍远的地方。 在洛凡手心处精疲力尽瘫倒的男子还不忘向洛凡解释到: “私人飞机上的炸弹设置成了只要飞机停下或者偏离航道两分钟后就会爆炸,估计是想把我和前来接机的你一同炸死,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中途入国镜之时便让另外两个飞行员带着一个空姐跳伞逃离。最后,其实女神大人你不该来的。”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知道洛凡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抬头看见洛凡的眼神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眉宇间带了几分不善,双唇紧闭。她将不足自己指节长度的飞机按在了自己的下体上。在压扁的一瞬间她的阴唇与玉指间发出一声强大的爆响。“嗯~”她只是随之轻吟了一声,接着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在冷冷地嘲笑着这场爆炸的威力,手指在阴毛上随意蹭了蹭,任凭粘留其上的残骸碎片落回脚下的机场…… 长时间高负荷飞行让男子再忍受不住疲惫沉沉睡了下去,洛凡有些心痛地看着男子,身体开始缓缓缩小。 当男子再次醒来他已经躺在车上了,旁边坐着的是已经恢复正常体型的洛凡,这时候男子才注意到自己躺在洛凡白净的大腿上,男子见状赶忙就要起身,却被洛凡又按了回去 “没事的,林律,就这样休息一下吧。”在林律面前,洛凡似乎永远挂着一幅柔情似水的微笑。 林律挣扎了一下后发现实在无力后只好放弃抵抗,闭上眼睛对洛凡说道: “女神大人,你......”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洛凡打断, “主教大人,教训的话就请休息好再说吧,不要着急,只要是林律的话,无论多长我都会一直听下去的。” 洛凡的指尖轻柔地抚摸着林律的脸庞,眼神温柔得像是要把眼前的人儿融化。 轿车经过的痕迹被路边的两个女孩准确捕抓到了,他们两个容貌身高都大同小异,很明显是对双胞胎,其中一个有些柔弱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对另一个说道: “姐姐,那根本不是能杀死的存在,我们不要再尝试了好吗。” 英气点的姐姐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她死死盯着远去的轿车,眼底是根本掩饰不住的仇恨。 停顿了一下她才说道: “不要紧,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尝试而已。下次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我在机场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忽然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又握紧了下彪然的手,把这份不详的预感归结于自己的多虑。 “啊,好好的航班怎么就延后了呢,我跟我爸妈发条信息吧。” 我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手指在联系人的位置犹豫了很久。二十九章 双胞胎 自那天的事件后仅仅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我和彪然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喘息机会,理由很简单, 因为我的所作所为终于被父母发现了。 也许大伙已经不记得了,但最开始的开始,我们以学校和城市重建的理由向我的父母申请了时长一个月的旅行,而现在很显然,我们在外面逗留的时间已经远远超出了先前的承诺。 期间我不停地传递给父母虚假的信息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已经复学了,实则我们还在带着仁羽四处逃窜。 但是当学校在收到了我请假条的第一个月后,特别好心的辅导员就特别热心地给我的父母的打去了一个特别细心的电话表示了一下他特别关心的心情,最后留给了我一个特别伤心的结果...... 特别愤怒的父母在进行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交谈后一致决定,让我和彪然一起去到他们工作的国家,刚好一来二去学校也放暑假了。他们也会通过这次考察决定我还适不适合一个人生活,至少明面上的说法是这样的。 我看着手机上那个熟悉的联系人,隔着屏幕都仿佛可以听到她恐怖的怒吼。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对老妈的惧怕从小就刻在了我的骨子里,每当站在她面前总会感觉像焉了的黄瓜。 “没事啦,小音音,大不了我们改签过两天的航班,等待的这段时间就先在附近玩下怎么样?”旁边的彪然突然这么说道,边说着话还边拿手掌在我的手背上磨来磨去。 我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忙把手抽出, “你好好说话!不要用这种奇怪的语气。” 看到我的反应他也没有沮丧,反而哈哈大笑着起身朝一旁走去。 “在这里等下吧,我去把机票改签,一会就回来” 我有些脸红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底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嫌弃。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彪然对我的态度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但我又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转变,只是能说一种更体贴或者是更粘我了的感觉吗,不过也不算坏吧。 等待的过程有些枯燥,我抬起头看着高高的机场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啊啊,不知道去到那个国家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想再被卷入麻烦的事情了。”,虽然口里在不停嚷嚷,但想到可以和长年不见的父母还是有点小开心的。 正当我心里兴奋地想着要怎么和父母介绍彪然的时候,我看见本该去改签的彪然折返了回来。 “怎么了,是不能改签吗?”我有些狐疑地问道。 彪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眼神有些呆滞。我顺着他的身子朝后面看去,过了几秒,我的表情变得和彪然一样呆滞。 这个表情一路从我们上飞机开始持续到下飞机机都没有变,看着飞机外已经深夜的米国天空,我们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里。 放在十四个小时前,打死我都不相信我会有乘坐私人飞机的一天,但这一切都从彪然带回那一群毕恭毕敬地机场工作人员的时候改变了。 具体的说法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反正大致的意思就是,因为我父母非常担心我,所以拜托她老板让那个老板恰好停在这个机场的私人飞机暂且把我们接过去。 我倒没有脑袋一热直接跟着走,但不一会父母就打来确切的电话,尽管还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只好非常懵逼看着这一大帮子人。 然后这些家伙直接在我们面前整齐地拍成两列,65度鞠躬,动作统一得好像排练多年的舞蹈演员,黑色西服标牌上写着经理的一个家伙毕恭毕敬地把我们领上飞机。 到这里还在我们的理解范围之内,可在上了飞机后我们的双眼就再度被狠狠抽了两巴子。 这是一架全球仅有45架的波音747SP,飞机上仅有五名工作人员,包括两名飞行员,一名工程师加上两个空乘人员,这些人都在匆忙地做着飞行前的准备工作,而他们的服务对象仅仅是我和彪然两个人。 我可以感觉出彪然估计和我现在的脑内状态是一样的,充满了懵逼..... 坐在宝蓝色的皮椅上,沉默了很久后彪然才小声地问了下我: “你的父母莫非是什么隐藏富豪,从小瞒你到大让你体会穷苦人的生活?” 思考了一下后我坚定地摇了摇头,因为我记忆老爸一直是那个天天灰头土面的形象,为了搞研究饭都顾不得吃,老妈稍好一点,但也是从小因为搞研究就三天两头把我忘在幼儿园的主,实在是联想不到丝毫富豪的气质。 在我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位漂亮的空姐走到我们的旁边,礼貌地开口: “Добро пожаловать два человека на этом рейсе, пожалуйста, спросите, какая помощь вам нужна(欢迎两位乘坐本次航班,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帮助吗)” 我:“.......” 彪然:“.........” 为什么是俄语?说好的全世界通用英语呢?我虽然对英语略懂,但俄语显然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求助似的看向彪然。 彪然注意到我的眼神后干咳了两声,煞有其事地对我说: “我觉得这位空姐的意思应该是问我们想要喝点什么。”接着他对空姐说道: “请麻烦给我们来两杯冰水。”他边说着边用手做出了个拿水杯的动作上下晃动了一下。 但空姐竟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向一旁走去,不一会就拿回来了一个柱状的长条物。 这个长条物造型美观,手感舒适,边上还有精致的花纹,一看就是..... “我说这不是个飞机杯吗?!”彪然惨叫,回过头看见的是我用惊恐中略带嫌弃的眼神。 他连忙对空姐摆手,解释道: “NO!I don't want this.water,I want two water!” 情急之下他冒出了他那蹩脚的英语沟通,结果空姐在听到彪然的话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彪然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用蹩脚的中文开口道: “懂得,懂得。” “我说你又懂得了什么啊!你这不是会英文吗?”我和彪然异口同声地惨叫。 “伊迪丝,派出去接那孩子的人靠谱吗,我听说那家伙之前不是什么乌克兰风俗行业的头头吗?经常拐卖儿童那种。”娜塔莉有些担心的开口。 伊迪丝倒是满不在乎: “目前我们组织被慎透严重,那家伙已经是少有可信的家伙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那个叫铃音的女人虽然不是计划中最关键的因素,但如果那个消息可靠的话,她绝对会成为所有事情中重要的转机,这种筹码没有让其他势力染指的理由。” 娜塔莉叹了口气,弯下腰蹲在眼前的尸体旁边,她伸出手掌合上尸体死前那惊恐的眼睛,默默在心底念了句阿门。 伊迪丝显然没有这种闲情,她随脚踢开另一具尸体,对这些曾经的手下没有丝毫怜悯。 “不用为他们祈祷了,他们有可能早就被所谓女神教洗脑了,上帝是不会保佑他们的。” 娜塔莉没有接话,她看着地上血泊中姐姐的倒影,倒影上的眼神冰冷不带有丝毫感情。 自从叔叔死后姐姐她就变了,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越发冰冷得陌生。 “还有,哪怕周围没人也不要再互相叫名字了,记得用代号互称。”伊迪丝的黑靴踏散了娜塔莉眼中的倒影,一两滴血渍洒在娜塔莉白净的脸上。 “好的,DONUT。”第三十章 偶遇 老实说,这个暑假也惬意过头了。 我懒洋洋地躺在太阳椅上,身着清凉的泳衣,旁边的桌子摆着特制饮料,随意地喝一口,与之前半年里颠沛流离的生活相比简直是人间仙境。 这种轻松的氛围导致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逐渐逼近的黑影,黑影的主人在我椅子后方站定,然后气沉丹田,用尽全力往椅子上一踹, “一大早的你在干什么呢!!!” 接着我就华丽丽地摔了个狗啃泥,飞到空中的太阳椅重重地落回我的背上。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来自中年大妈的怒吼再加上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冰冷更让人提神的了,我坐起来揉了揉自己发昏的脑袋,抬头望向快升到天空中央的太阳。 “嗯,老妈有什么事吗?” 看着我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老妈很显然更生气了 “我说你好歹是寄人篱下,就这么享受别人的服务真的好意思吗?女孩子家家这样成何体统,也不说让你怎么怎么样了.......” 我对老妈持续的碎碎念翻了个白眼,默默地把空杯子递给走到旁边侍应,下一秒就有另一个侍应把太阳椅扶好,看着井井有序的这一切,我不禁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就算我真想做点什么也没有可插手的余地啊,更何况也没有必要。 “没事的,林女士,你们毕竟是客人,在你们国家也没有让客人做事的道理吧。” 一个好听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说话的是一个标准的白种美人,海藻般浓密的头发微微弯曲,碧蓝色的眼睛,象牙色的皮肤,和我印象里普通的白种女性不一样,她的皮肤没有特别粗糙,反而如东方女性一般柔嫩光滑。 老妈见到这个女人后立刻变成了一幅有些局促的模样,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小时候在京剧团学过变脸魔术。 “DONUT小姐,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我只是在稍微跟小女聊聊天而已,小女在这里给您多添麻烦了,还望您不嫌弃。” “哈哈,林女士也是客气了,用你们国家的方式来说,你们都是我重要的合作伙伴,你们唯一的女儿怎么能让她受到懈怠呢。” 这个家伙明明是个米国人,但说话的口音却像在z国生活了很多年一样,礼貌不失体面。 我冷眼看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扯着不着边际的话语,心底莫名有些腻歪。 我的妈妈是个典型的农村家的孩子,哪怕接受了高等教育出国工作了多年,那股留在骨子里的乡土气息也一直没有褪去。她会贪小便宜,会嫌贫爱富,对我又异常严格,老是以旧时代女性的要求来规范我。 讲真的,我不太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有点厌恶。虽然也知道这种情绪不好,但心底就是会有点小情绪。 “铃音,在发什么呆呢?怎么说也要跟Donut小姐说声麻烦你了啊,请多多照顾之类的话啊。”老妈客套话扯完后转过头笑着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像小时候去亲戚家串门她会强行拉着我跟亲戚问好的表情一样。 这种一直把我当小孩的地方我也很讨厌,我有些窘迫,但还是礼貌地回了一句, “多谢您的关照,这些日子麻烦了。” 这位Donut也对我报以长辈的微笑, “嗯,有什么需求就找管家吧,他会帮你的,我还有点工作就先走了。” 这些日子里见到这位女士的机会并不多,虽然名义上我是她的客人,但实际上谁又知道呢,说不定又是像那个女人一样,妄图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价值,发现没有价值后就肆意抛弃。反正老爸老妈估计也是被利用了,所以也不能要求他们什么。 那段日子的经历让我难以轻易地信任他人,更何况是这种把甜甜圈当自称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可疑。 老妈看着Donut离去的背影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唉,你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呢。” “是是是,我一直是小孩。”我随口敷衍了一下,也没有放在心上,老妈又怎么会明白这些日子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老是对我指手画脚的,这种地方我也很讨厌。 嘛,毕竟是自己老妈,多迁就一下她的情绪也不是不可。 我这么轻松地想到,没有理会直接往宅府那边走去。既然这个家的主人都说随意了,那何不妨好好享受一番呢。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彪然不在这里,在机场过海关后他忽地对我说他要去探远方表亲,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说你不是父母去世后就没再去找过亲戚了吗?” “刚好来了这个国家嘛,就顺便去看看,过段时间我会去找你的。” 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对话,此后三个星期他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过去也总是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不由得让人好奇他到底在干什么。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彪然亲戚那边的情况,他一直不是很愿意提起,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父母在他初中的时候双双经历车祸,徒留彪然一个人待在那座城市,我遇见彪然的时候也已经是车祸三年之后的事了。 我就这样边想事情边走路,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啊,这里是哪里,不会迷路了吧。” 虽说是宅府,但实际上的大小已经跟城堡差不多了,不熟悉的话迷路也相当正常,回想一下自己国家那高得飞起的房价。 啧,万恶的资本主义。 正当我琢磨该往哪走的时候,一段轻柔的琴声入耳,凄美的旋律在空荡荡的长廊里回荡。 我不太懂音乐,却也被琴声里的孤寂所吸引,下意识地就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一段路后我来到了一扇大门前。 推开传出音乐的大门,门那边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被风吹起的窗帘在钢琴旁飞舞,窗外有几支翠绿的枝条伸进室内,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钢琴前,手指如纱绸拂过肌肤般在琴键上轻抚,寥寥弦音,佳人相伴。 直至一曲终了我还停留在这余韵中久久不能忘怀,弹奏钢琴的人倒没有多加回味,稍微休息了一下后就开始继续弹奏。 但我可不想一直在这里干站着听了,忍不住开口: “Dount小姐你很擅长弹琴呢。” 琴声乍然而止,这位沉浸再音乐中的少女宛若梦中初醒,有些着急的从座位上站起, “啊,你好,抱歉惊扰到了客人,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呢?”Dount有些怯生生地开口。 我眨巴眨巴眼睛,感觉到一股莫名的违和感。 “只是刚好听到了进来看看而已,并没有什么事情。” “哦,这样啊。” 突然冷场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说她刚才不是说要去工作的吗,怎么会跑来弹钢琴呢。大概是想缓解一下尴尬,Dount沉默了一下后对我说: “听说今天隔壁市有钢琴演奏会,如果对钢琴感兴趣的话要不要去看下呢。” “啊?啊.......好啊.......”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就跟Dount小姐来到了市中心。在车上Dount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得体大方的长辈,让我又感觉刚才的违和只是自己的错觉。 反正无聊,就当听下音乐消遣下时间吧,我这么想到。 但真正坐在演奏大厅几小时后我就后悔了,虽然我觉得音乐这种东西的确非常好听,但让我这种外行人坐在那里强行听着内行人的门道实在有些难为我了。 可偏偏旁边的Dount还一幅如痴如醉的模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打扰她了,只好一个人悄悄溜出来坐在了旁边的公园里面。 此时公园里面人来人往,完全没有以前在国内看到那种动不动就有枪战的场景,这里的人看上去都挺礼貌的,哪怕一个人在公园的角落坐上一天估计都不会有人打扰你。 这个国家的人可以很自由,但某种程度来说也可以是不自由,他们也只是被限制在“自由”的框架概念之下行驶自由的权利。 我就这样盯着公园里的喷泉发呆,脑袋空空,就连旁边座位上多了一个女人都没有发觉。 等我发觉的时候本来也不打算理会的,以为她只是看到这里有空位顺便坐过来而已。 结果这个女人好像赖上我了一样,如果我换个椅子就跟着我换,但她就是不跟我搭话,看上去乐此不疲,活脱脱就像小学里面喜欢捉弄女孩子的小屁孩一样。 终于我觉得麻烦了,我转过头想对她说点什么,结果在看到她墨镜下含笑的眼睛的时候差点没惊呼出声,浑身冷汗直流。 “洛.......” 接下来的话卡在喉咙眼愣是没喊出来,因为一根修长的手指堵住了我的嘴唇,这个女人微笑道: “要是太过引人注目的话,我说不定会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掉哦~” 这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那个最开始的晚上,月光下款款的女子向我伸手,一如古画中人,她的美丽尤胜当初,但说的话却已然不再。 因为那时候她还是人,现在,她是神。第三十一章 邀请 现在天空中骄阳似火,但我丝毫没有感受到温暖,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冷与恐惧缠绕在全身。 在前段日子里我不止一次面对体型大了我几倍几千倍的存在,但最直面恐惧印象最深的一次却永远是那一天,不管过去多久,那一幕的场景都铭刻在我的灵魂深处: 占据全部视野的手掌轰然落下,审判之下人类宛如蠕虫卑微,空中的双眼不带任何怜悯,飞舞的瓦砾,扭曲的大地,造成那一切的一切都仅仅只是,她的一只手。 此时此刻这只手就停在我的脸庞,手指有些冰凉,手指的主人含笑看着我, “怎么了,小妹妹,你看上去不太舒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的话,但带来的感官却截然不同,我努力向下转动眼珠子,死死盯着眼睛底下的那只手,我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在这只手上形成,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我脸上。 我深吸一口气,尽力抬起眼帘正视洛凡,摆出一幅自认为很帅气的表情,然后华丽丽地.....晕倒了。 洛凡:“........” 好吧,我一直是个这么胆小的家伙,只要稍微紧急点的情况就会几乎丧失思考能力,从小到大我都在希望自己勇敢点就好了,但一直无法真正做到。 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唯一庆幸的是我来之前没喝太多水,还不至于到失禁的程度。真希望洛凡看到丢脸丢到这种程度的在下可以突然大发慈悲把我丢下不加理会。 不过很可惜,事实往往是与幻想相反的存在。 在我意识稍微清楚了点后我微眯了一条眼缝打量了下四周,结果绝望地发现洛凡非但没有把我丢下,而且非常细心地把我的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一只手轻柔地抚着我的额头。 更哀伤的是在我悄悄观察的时候洛凡恰好低头,我们两个的眼神完美地对撞到了一起。 沉默了一下,是洛凡先开口: “不好意思,刚刚吓坏你了吧,我只是开个玩笑。” 见我还屛着一口气不敢说话,洛凡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好啦,铃音小妹妹,我们不是认识的吗,你看你,颤抖得跟个小猫咪一样,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绝对有啊!当然这话我是不敢说出来。 不过我也是终于憋不住了,噗地喷出一大口气,接着死命呼吸,胸口剧烈起伏,心脏跳得好像要从胸口崩出来一样。 洛凡见状还不忘扶我坐起来帮我顺气,贤惠得好像邻家大姐姐,紧张的气氛无形中消散了不少。 缓了许久我才感觉可以讲一两句话了,我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 “那请问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设想了几种可能性,比如是希望我说出仙漓的下落啊,或者想从我这个所谓力量源头得到什么啊,种种可能,我有些紧张地看着洛凡,恢复了的大脑高速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但意外的是当洛凡听到这句话后,神色竟然流露出了一丝丝,扭捏?她犹豫了几秒后开口: “我来找你是想要......” 来了,决定命运的时候来了。 “我希望你能在今天当我的翻译陪我去逛街。” 我一下子愣住了, “.........哎?” 各位观众老爷们大家好!这里是惊心动魄的求生节目,《神下求生》!本节目由gn协会,gl论坛友情赞助播出。 好的,闲话不多说,现在我们把镜头移到我们的勇士铃音身上,她身着绿衣站在洛凡身边,啊!没错!我们的勇士铃音竟然站在了那个洛凡的身边!哦!并且相隔不足五厘米!这简直不是人能够敢想象的场景! 此刻时间距离开始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08分钟二十秒,但我们的勇士还在坚持!她顶着巨大的压力,濒临死亡的威胁,但为了这个国家人民的生命安全依旧义无反顾地坚挺在前线!啊!这是何等令人倾佩的精神啊! 现在他打算再坚持一下碰碰运气,等等!我们的铃音勇士好像发现了什么,是打折海报,是的,她发现了野生的化妆品打折海报!看样子铃音勇士准备转移洛凡的注意力。 转移成功了!洛凡成功被打折海报给吸引,现在他们准备去到那间化妆品店,简直不可思议! 我们的勇士做到了,她成功拯救了这座城市几百万的普通人! “现在,我们只要把化妆品店店员的头割下来,就可以吃了。”洛凡对着摄像机说到,脸上挂着寻找到食物后的喜悦。 洛凡表情有些狰狞加回味, “太美味了,蛋白质简直是牛肉的三倍!” “这都是什么玩意啊!”我忍不住惨叫出声从座位上惊起,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店里面一大批注视的目光。一旁的洛凡默默地把我拉回座位,给周围人摆了一个抱歉的手势,事后还不忘给我一个理解这个年纪的眼神。 我不是中二病啊喂! 我有些头痛着看着旁边的洛凡,她正热切地用半生不熟地英语跟店员沟通口红的色号和牌子,遇到不会的单词就会叫我帮忙解释,气氛意外地相当融洽。 说是让我陪她逛街还真的就只是逛街,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偶尔在街边买两个热狗就直接坐在街边啃,遇到要小费要太多的店员她还会讲下价。 洛凡看上去似乎英语不是很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所以她牢牢地牵着我的手,好像生怕我从她手里溜走。 对这样的场景我有些陌生,我一直以来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生,所以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朋友,这样跟另一个女生逛街的场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更何况是这个跟行走的人间毁灭者同行。 洛凡途中的表现也让我非常意外,怎么说呢,感觉意外的普通,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我都以为自己在和一个普通的朋友游玩,在这异乡国度。 只是......如果抛开我们两者的身份,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场合相遇,我们可不可以也像这样成为,朋友呢。 我痴痴地注视着洛凡阳光下的侧脸,一下子心神有些恍惚。 似是注意到我的目光,洛凡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 “铃音,今天玩的很开心,谢谢你陪我。” “啊,没事,只是小事。”我惶恐到, “没有顺手杀了我,能活命就好。”当然后半句是在心底说的 洛凡闻言笑着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接着对我说道: “其实我以前也没想过会有一天可以在别的国家这么开心地购物啦。”洛凡的语气稍微变得有些落寂, “我以前一直觉得女性的人生是一种规划好的行程,规划好的上学,规划好的高考,规划好的工作,规划好的婚姻,规划好的丈夫,规划好的一切,不管男性还是女性,社会的通识总是在要求他们做规划好的,常理以内的事情。” 似是察觉到洛凡的语气变化,我握着洛凡的手稍微紧了几分。 “我年轻的时候很不甘心,觉得,人嘛,肯定要为自己活,要活的开心,不要轻易被他人的意志左右,要走出自己的路。所以啊,我就非常任性的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比如离家出走啊,几年不给家里打电话啊,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啊 总觉得一个人在外面吃苦也总觉得这是活着的证明。” 洛凡自嘲地笑了两下,不知不觉拉着我又回到了最开始那个公园坐下, “直到很多年后,一个电话打来,告诉了我父母的死讯。”洛凡语气平淡,就像诉说着与她无关的故事一样,我看着洛凡不知不觉深沉下的表情,感觉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不,其实这真的可以是第一次认识她,此前真正的接触只有两次,一次交流的话不足十句,一次根本无法交流。 “据说他们是因为癌症死的,直到他们死之前我都赌气地不愿意与他们联系。” 洛凡端坐在长椅上,哪怕讲故事的时候一举一动都显得仪态优美,只是说出的故事却萦绕着一股化之不去的哀伤。 “我的父母倒不是没给我留下什么,他们给我留下了一间房子还有一屁股的债,哈哈,本来只要把最后那栋房子卖了就刚好可以还清债务,但我就是不想把那个最后的东西卖掉啊,所以从此以后我就开始了漫长的还债之旅,天天三点一线的工作,回到家就是累得倒头就睡,没有时间看书,没有时间运动,没有精力再去谈什么理想啊,人生啊,根本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希望。那个时候才真正体会到所谓规划好的生活其实也算某种幸福了,至少有一个方向嘛,哈哈。” 洛凡明明是在笑,但嘴角却没有多少笑意,我心里也像是被某种东西揪紧了说不出话,从第一次与洛凡见面开始,她那不染人烟的美丽下其实就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那是一个我从未接触过的世界,这么想来我一直以来都被父母保护得很好,没有过早让我接触到社会的残酷。 “所以,我非常感谢你,铃音,是你把我从那个看不见希望的生活里拯救了出来。” 洛凡擦了擦眼泪,转过头正面我认真地说道, 我一下子慌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现在身体变化成这样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你吧。”洛凡面色平静地说出了我一直以来极力隐瞒的事实。 我沉默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洛凡伸手从我的外套内侧似是捏烂了什么东西,然后继续说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没有展现出属于你的那份力量,但我可以很确信,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源于你,这是种莫名的直觉,并且日后发生的事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有些艰难的开口: “那你想表达些什么?洛凡小姐。” 洛凡突然站了起来把墨镜摘掉,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白地对我说: “跟我走吧,现在已经有各种各样的势力已经盯上了你,但你目前看上去还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你是我的恩人,我会负责你还有你家人的安全,我保证,”说到这里洛凡顿了一下, “以我个人的名义。” 我再次沉默了。 讲实在的,洛凡的邀请非常吸引人,一个女神亲口承诺的保护,这个可以轻易毁灭国家的存在如果执意保护的话那将是无比的安心啊。 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到缺了点什么。 “铃音小姐,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是时候该回去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后面Dount小姐款步走来。 洛凡的眼神有些冷,径直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Dount的眼神古井无波,只是对洛凡稍微点头示意,就好像完全没有认出她一样,接着她继续对我说道: “你的父母都在等着你回去,这次你父亲也在哦,你们可以久违的家庭聚餐。” 洛凡微不可查地哼了一声, “铃音小妹妹,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安排你们的家庭聚餐。只要,是你需要的话。” 洛凡毫不示弱地也开口说话,声音强调在需要两个字上面,颇有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感。他们一个是典型的东方美人,含蓄且内敛,另一个身上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如玫瑰花般的美丽且致命。 啊,又是这种选择命题,所以我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选择题啊,没有把握的选择机就意味着选错了直接万劫不复,这玩意又不像问答题一样可以按知识点给分。 我相当纠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求助似地把手机掏出来,手机上信息只有几个大字: 晚上早点回来吃饭,联系人是爸爸。 我突然想通了,我转身对洛凡深深地鞠了一躬,有些局促地开口: “非常感谢小姐的好意,但很抱歉.....就是.....我无法接受您的请求,因为我没有与您的保护相匹配的价值,所以.....就是。” 沉默了几秒 “噗”洛凡忽的笑出了声,似是觉得我这副害怕的样子很是搞笑,她还顺手在我头上抚了两把,我有些迷糊,不解其意。 但洛凡没有做什么,她只是贴近我的耳边对我悄声说: “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打我电话 你应该有我的号码的吧~” 语毕她还不忘把我往Dount方向推了一下。 接着我也就顺势直接往Dount那边走去,再没有回头。 洛凡纠结地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像是明悟了什么,随后也朝另一边走去。 在车上,Dount有些好奇地问我: “怎么了,刚才那个是你的熟人吗,你下午没去演奏会就是陪她去玩了吗?” 我有些狐疑地看着这个女人,不是很相信她连洛凡都认不出来,或许还真的有可能,毕竟白种人看我们黄种人总会有点脸盲。 我有些口渴,随手抓起车载冰箱里的一瓶水就往口里灌,边灌还边对Dount说道: “是啊,刚好遇到了以前的....朋友,于是就稍微逛了一下。那你呢,你是双胞胎姐姐还是妹妹。” Dount小姐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不知道铃音小姐是怎么看出我们是双胞胎的我们好像没有在你面前同时出现过吧。” “只是稍微有点违和感而已,这种东西.....嗯....一猜就可以....啊,怎么突然这么......”我突然意识模糊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也听不清Dount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只剩下嗡嗡的噪音,接着我就倒在了车子的长椅上。 Dount见状也没什么反应,好像意料之中,她把掉在地上的水瓶拾起,轻轻拧上瓶盖放在一旁,轻声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自言自语: “很抱歉骗了你铃音小姐,但我还是有不得不做的事啊。还有,我是双胞胎的妹妹。” 娜塔莉闭上眼睛停顿了两秒,再睁开已经看不见情绪波动。 接着她有些嗤笑着对前面的司机说道: “亲手欺骗女儿的感觉怎么样啊,斯威夫特教授?看来这次把女儿亲手推向险地还是有不错的成果啊,得到的情报已经足以推进下一步了。” 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没有流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地回复: “这只是交易而已,不要搞错了,Dount小姐。”三十二章 风暴来临前 “交易........吗?”娜塔莉沉默了,但很快就调整回状态,她笑了笑, “是的,这只是份交易,就如同承诺那样,我们自是会提供你们一家人的保护,相对的,那你们给出的条件不知道有几分把握呢?” 斯威夫特教授犹豫了一下,回答到: “我们的科研团队本身就具有生物学界的权威性,更何况在此之前我们有着海量在实验体X上得到的实验数据,最多三天,只要稍加改动就足以研究出让那个所谓神都致死的生化武器,再加上一些准备就足够了。” 斯威夫特教授拿眼角的余光悄悄扫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继续说道: “说白了他们所称呼的‘神’也只不过是得到了莫名技术的人罢了,只要没超脱生物这个概念就可以被杀死,相信在那座城市里我们的实验结果也展示了足够的说服力了吧,所以请不必担心。” “那你为什么还执意要拿你女儿的身体做实验,照你这么说好像研究出生化兵器很轻松啊。”娜塔莎不由有些好奇。 “我们的研究还是有很多不足的缺陷,首先有就是产量太低,这份生化武器的原料其实就是实验体X的血肉,我们在三个月里切掉她的四肢,惊人的自愈力让实验体可以断臂重生,等长出来就再切一次,前前后后不下百次,就算如此我们也只是做出来不足万份。还有缺陷就是活性太低,在空气中无法存活太久,所以我们以植入的方式是用活人......” “够了!不要再说了!”娜塔莎忍不住暴喝打断了斯威夫特接下来要说的话,她感到非常反胃,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突然怒上心头。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通往地狱的列车的话,你绝对可以坐到头等舱直通地狱最深处!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找你进行合作,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整个弹夹里的子弹都送进你那肮脏的脑袋里面!说什么确保家人的安危,你只是看中了你女儿的实验价值吧!斯威夫特教授。” 娜塔莎现在感到异常愤怒,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就如这个男人所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份交易,他们黑手帮从事的地下交易从来不乏比这些更过分的事例。 但她在听斯威夫特教授说话的语气时莫名联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姐姐也许也和这家伙一样,嘴上说着要保护家人,实际上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自己又算什么呢? 一下子有些安静,车里面只剩下娜塔莎有些剧烈的心跳声和呼气声,汽车的引擎沉闷地转动,轮胎在水洼划起一道道痕迹,天色渐暗,窗外慢慢亮起灯光,路灯的投影在铃音脸上不断交替。 娜塔莎深吸一口气,注意到是自己情绪激动了,她倒在车座椅上说道: “抱歉,是我失态了了。”’ “没事,该抱歉的是我,我说的话引起你的不适了。”斯威夫特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波动,就像在陈述一些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其实铃音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是一个在E国长大的Z国人,后来回国发展认识了我的妻子,但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就领养了铃音。”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早就做好拥抱撒旦的准备了。” “希望真的如此。” 斯威夫特教授笑了笑,也不在意,继续对娜塔莎说道: “不过今天也没想到我们的目标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是运气好估计我们在这里就要全灭了。” “嗯,是啊,运气不错,这种事情又谁能想到呢。”娜塔莎像失去了聊天的兴致,微眯着眼好像睡着了。但她的脑海里则一直在回想伊迪丝对她说过的话: “在成功杀掉洛凡之后你要负责把这一家人一块处理掉,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能留他们的性命,所谓的‘女神’也包括对其的研究,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 那时候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但她到底是做不到和姐姐一样狠心。 斯威夫特从倒后镜上看到了娜塔莎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深度。 洛凡看到车子逐渐远去也没有再逗留,转身朝另一边就准备离去。其实她来到这个国家这么长的时间里从未来过这间公园,之所以今天来到这里也只是因为她收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铃音来到机场的模样,旁边还附带了这个公园的地址。 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到这里,没想到还真的遇见了铃音。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对铃音是什么样的心情,虽然直觉告诉她,她的力量来源就是铃音。可方才刚看到铃音时那副吓得都快失禁的模样又让她开始有一点点怀疑自身的判断。 但洛凡最后还是非常认真地对铃音发出了邀请,她没有骗铃音,现在的确有个传闻在上流社会流传: 只要掌握了那个力量的源泉,就可以得到神的力量。 这种奇怪的说法也并无道理,毕竟她自己之前也只是70亿人里面平凡的一份子,但仅仅一夜她就跃居人类之上,而且在她自己看来整个过程都是非常莫名其妙的,就像《基督山伯爵》中带着宝藏归来的唐太斯,财富横空出世。 但深究这个又有什么用呢,洛凡比谁都更清楚,不管是与否,她都已经再也回不到人类这边了。 洛凡刚走出公园就注意到了,周围的环境在随着她的走动发生变化,一直停靠在路边不拉客的出租车开始缓缓靠近。那个始终专注于风景拍摄的摄影师也收起相机,悄无声息地融入人群。在很远的街道旁卖热狗的黑人小哥也关闭店门歇业了,不久前他还在热狗里多加了两块菜叶。 洛凡一直都知道,她从始至终都被包围着,不管她如何逃窜如何隐藏身份,都有一群忠勇的侍者以她为中心形成铁桶般的包围网。 这个包围圈什么时候存在的?洛凡不知道,也许很久很久以前,也许从她得到力量的那天起,也许她从未自由过,她所以为的自由,只是自己想象中的幻影。 唉,洛凡在心底轻叹一声,她不需要看就可以猜到附近几百米内所有人的表情,警惕且充满恐惧。 很明显对他们来说,自己不是人,但也不是神,而是一个赤裸裸的 怪物 洛凡忽然感到周围的目光非常刺眼,她径直走到一个没人的小巷,轻轻一跃就跳到了大厦的顶层,接着她的身影在城市中灵巧的穿动。 洛凡很美,虽然她原本就是个美人,但在高空中她的美绽放得比什么时候都热烈,长发和风衣都在狂舞,街上亮起的霓虹灯在她身上染上五彩斑斓的光。洛凡低头看去,城市映在她的眼瞳里,仿佛昏黄色的星海。 她拥有着可以轻易毁灭这座城市的力量,可每当她真正凝望这座钢筋水泥构筑的巨兽时,她还是会感到恐惧。 就算她暂时离开了那个小小的包围网,可人类的欲望依旧编织在各个角落,只要身处人间,便无处可逃。 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她的心底越发烦躁,这份内心的躁动几乎要把她撕碎。 没过多久,她终于来到了一栋不起眼的小建筑旁,确定四周无人后她悄悄打开窗户从外面跃进去。 略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个男人在默默工作,洛凡走到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深吸一口气,把方才烦躁的内心慢慢平复下来。 接着她就这样痴痴地看着男人工作,一如当年在酒吧工作时,她悄悄从人群的缝隙里注视着这个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林律工作的太过于专心,以至于旁边多了个人也浑然不知,等他终于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想伸个懒腰的时候才猛地注意到坐着的洛凡。 林律焦急地想从椅子上坐起, “先坐着吧,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洛凡微笑着打断了他的动作,声音很温和。 林律也只好坐下,他挠了挠自己有些杂乱的头发,嘿嘿地笑了下, “女神大人有什么吩咐吗?我立刻去安排。” 听到女神大人的时候洛凡明显地抗拒了一下,虽然听了无数次,但每次从林律口中说出的时候她依旧会非常不快。 洛凡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林律说道: “放弃这里的一切吧,我们回去找个小城市一起生活。”三十三章 决裂 听到这句话林律明显愣住了,似是不解其意。 洛凡再把话重复了一遍: “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吧,回去我们的家乡一起生活,我开始觉得厌倦了。” 这句话洛凡一直都想说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直到今天去见了铃音,看到那家伙回去父母那边的时候她才真正下了决心。 她杀过很多人,多到数字都不愿回想,尽管一开始情非得已,但她纤细的双手上早已确确实实沾满人类的鲜血,每到夜晚她似乎都可以听到无数冤魂在她脚下哀鸣,挣扎,绝望。多少个深夜她都从噩梦中惊醒,虽然说她本来也已经不需要睡觉,但还身为人类时的习惯被保留了下来。 可在多次被噩梦扰乱之后她也就再不敢深睡,生怕哪次梦中醒来脚下又是一片废墟。 事到如今她也不会去奢求所谓人类的原谅了,她只想逃跑,逃到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逃到一个没有人会拿那种看怪物的眼神注视自己的地方。 所谓的女神教在她看来只是一群窥视自己力量恶心的人群罢了,他们自发地聚集,自发地崇拜,自发地为自己提供一切便利,但归根到底还是那些权利顶峰的人在暗中盯着自己这块肥美的利益。 洛凡从小就不是一个很爱出风头的女人,不然凭借其美貌也许早就可以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了,但她没有。 被人敬畏,被人崇拜,被人恐惧,这些情绪也许一开始会有短暂的快感,但到最后对她而言也只剩下 深不见底的折磨 “女神大人....我不太懂...您在说什么?” 洛凡微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追忆: “林律,你还记得一开始我们认识的地方吗?” 林律没有接话,只是低垂着眼帘不知道想些什么。 “其实说实话一开始你可能不认识我,那时候我每天晚上会去到一间小酒吧里打工,工作一直很忙,可当忙碌到深夜的时候,我总会被一个角落男人的身影吸引目光。那个男人每次来到酒吧就会点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悄悄地来到,悄悄地喝完,再悄悄地离去。” 洛凡的语气越发温柔,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一天天平凡的日常,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应生,林律只是一个普通的酒客,他们明明待在相隔的世界没有联系,却总好像近在咫尺。 “看着这个客人我就在想啊,这个人好奇怪啊,总是只点一杯酒,点完之后就坐在那里,想到的时候才会喝几口,也不玩手机也不干别的事情,就是干坐在那里发呆,等慢慢喝完后就把钱压在杯子底下离开。” 听到这里林律也不由自主地蹭了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时候他刚经历了人生低谷,天天浑浑噩噩,的确是给人一种怪人的感觉。 “可见着见着,我就不知不觉被那个男人吸去了所有的心神,我开始从人群中默默地关注着他,他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啊,他今天怎么比平时晚来了一点啊,他今天怎么没点常喝的酒啊。这样心照不宣的生活足足持续了一年。直到有一天过后,那个男人再没有来过酒吧,我才真正意识到。” 洛凡忽然贴近林律的脸,鼻尖相隔不足五厘米,近到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她就这样直勾勾地正视林律有些闪躲的眼睛, “我好像,爱上那个男人了。” 林律心跳一瞬间慢了半拍,女性的幽香入鼻,佳人的脸颊微红,那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双眼里柔情万千。 “我......”林律变得支支吾吾,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我想和我爱的人一起生活,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林律害羞的模样洛凡不由得有些暗喜,她再度朝林律逼近了几分,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挑衅。 林律吓得身体往后倾,结果一个不小心就连人带椅摔到了地上,洛凡也被惯性带着跟他一起摔倒在地上,桌上的文件被震的满地都是。 但他们都已经不在意了,桌上灯影微醺,偌大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彼此,空气里逐渐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洛凡眼神迷离,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嘴唇也慢慢朝林律的嘴唇上靠拢,但就在即将贴上的一瞬间,林律把脸转到一边,没有亲上。 洛凡愣住了,两者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很多话不用说出来就已然明了,气氛忽然变得格外沉重。 先是一滴,两滴,冰凉的触感滴落在林律脸上,抬头望去,洛凡早已泪如雨下。 他手上用力想先站起来,却发现他的全部力气连带给洛凡一点的感官都做不到,只是她无意识的力气都可以死死地压住自己,无奈他只好闭上双眼不敢看洛凡。 不知过了多久,洛凡自己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就这样站在那里沉默。 林律靠在桌子旁,神色暗淡。 就这么几秒的时间里,洛凡又恢复了那副文静的模样,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对着林律微微欠身,口里说道: “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 林律赶忙焦急地开口: “不是的,女神大人,我.......” “不要叫我女神!”洛凡似有些克制不住地低吼了一句,她泪眼朦胧地看向林律, “我一直都只是一个女人。” 就在她低吼的瞬间,她注意到林律的眼神里闪过一抹恐惧,和其他人一样.......没什么区别的恐惧。 这种眼神让她的内心越发绞痛,她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留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说过我倦了,永别了。” 从始至终洛凡都没有问过一句为什么,因为她知道没有意义,借口这种东西只要想找无论多少个都可以编出来,但眼神和动作是不会骗人的。 她也不愿意强迫别人,所以不管是铃音还是林律,她都选择了尊重他们的想法。所以,这样就好了,是的,这样就好了。 其实说到底,自己也已经不配称为人了吧。 另一边林律瘫倒在一片狼藉的工作室,仰起头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喃喃: “啊,又搞砸了吗。” 他不是不喜欢洛凡,面对那样的绝世佳人深情的告白,他相信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但他依旧拒绝了她,哪怕会令她伤心。 洛凡已是神之躯,她的寿命有多少年,几百年?几千年?自己不过区区几十年尔,有什么资格相伴?到时候黑发人送白发人,自己又可以在她心底残留多少年的印象?几年?几十年? 他不相信所谓的海誓山盟,那些都是虚的,爱情之所以美好是因为相爱的两人都知道爱情有一个期限,那个期限就是死亡。 如果当知道只有一个人的爱情是有期限之际,那两个人的关系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与其度过无意义虚假中的幸福直至死亡,还不如...... “为你扫清这个世上一切反对你的声音。” 林律眼底再度燃起凶芒,他一直都是一个疯狂的赌徒,如若不是被栽赃陷害导致入狱十年,他本可以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金融大亨之一。但那次失败把他的骄傲,自尊给打得粉碎,如果不是遇到洛凡,他估计可以继续那样沉溺一辈子。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重新整理好仪容,锐利的双眼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还有三天,三天过后,这里的一切都会结束。 出门前的一霎那,他好似隐隐感觉远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一如当年酒吧的365个夜晚。 林律暗自一笑,其实有句话他没对洛凡说出口, “我也一直,爱着那个女人。” 距离此处五百公里开外的一间研究所外,突如其来的大批大批的车辆几乎占满了研究所外的停车场。 鱼贯而出的黑衣人层层围绕着一个女人,明明是夜晚,但她却戴着一个厚重的墨镜,嘴角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周围沉默的人群更是衬托出了她属于上位者的气息。 女人举起手放在额头上远眺了一下这座蛮大的研究所, “竟然暂时隐藏在这种地方吗?也真是够大胆的,可如果不是我的话其他人还真是发现不了。虽然有更稳妥的方法,但还是这样子直接进去最直接了,毕竟,有些人可是等不及了,对吧,彪然小朋友~” 黄色皮肤的男子从女子身后走过,那张脸上的线条从未有一刻像此时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三十四章 拯救魔王的勇者 “喂喂,你们从哪里来的,有进入许可证吗?”一个身穿西装的黑人对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人怒吼, “彪然你应该很清楚吧,所谓生命就是一种卑微脆弱的东西,大到天灾人祸,小到细菌病毒,这些都可以轻易带走一个人的生命。” 那两个人像是根本没看到黑人的怒吼,信步从黑人旁走过,看都没有看其一眼。 “你们.....”黑人显然被这种行为激怒了,他猛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指向那两人的背后, “所以你看啊,只需要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女子在黑人掏出枪的瞬间转身,用一个漂亮的踢技在黑人开枪前把他的手枪击落,再从口袋里抽出另一柄手枪直接就往黑人身上开。 接连几枪在倒在地上的黑人身上开出一朵朵血花,女子身后的一众保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毕恭毕敬地低垂着脑袋,任由溅起的血渍洒在自己身上,等老板开完后再默默地上前,一声不吭地给这个男子止血,然后抬走。 “一个人的生命就可以完成他的终结,只要我稍微把枪口往上移一点。”女子转头对彪然露出微笑,彪然也回头拿眼角的余光注视着这个女子的笑容,礼貌不失体面,完全不像刚把一个人射成了重伤的样子。 “紫晴,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彪然微微皱了皱眉头,表情逐渐阴冷。 紫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摘下墨镜笑得合不拢嘴,男人们默默看着她花枝乱颤,眼波如水。 “谢谢你的夸奖,彪然小朋友。”紫晴笑够了,拿手指擦了下笑出的眼泪,“也谢谢你愿意来和我这个疯子来合作。” 彪然没有理会她的胡言乱语,继续认真地在一个个房间旁认真寻找着什么,而紫晴则继续跟在他身后不断开口, “不过彪然啊,照现在看来你才是最大的疯子啊~”似情人在耳边低喃,又似诗人在水旁高呤,紫晴的声音忽远忽近,却带着股不可思议的魔力。 “如果还有未来的话世人会如何评判你呢~”紫晴把手放到彪然脸上,指尖的冰冷渗入心髓, “一个无辜者?一个痴情人?一个大罪犯?不,这些都不够贴切,在我看来,你更适合被称为。” 紫晴像是找到了什么,她站在一个门前向挥手向身后的人们示意,那群人非常默契地堵着周围的通道,然后她才笑着对彪然说道: “一个拯救魔王的勇者。”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疯子,我们都是疯子,注定是要不得好死的。” 彪然站在门前,用尽全力往门上一踹,大门纹丝不动,他就继续死踹,巨大的声响在沉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刺耳。见状不行彪然暴躁地从紫晴手里夺过枪连开几发,再猛地一踹,大门轰然倒塌。 “瞧你这话说的,要不是我把情报给你,你到现在还继续被蒙在鼓里呢~” “少说这种鬼话了,你也只是不想别人从你手中分出利益吧,搞笑。” “哈哈,被你发现啦,不过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记住,现在,你欠我一个人情。” 没有得到回应,彪然径直走入房间,白色的一堆人影似乎在说些什么,熙熙囔囔得人声嘈杂,但彪然已经不在意了,他一走进去全部的注意力就被手术台的人影给吸住。 惨白的光,惨白的床,冰冷的机械,冰冷的欲望,少女躺在各种漩涡的中央,裸露的皮肤像待宰的羔羊,软弱且无力。 铃音...... 看到这一幕彪然感觉仅剩的理智都要被怒火冲垮,他咬牙切齿,一步一脚印地迈向一个屏幕前的男子。 男子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呆呆地继续盯着眼前的数据,等回头神来转头,迎接他的直接是彪然充满愤怒的拳头。 男子被打得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TM....” 男子的粗口还没说完就被彪然的重击打断,暴雨点般的拳头纷纷落在男子身上。 这个粗犷的男子反应过来后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很快扭打到一团,紫晴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幕,另一个已经被保镖控制住的女性研究员挣扎着在高喊些什么。 但两人都听不见了,所谓的格斗技巧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全然失去了意义,他们抱在一起翻滚,同时用尽全身力量猛击对方的面部、用手肘去锁对方的喉咙、用膝盖击打对方的小腹,他们都或多或少受过格斗训练,可现在连一个漂亮的勾拳都挥不出来,能够倚仗的只有狠劲狠劲和对痛苦的忍受力。这是最原始的搏斗,跟野兽的的撕咬没有区别,谁都不介意连牙齿都用上。 愤怒把血液里的斗志都点燃了,他们手中都没有武器,但心中的凶狠比握着武器的时候更甚。彪然边打边对这个本可以叫岳父的男人怒吼: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那里的是你的女儿!你要对你的女儿做跟仙漓相同的事吗?你还算一个父亲吗?” 斯威夫特也跟着嘶吼: “小屁孩懂个P!你知道任由她再游荡会发生什么!那样巨大的孽畜每出现一个就会造成多大的伤亡不知道吗?啊?我就是因为之前一时心软才会导致后面那么多的屁事!如果一开始老子就把这些狗屁玩意全杀了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我现在的做法才可以救下所有人!” “你才是什么都不懂!你做到这种地步才是根本回不了头了!一切都会被你搞砸的!” 沟通没有意义,说到底他们的信息从一开始就完全不对等,一个被放走仙漓后的愧疚折磨,一个眼里只有铃音的安危,两者都没有认为是自己的错误,都只是在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彪然扑在斯威夫特背上,用双手双脚锁住他的身体,这是美式摔跤中偶尔能见到的招数,名为人枷,以整个身体为枷锁制服对方的技巧。他用腰劲猛地后仰,带着斯威夫特向墙壁滚去,接着彪然趁机锁住了他的喉咙,一记记重拳打到斯威夫特身上。 终于,斯威夫特喘着粗气倒在了地上再没有了力气,彪然擦了擦嘴上的血迹,吐掉一颗断牙,起身朝铃音那边走去。 一个女研究员奋力挣脱了保镖的束缚扑到斯威夫特身上哭泣,什么也没说,那是斯威夫特的妻子,铃音的母亲。 彪然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直接走到了手术台前。 手术台上的铃音紧闭着双眼,微微皱起的眉头好似在做噩梦,柔弱的表情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怜爱。 虽然铃音不自知,但实际上她以前一直是学校公认的美人,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听周围人的说法而已。她的五官单个拆出来并没有多么突兀,但放在一起看总会给人非常舒服的协调感。 彪然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秀发,一把扯掉连在她身上各种各样的线,接着把铃音横抱起来,温柔的开口: “我带你回去吧,铃音。” “很遗憾呢,现在谁都不能回去。”不合时宜冰冷的声音响起,一颗子弹险险擦过彪然的脸旁,他凝重地朝另一边看去。 另一批人马不知不觉把房间保包围,正在和紫晴的保镖们紧张地对持。 “不好意思~彪然,刚才看你打得火热就没提醒你,我们好像被包围了。”紫晴回头对彪然说道,还特意吐了吐舌头,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这个戏精,从头到尾都在演戏,彪然心底暗骂。 “擅闯私人设施,蓄意伤害工作人员,依照法律我现在把你们全留在这里都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你们没有给出合理解释的话。”没有给彪然太多思考时间,声音缓缓传出。 听上去还有得商量,彪然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尊敬的Donut女士,我们并没有冒犯